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中共警方2018年1月发起的为期三年的扫黑运动迎来“中考”,全国扫黑办主任陈一新近期在扫黑督导动员会上重提“严打”,并提出了新一轮扫黑督导重点——“打财断血”。中共的扫黑最新动向,泄露出的秘密令人心惊。
中共在2018年1月《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中称,是为了“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不过,公安部门发布的“全国扫黑除恶重点打击的12类对象”,透露了扫黑除恶真正和主要的目标。
第一类是“威胁政治安全特别是政权安全、制度安全以及向政治领域渗透的黑恶势力”。第二类是“把持基层政权、操纵破坏基层换届选举……的黑恶势力”。最后一类是“违反信访条例,组织策划煽动信访人员非法上访、无理上访、缠访闹访等严重扰乱单位秩序、社会秩序的幕后组织者、操纵者”。这十二类中,不仅所谓“威胁”政治安全的目标被列为首要打击对象,更是有一半(六类)与民众维权有关,包括选举、征地及上访。
江苏访民王建芬、殷白妹、张国璋等人,因家庭私产被政府强拆征收而常年上访,这导致当局会把他们列为“扫黑除恶”的调查对象。
王建芬介绍说:2019年5月24日,两名江阴市扫黑办警官来到我家,要求我们配合扫黑除恶调查,并给张国璋案做个笔录。事件的起因是,2018年11月24日,江阴访民张国璋在本地闺蜜殷白妹的陪同下来我家聊天。午饭后,殷白妹开着电动三轮车偕同张国璋离开,刚到大门前马路路牙处,突然从后面疾驰而来一辆故意遮挡车牌的轿车并急刹,将电动三轮车逼停,然后从车里窜出三个人,另两辆轿车里也火速跑过来六个人,当即暴力把坐在三轮车上的张国璋架起来塞进轿车,并当场将高声呼救的殷白妹打翻在三轮车厢内。
听得呼救,我火速冲下楼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辆被遮挡车牌的轿车已快速驶离,剩下的六个人迈着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步伐正在撤离现场,且一边走,一边对众多诧异的围观群众异口同声信口雌黄统一口径宣布:“他是老赖,老赖欠钱!”。正在我家三楼阳台上目睹这一切的孙先生也立即冲下楼去,我们当即反复拨打110报警,并立即在微信群里发布。其中,我报警27次,殷白妹报警12次,张国璋儿媳报警40多次,现场围观群众和全国各地网友也报警多次。
但是,本辖区的无锡市锡山区羊尖镇派出所,那些平时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的警察们,面对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非法绑架公民的如此重大恐怖黑恶刑事犯罪,却突然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出警,不电询。我们苦等警察的到来,等了九个多小时,从下午一直苦等到深夜,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随后,11月29日,我、殷白妹与其它网友一起,一大早走进羊尖镇派出所,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一名警察后,我们当场递交了书面报案书,当场明确要求做报案笔录。面对手机摄像头,警察万般无奈,不得不收下报案书,但却始终一声不吭,更不肯做报案笔录,成功塑造了“哑巴警察”的形象。为此,我们不断举报,投诉,却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绑架罪案发生5天后,也就是我们去羊尖镇派出所当面递交书面报案书的当日下午,张国璋所在地江阴市呼啦啦的又来了一大帮不明身份人员,押着张国璋妻子、儿媳等亲属,由张的侄子张斌领路,又来到我门前高声叫骂,不断猛踢我家大门,并以命令式的口气相威胁,要求我立即撤回报案。于是,我不再报警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我们这儿的警察是用来干啥的了!于是,我只能选择紧闭大门,闭门不出。众多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或斥责他们。如此,在僵持了三个多小时后,这帮人终于灰溜溜的走了。在被如此围堵“囚禁”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也终于能够开门出来,走进上百名围观群众之中向他们表达道谢之情。
2018年12月21日,一名自称是江阴市公安局刑警的陈某某突然打来电话,要求我提供情况,“配合调查”。我明确回答:1、无法在电话里确认你的身份;2、本案的案发地在无锡市锡山区羊尖镇,依据法律规定,必须由案发地公安机关受理侦查,然后也可以视情决定是否将该案移送江阴市公安机关;3、向我问询本案情况,必须由案发地同时又是属地的羊尖镇派出所警察进行笔录。即使退一万步说,至少也应该有羊尖镇派出所警察在场;4、江阴市与锡山区同属无锡市管辖,你们公安机关相互沟通协调,相互配合工作,不存在任何障碍。于是,这位陈警官表示同意与羊尖镇派出所警察一起前来做笔录。然而,离奇的是,自此,这位陈警官再也没有下文了。
殷白妹的遭遇与我有所不同——2018年12月21日,几名自称是江阴市公安局警察的人员突然闯进殷白妹的家里,因为搜寻不见她本人,就夺过殷白妹女儿的手机拨打殷白妹的电话。这段电话最有趣的是开头的几句对话。警察:“我来问你一下,那个张国璋你认不认识啊?”。殷白妹答:“张国璋是我朋友,认识的。”警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殷白妹:“是你们政府搭建的平台认识的啊!”奇怪的是,电话的最后,殷白妹也明确提出,要求在属地羊尖镇派出所警察到场的前提下,才可以做笔。但是,此后这帮警察也同样再没消息了。
本来,这事儿我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谁让我们生活在周永康老窝的无锡市锡山区呢?不黑,不恶,对得起正在秦城监狱养生的周永康吗?
