【民生观察2020年2月6日消息】目前,武汉肺炎疫情疯狂扩散蔓延形势严峻,有网友披露现在是整家整家的感染,患者只有在社区报备排队等待以及确诊后才能入院治疗,因武汉发热病人人满为患,接受能力有限,医院已经不堪重负,众多轻症和疑似患者只能在家自行隔离治疗,导致这一个个活动的病毒因求生,又到处传播扩散,使得疫情更加严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春节前夕即2019年的1月20日,武汉当局在明知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为了营造虚假的和谐气氛,由百步亭社区组织了一场四万人参加的大型宴会。结果今天这个小区成为一个疫情传播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昨天,央视新闻也发文称,武汉形势严峻大批患者没有及时收治
02-0522:11
专家:武汉形势严峻大批患者没有及时收治
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呼吸与危重症医学专家王辰在《新闻1+1》节目中表示,武汉形势严峻,大批患者没有及时收治到医院里来,这是面临的一个很大的压力,这批患者在社会上的流动,在家庭中的居住,会造成更进一步的家庭和社区的感染,这是加剧疫情的最重要因素。
一、因感染武汉肺炎的死亡和求救信息
1、海纳百川02-0317:16
我是一名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家住武昌南湖。因一开始不是很严重,所以选择居家自行隔离。这几天连续高烧38.5°C,持续出现干咳,吃药后仍然得不到缓解,两次拍片显示肺部感染越来越严重,昨天做了取样,现在还在等结果。因家中有老人,小孩,恐传染给他们。
现在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在等结果,对于我们来说,想要确诊太难了,很多人没有等到结果就离世了。我今年才36岁,是家里的顶梁柱,害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办,此刻很恐慌无助。
多次求助社区和医院,但仍然无法得到合理的安排,家人也不能单独隔离,得到的答案均是没有床位,没有办法,现求助政府,求助社会,希望能帮帮我。
2、微博名(抬头望望三尺神明,回头看看自己的初心)
我们要记住,武汉人的牺牲,是用生命在牺牲。
不管是微博、微信、华科校友群,发出的求救信息越来越多。我们只是知道武汉在封城,我们只是以为武汉人比我们的无聊更无聊一点,比我们的困难更困难一点,比我们的恐惧更恐惧一点。
我方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现在对于成百上干的武汉家庭来说,就是什么样。
非湖北地区,无论轻重症,暴本上做到了ICU待遇,院长和首席主任待遇,做到了0.16%武汉的死亡率是非湖北地区的几十倍。
五好模范大家庭,大伯感染,医院始终没有能力收治,在各个医疗点的皮球中逐渐丧失气力;最后哭闹着让社区发给了一个疑似隔离名额,父亲当晚陪着大伯去隔离,伯母哭着送别,怕是最后一面。
第二天上午父亲就发现大伯停止了呼吸,连遗体都不能及时被拉走。而现在父亲开始重复大伯的症状,医院仍然没有能力收治。
志愿组里的统筹小姑娘,努力地干着,要与一线的医生男友并肩作战。隔几天小姑娘就哭诉撑不下去,男友进了重症监护室。再过了几天,小姑娘的头像变成了黑白色,失去了联系。
女儿当夜把在家实在撑不下去的母亲送进了医院,医院终于收治,当夜母亲就宣告去世。母亲密封的遗体必须抬上殡葬车立即隔离火化。女儿看着殡葬车起步,只能跟着在后面跑,撕心裂肺地大喊妈妈,妈妈,妈妈。
接送医生上下班的志愿者受到感染,耗了五天也没有确诊和收治,最后终于收治了,在救护车上挥着手,冷静地告诉家人自我隔离,第二天因呼吸衰竭而亡。
当过老红军的姥姥和姥爷先后感染去世,全家五人已经确诊,剩下活着的还没有一个能住进医院。
28岁的武大硏究生姑娘,几天下来已经不能行走连说话的力气也丧失了,由感染相对较轻母亲用轮椅推着,只能反复去医院排半夜队伍打针,仍然住不进医院,回到屋子里硬扛。
一家六口,两个确诊两个疑似,大女儿去世了,同为感染者的父亲只能压着先不告诉家人,疑似的还待在家里硬扛。
