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虹,湖北襄阳人,祖籍辽宁,自小随父母支援三线单位迁到襄阳,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南方人的聪慧。
聪明伴随着极强自尊心的徐彩虹在学校成长,徐彩虹的学习在年级中一直保持着名列前茅,进入了保送名单,却因没有家庭背景,最终与自己的梦想失之交臂。于是进厂做了工人,聪明能干的徐彩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光彩照人,同样的岗位总是比别人提前胜任,不甘于平庸的徐彩虹,停薪留职自费到武汉、深圳进行商务学习深造。徐彩虹不放弃每一个商务实战与吸收知识的机会。
在1999年徐彩虹和丈夫何斌夫妇一起开了自己的实体店面“爱點”,爱點位于两个超市的中间地带,在那民生如同钢丝串豆腐的时代,徐彩虹在商海中显示超前的商业头脑,生意极其红火,更成为学生们、年轻人、时尚达人们的必进之店,每天人气爆棚,引起了两边超市琢磨、效仿,开始跟货、捆绑销售,对待扑面而来的不正当竞争,夫妇本着诚实守信,从不参与恶意竞争,总是以自己独有的经营制胜对手,夫妇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不久又接手旁边做垮的一家超市,扩大经营规模并增加了餐饮项目。
凭借诚实的本性与用心敬业的精神,徐彩虹夫妇的文具、高档礼品、餐饮生意,齐头并进,很快生意规模、人气均超越当地同行。就在商业对手们穷尽手段无法与之竞争制胜,夫妇生意蓬勃发展,一路高歌猛进时,一个代表某个“领导”的黑道人员找到家中,(单位发任何福利都在此领导指定的超市处领)说领导希望夫妻俩让出生意和店面,以后可以“堤内损失堤外补”,否则后果自负。未予理会的徐彩虹夫妇不久即遭到了利益集团、黑白道的轮番打击。丈夫何斌被下到了监狱,
从未经历官司的徐彩虹花钱请律师、买书学法律,想尽办法营救丈夫,甚至一度策划用热气球撒传单飘进看守所去劫狱,在卖掉房产,耗费巨大后才发现,公权力想判你坐牢,不一定你真的有罪才能判你,法律在一些人手里只是如强盗手中劫财的工具。无奈,徐彩虹一面收集证据,一面各级申告,可在一切证据已证明何斌无罪的情况下,法院庭长却一再推迟开庭,甚至放言黑白道通吃,扔在里面(看守所)几年的多的很……,当时徐彩虹发抖冰凉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紧握发颤的拳头冲向刑庭庭长欲一决死战、共同赴死跳下十楼……,就是这样的生死无惧,最终丈夫何斌才得以走出监牢。
在丈夫出狱后的第二天被怀恨在心的法院干部指使黑恶人员再次将经营中的店面打砸,将丈夫打伤。
意识到在没有公正、平安、安定的经营场所、社会环境中是不可能让事业发展,企业壮大,还会遭受各种更加危险的境地,徐彩虹夫妇只有遣散员工,继续抗争维权。从区、市、省、京,逐级反映问题到北京,从盲目告状到提起行政诉讼对加害者和单位进行反击,在2003年开始在当地访民中率先对公安机关展开民告官的行政诉讼,2004年与襄阳17个大案要案上访者一起将各自案情合并录入磁盘,在当地率先进行网上举报,从2001年开始维权到民告官的十几起行政诉讼,徐彩虹夫妇被成为湖北省黑名单首要人员,当地腐败对徐彩虹夫妇怀恨在心,多次威胁要将其关押整治。不久夫妇遭遇摩托车车闸被破坏,高速行驶时无法刹车的险境等……
在一次徐彩虹被关“法教班”黑监狱时,家人被暴力胁迫在外,母亲被左右大汉按倒,与徐彩虹仅一门之隔,徐彩虹被一群大汉轮番换着样式的虐打,踩踹,并被用实木大方桌踩在桌下、任凭徐彩虹高声呼叫都无济于事,并用抹布塞嘴、棉衣帽子捂头险些窒息死亡,徐彩虹因此流产,再也不能生育。(徐彩虹至今保留这件见证真相的棉衣)
当时的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对徐彩虹说:你们没有背景,吃亏是没办法的。并告诉叫徐彩虹抓住这次谈判机会,身心俱疲的徐彩虹夫妇听从家人的劝说,同意政府的调解,对方却更加的无耻借机将本该给徐彩虹夫妇的繁华地段四十多平米的门面房换成了十二万元加低保的条件,为换来家人的平安,并相信只要肯干,凭自己的实力,钱和门面都可以很快赚回来的徐彩虹夫妇被迫接受条件。