时至2019年5月20日,自称是“江阴市扫黑办”的警察又突然打电话给我,并承诺将与羊尖镇扫黑办一起来调查情况。2019年5月24日上午,也就是时隔整整六个月后,一名自称是“江阴市扫黑办”的警察又打电话给殷白妹,并明确答应将与羊尖镇派出所警察一起去找她,到案发现场做笔录。很快,一辆轿车来到我门前,下来两位人员,他们分别自称姓梅、姓冯,一位出示了江阴市的警官证,另一位自称没有警官证,只是出示了一个江阴市扫黑办的胸牌。
我、殷白妹,以及同样是案发现场目击者的孙先生,一起在楼下客厅迎接了这两位扫黑办案人员。我们三人明确表态:我们很愿意配合你们的扫黑除恶工作,但是,前提必须是依法依规依理。羊尖镇派出所警察有责任有义务配合你们的扫黑除恶工作,案发地辖区派出所依法做笔录是警察的法定职责,否则就违反了法定办案程序,同时也暴露出案发地警察有可能涉嫌包庇黑恶或徇私枉法等刑事犯罪,或者其本身就可能涉嫌黑恶,这当然也属于扫黑除恶的工作范围。但是,这两位警察表示无能为力。除此之外,警察还要求一并调查访民是否有“涉黑涉恶”问题。
对此我们再次明确表态:既然你们扫黑办请不动案发地羊尖镇警察,那么,我们作为老百姓,就猜不透本地辖区羊尖镇派出所警察的用心和意图,因此我们不敢说,当然就更别谈做笔录了。
走出门外,殷白妹指着大门口对面的公安监控摄像头,告诉这两位江阴市扫黑办人员:“你们只要让羊尖镇派出所把这监控摄像视频拿出来,就还原了事实真相,一切都一目了然了,到底是谁涉黑涉恶是大白于天下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本案中,为什么羊尖镇派出所警察那么胆小、那么害怕呢?连露个面都不敢,他们害怕什么呢?究竟是胆小如鼠,还是有其它什么高深莫测的原因呢?这真是一次蹊跷的“扫黑除恶”调查,一次诡异的“涉黑涉恶调查核实”。
据了解,访民张国璋的家位于江苏省江阴市澄江镇革新村29组省田里83号。革新村有10个自然村合计33组,村民4450名,占地面积13000多亩,基本农田5000多亩,大部分土地已被政府征收。从2005年开始,革新村的大部分土地均被当地政府强行征收,其补偿价格非常低,村民们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推举张国璋为维权代表反映各自诉求。
2005年张国璋向被征地村民贴出一张“给失地农民的一封公开信”,在江阴市引起了轩然大波,也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张国璋被当地警方关押审讯遭虐待,还被戴上手铐游街示众,其母亲被活活吓死。之后张国璋被以“煽动扰乱社会秩序”和“拒绝国家工作人员执法”合并拘留21天,其家人也分别被拘留10天。
访民王建芬家的房屋,在2009年间被锡山区、羊尖镇两级政府通知拆迁,限其15天内搬迁,否则就要强拆,此后王建芬以死抗争了十年。抗争的过程中,王建芬被关过“黑监狱”、被失踪、被殴打、被残疾、被精神病等等折磨,她因此被列为威胁社及政权稳定的危险分子。2019年5月24日,王建芬又被“扫黑除恶”警察调查“涉黑涉恶”问题。
张国璋电话:15358061585
张国璋儿媳电话:18915205576
目击证人:
王建芬电话:13952475068
殷白妹电话:13861462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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