ICU里成片地死亡,有的直接死在上厕所的门口,不少人只能躺在地上抢救,和你我一样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硬是抢救了几个回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那些在封城之前逃出去的,受到了奖励。
武汉的医疗资源已算中部之最,然而面对以万为单位来计量的患者,面对接触即感染、几乎都是全家感染的传播性,就像一个班的特种兵,被封锁被困在城里,迎战一个师的敌军。
他们看不上病,他们住不进医院,他们没有足够的对口医生提供专业的重症监护和抢敦,他们在绝望地看着家人和自己死去,继而再全家感染发病。
为了更多人的安全,他们被封锁在地狱里。他们在一片接着一片地赴死,本来可以不用地赴死。
信息管控比以前好了,更多的是情绪管控。
情绪管控说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回来,春暖花开再去武汉看看。
很多人已经看不到春天了。
那个,那些,和我们一样的三四十岁的年轻人,他们没有未来了。
那个,那些,姑娘,以后再也没有妈妈陪在身边了。
那个,那些,家庭,以后再也不会有一大家子的团聚了。
今日立春,我们要记住,武汉人的牺牲,是用生命在牺牲。
2020年2月4日
3、武汉一志愿者感染新冠离世,曾称“有一份力量就出一份力量”
2020-02-0418:08来源:澎湃新闻
2月3日起,武汉一志愿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在网上流传。澎湃新闻4日核实到,该志愿者叫何辉,今年54岁,是武汉志愿者车队的一员。
武汉某慈善组织招募志愿者的人士告诉澎湃新闻,何辉曾是一家医护人员志愿者车队成员。公开资料显示,医护人员志愿者车队职责是义务接送医护人员下班。
4日,何辉的家人告诉澎湃新闻,何辉是武汉本地人,除夕前后,他提到要加入志愿者车队,“有一份力量就出一份力量”,后来发现自己身体不适,就中断了志愿者工作。
何辉居住的社区工作人员回忆,1月31日,何辉家人曾向社区反映何辉身有发热症状,想要住院。后来社区定期联络他,但只能断断续续地联系上。2月3号上午10点左右,工作人员拨通了何辉儿子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何辉住在医院。
据何辉家人介绍,何辉于2月3日下午4时许在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离世。家人见他的最后一面是在同济医院的门诊,何辉上了救护车准备转院,朝家人挥手,那时候他很冷静,看上去也很坚强。
武汉市蔡甸区玉笋山殡仪馆4日确认,3日晚,同济医院中法新城院区送来一名叫“何辉”的男子,1965年生,死亡证明写着“呼吸系统衰竭”。
4、我住光谷风度柏林小区,我家里四口人全部感染了新冠病毒。我爸58岁,我妈53岁,我33岁,目前我们三人都已拍ct,显示双肺感染,弟弟23岁,目前还没有感染到肺部,但已感染到上呼吸道。我从27号晚上开始发热,一直都在上报社区,走政府要求的流程,到目前为止,仅仅安排我父亲入住了隔离酒店,但是隔离酒店并没有配备相应的医护人员,也无治疗。目前我们一家三人都还在社区排队等医院床位,可是病情等不了。我妈全身无力,我自己也感觉呼吸越来越不畅了。我还有两个快5岁的双胞胎宝宝,已被带去爷爷奶奶家隔离了。求助各位亲朋好友,帮忙寻找医院床位收治我们一家三人,万分感激!!!
(张顺:13071267504),希望有渠道的朋友能帮忙联系一下,万分感谢!
5、永州微关注2-421:44抗击新型肺炎我们在行动
【永州一人大副主任感染新冠肺炎:年前还在走访慰问】市人大干部李某2月2日被确诊为新冠病毒感染者。经过排查,与她接触过的人共有22人。
李某是市人大副主任,其丈夫在市林业局工作。李某年前去武汉接儿子高某回家,此事没有上报。2月1日在呼吸科就诊时被发现,2月2日确诊母子二人均为冠状病毒肺炎,立即被送往市中心医院南院传染科隔离治疗,全家进行隔离。李某被确诊后经排查,与她接触过的人有22人,主要是同事王某、杨某、周某、袁某、魏某、周某某、胡某、蒋某等。有的是开会,有的是谈话,有的是聚餐,还有的是同车,这22人又接触了多少人呢?目前正在调查中。
强烈呼吁请遵守疫病防控要求,外地返回人员要及时上报,并说明真实情况,没事尽量不要出门。要对自己和家人负责!
6、本人吴迪,电话15607194213,今年34岁,和妻子、老亲娘三人住在武汉市汉阳区芳草路18号十里景秀小区,父亲母亲今年均68岁,两人住在保成路保成社区,我本人对以下事实言论负责。
(1)、1月23日晚,我开始发烧,持续39.5℃高热三天后,妻子带我本人到武汉市汉阳区琴断口社区看诊治疗,医生开了一些缓解退烧药后病情稍作缓解,体温反复,同时伴有呼吸困难,胸闷等不适症状。1月30日又持续开始高热,经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抽血、CT检查后显示双肺感染,病毒性肺炎,高度疑似新冠肺炎。当日妻子将此诊断结果上报社区、街道、市长热线、微邻里等平台。2月1日我上报社区希望得到收治隔离,社区告知当前疫情严重,只有确诊病例才能收治(核酸检测)。我自行奔赴二医院被告知现在无法做核酸测试,让我前往其他武汉指定医院排队候号。2月2日,社区告知对疑似病例需集中安置在酒店隔离,截止目前,我被安置在中原国际酒店,目前酒店内都是疑似病例,也没有医护人员照料。我目前浑身乏力,咳嗽,腹泻,已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病情日益加重。妻子考虑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每天开车从汉阳到黄浦路接我去汉阳医院输液,保命。连续输液已达五天,本人仍然持续高烧39.6度,全身发抖,干咳想吐,无法进食,医生告知双肺被病毒严重侵蚀,需要立刻住院治疗,可是仍然没有等到社区安排的床位。
(2)、我母亲与我同日发病,父亲1月26日发病,均为39℃高热不退,因我自顾不暇,一直由暂时未有症状的妻子开车接送二老奔赴医院打针看诊,1月30-31日,我母亲、父亲血检、CT结果均显示双肺感染、病毒性肺炎,高度疑似新冠并且医院已经都下了重症的通知并且要求住院。父母均在大智路社区上报疫情,但社区同样告知未确诊即无医院收治,确诊需要核酸测试,核酸测试医院排不上,我们一家人就这样陷入死循环。目前因为父母病情较重,除了咳嗽、呼吸困难,且无法进食,行动困难,而大智路社区也未安排隔离,每天由我妻子往返接送二老去汉阳医院挂号、排队、打针,每天12个小时耗在到处是病毒的医院里。
(3)、我的妻子由于连日的奔波,也出现了乏力、咳嗽的症状,无法想象万一她再倒下,我们这个家庭将要面临的绝境。
(4)、我的岳母因多日照顾我们,也出现了胸闷,咳嗽,乏力甚至已经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截止今日2月4日,CT、抽血结果医生告知冠状病毒。
截止2月4日,社区终于帮我本人、父母安排上核酸检查的名额,两位老人在病重的情况下互相搀扶,一步一步走到该指定地点筛查(社区没有安排疑似病人通行问题),我的岳母与2月5日早晨做完核酸检测,现均在等待结果。
我在隔离酒店一字一句写下这些事实,一家五口均被感染,能上报的,能打的电话,能想的办法都已经做了,但至今未得到救治,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想求求大家,我们一家五口人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希望能够得到床位,得到医院的救治。我的父母及岳母都已近70高龄,并且目前情况都已经十分严重,高烧持续不退,长达十几天的折磨。现在全家靠新婚的妻子弱小的身躯扛起家庭重担,疫情让我们震惊恐惧,病痛更让我们身处炼狱,求大家帮帮我!
吴迪
2020.2.5
7、2-516:49来自55寸鸿蒙
财新记者:有什么事情特别打动你吗?你哭过吗?
中南医院重症科主任彭志勇:我有段时间经常落泪,那么多痛苦的病人住不进院,在医院门口哀嚎,甚至有的病人跪在地上求我收治他入院,但是床位已经住满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狠心拒绝,自己在一边悄悄抹眼泪。我现在眼泪已经流干了,我们的人民太苦了。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想尽力做更多,抢救更多病人。
最让我遗憾的是一名来自黄冈的孕妇,病症很严重,在ICU住了一周多,治疗花了近20万了,她家是农村的,治病的钱是找亲戚朋友借的。使用ECMO抢救,其实病人的病情已经在好转,有可能存活的。但是孕妇的老公最终决定放弃治疗,她老公哭了,我也哭了,因为我觉得还是有希望治好的。放弃了,孕妇就死了。而且在放弃的第二天,政策变了,对于新冠病人国家提供免费治疗。我很为那个孕妇惋惜。
我的科室副主任跟我讲了一件事,他也哭了。中南医院对口帮扶的定点医院是武汉市第七医院,他去支援这个医院的ICU,发现他们ICU有2/3的医护人员都感染了。我的科室副主任跟我讲起那个医院ICU的惨状,那里的医生就是“裸奔”状态,缺乏防护物资,缺乏医疗手段,明摆着会感染,还得冲上去,导致ICU几乎全军覆没,我们的医务人员太不容易了。
8、如果我也死了,世界还记得两岁的我吗?
------写给李克强爷爷的一封求助信
敬爱的李爷爷:
您好,我叫孙沐雪,正月初二刚满2周岁,家住武汉市汉阳区翠微街冰糖社区龙江路7号燕归园小区3栋1单元19楼5室。我一岁半父母离异,由妈妈一人带着我和外公外婆共同生活。现我全家感染新病毒,外公已于2月4日去世,外婆、妈妈感染新病毒症状明显,我的肺部已经感染。
2020年1月26日是我2岁的生日,然而,从这一天起身体素来硬朗的外公开始感到不适,以为是感冒,一直当感冒吃药正常活动,直到2月3日突然便血、呼吸困难入住武汉市第五医院。2月4日晚上11:40爱我的外公因抢救无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医院里除了让我外婆填了一张表回家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们。与此同时,照顾外公的外婆双肺部大面积白斑;照顾我的妈妈高烧不止,双肺斑片状模糊;我的小姨也正在等待检测;而我还在儿童医院检查,呕吐、四肢无力、双肺肺炎。外婆和妈妈强忍悲痛向辖区社区报备,得到的回复是还需要其他诊断!我外公刚刚因该病去世,我们还需要等待什么呢?我们在等待中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而其他亲人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我只有2岁,如果她们死了,我怎么办?!他们得不到及时入院救治,拖着病体,为吃药打针来回奔走,所到之处的传染风险和后果可想而知,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李爷爷,看到您在电视里为武汉加油,我们都很感动!我们认为武汉加油的根本是,拿出实际行动来以最快的速度收容治疗患者、阻断病毒的传染!所以,我恳请您,向我伸出援手,让我和我的家人得到有效的治疗,救救我们,救救这个社会!否则,如果我也死了,你们还记得曾经给您写过信的我吗?世界还记得两岁的我吗?!
求助人:孙沐雪
2020年2月5日
(一)、我们家庭信息:
1、外公文礼国420121195801080732已病逝
2、外婆张家巧422400196010097424症状明显
3、妈妈文雯420116198403211429症状明显
4、本人孙沐雪420105201801260440症状明显
5、小姨文霞420116198403211429待查
(二)、家庭住址:武汉市汉阳区翠微街冰糖社区龙江路7号燕归园小区3栋1单元19楼5室
(三)、联系方式:
文雯:13476194337
张家巧:15972144208
二、网友评论
1、公民陈浩武:武汉人都知道,这个百步亭小区,一直是作为一个政治象征而存在。春节前夕,武汉当局在明知疫情严重的情况下,为了营造虚假的和谐气氛,由百步亭社区组织了一场四万人参加的大型宴会。结果今天这个小区成为一个疫情传播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当局玩弄政治受害的是老百姓。我赞成@方方所说的,要一级一级的追究,一层一层的追究。包括热衷于政治表演的百步亭社区负责人,也必须追究!
2、汪洋:整个武汉,现在在持续沉沦。
新闻都是正面消息,全国捐助物资,军医驰援,医护日夜奋进,火神雷神相继建成……
只有武汉自己知道伤口有多大,它们来自于楼下的救护车或者殡葬车,身边亲友的求助朋友圈微博,小区群的隔离通报,以及打不进的求助热线,排不上得医院床位。
武汉在自我沉默,自我消化,漩涡之外的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不准确数字,看不到背后的悲欢离合,毕竟还有好多生命直至消失都上不了那个数字。
也不能说官方刻意隐瞒,现有机制已经在超负荷运转,疮痍之下,应该留存希望。
方舱医院的出现,已经能够看出官方态度从保存量转变为保增量——已经感染的,是治不好了,生或者死都是上帝在翻牌子,碰上谁是谁,最紧要的是保证留存的健康群体不受感染,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再熬过一个隔离周期,峰值出现回落,疫情才得以控制。
武汉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封城是对外面的人负责,里面的人则开启命运的随机模式。
有再多的床位也不够,因为没有特效药,治愈的人都是依靠自身免疫力。然而有更多的人,甚至都做不到体面的离开。我无法想象平日里与我擦肩而过的人们,突然间失去了父母和亲人,即使等到春暖花开,还得多少年才能抚平这场群体性的创伤。
所以说武汉是座英雄的城市,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代,承受着战争年代才有的生离死别。武汉不活该,因为不作为的官僚全世界都有,不是武汉最多,武汉只是很倒霉,既然上帝选择了武汉,那武汉只能选择做一个英雄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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