很快,夫妻俩又筹集资金开餐饮,率先在当地美食街以新概念餐厅模式经营,用自己独有的特色、诚信经营、积累人气,生意达到天天爆满,每天开门前都有人在店门前等候,从一个后来者走到行业的前列,让一个店引来了同行各大餐饮连锁的效仿和研究,在离他们百米远的同行连锁穷尽手段也竞争不过他们,更有餐饮大咖欲与夫妇联手打造餐饮航母。自己发展的同时夫妇还希望通过自己的成功模式带动更多创业者一起发展,在众多年轻人、创业者甚至公务员等,纷纷要求加盟、餐饮连锁大咖要求合营时,为了向大家负责,决定先进一步改善流程、量化工艺,完善管理,再接受加盟,以保证加盟者的成功回报。
可就在夫妻俩专心经营、努力拼搏、钻研,积极开始筹备展开加盟时,
噩运再次降临,红火的事业再次为夫妻俩招来祸患,又有想夺这产业的人屡屡前来寻滋闹事,因闹事者的老板是法院的合伙人,于是徐彩虹夫妇的坚持不退让,引发了黑社会流氓和法院的联合迫害,终于在吸毒者、赌徒、流氓的滋事扰乱,黑社会的死亡威胁、法院的积极打压迫害下,徐彩虹夫妇的连锁企业链条被生生掐断,所有辛勤拼搏的积累被掠夺一空。
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在这强权当道,特权横行,权、钱互换的地方,法律在一些人手里只如强盗手中劫财工具的时代中,埋头做企业、干事业的企业家们,辛勤拼搏积累的事业与财富不知何时就会被强权采摘,纳入别人的囊中。
2013年初徐彩虹夫妇再次进京,同年5月,之前曾多次为汶川地震、雅安地震灾区捐赠的徐彩虹夫妇却因一次爱心捐款被投进了牢狱。
只因这是一次“爱心无国界,为美国飓风灾区献爱心”的爱心捐款活动,当局以此次捐献给国家形象造成极坏影响为由,抓捕十多人(捐款门事件),徐彩虹被关押三十三天,何斌和许乃来被认定为组织者,分别被判刑八个月和一年。徐彩虹再次为丈夫奔走呼吁,何斌、许乃来开庭时前往法院外声援者一度达到百余人。
就在2014年1月26何斌出狱的前两天,去看望生病基督徒弟兄的徐彩虹等13基督徒被北京市局抓捕(通州梨园教案),何斌刚出狱又和余文生律师一起去各派出所、看守所寻找徐彩虹等基督徒被关押的地方,跑了几天终于打听到众基督徒被关押在北京市第一看守所(关押对象主要是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可能判处无期徒刑、死刑的犯罪嫌疑人),经余文生、梁晓军等律师的介入,胡石根长老等基督徒的尽力呼吁,及国际社会的发声,徐彩虹等人被关押30天后陆续被释放,至此这对被牢狱分离的夫妻才得以团聚。
经历了太多磨难,使徐彩虹夫妇认识到民主法制、公平正义,对每个公民特别是普通百姓的重要性,他们的理想就是在公正和谐、安全、安宁的社会环境中,专心钻研技术,尽情发挥才能,安心经营发展自己喜欢的事业。可惜现实中社会环境连实现这样的愿望都是奢望。
出狱后,徐彩虹夫妻俩在前门陕西巷23号开了个小酒吧餐厅取名“彩虹之约”,记取《圣经》中上帝对人类的约定,也寓意徐彩虹夫妻对雨过天晴后美景的向往。
在这里他们招待全国各地的朋友,接待两岸三地、世界各国的友人,他们夫妻的小微酒吧餐厅模式及产品受到许多人的喜爱和认可,激发了很多旅游的年轻人想要创业的热情,受到外国友人的喜爱。
各界朋友亦不时前来把酒言欢,品茗论道。但酒吧受到监控和各种打压、骚扰,徐彩虹夫妇多次被警察半夜撬门抓走押回湖北襄阳,流氓滋事、街道找茬、房东刁难,使夫妻俩经常举步维艰,入不敷出,用以前积累的积蓄支撑着这个能让朋友们在首都中心把酒论道的空间。尽管如此,经营的同时,徐彩虹夫妇也经常参与各种公义活动,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一些受苦难者,龚进军受审、建三江律师受难……等,徐彩虹总是500-1000的积极捐款。许志勇、丁家喜……等开庭徐彩虹夫妇被带走押回……。
徐彩虹也因这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在因丁家喜开庭被押回湖北的那次,回襄阳的路上维稳的“书记”意有所指的对徐彩虹说:“你父亲去世了吧!”徐彩虹诧异的说:“我父亲身体好好的。”谁曾想,就在徐彩虹从襄阳打算回北京时,一向身体健康的父亲莫名突发心脏病住院,徐彩虹只有留下照顾父亲,当时香港黄伞活动正热,父亲本该11号出院,徐彩虹12号因发起为宋某某联名呼吁的帖子,13号父亲病情立即恶化,转入ICU,医院办公室里,夫妇看到的却是主治大夫打电话不是召集人做手术,而是向某个书记打电话请示!不久父亲抢救无效去世,看着父亲内出血,满是淤血的口腔、身体,徐彩虹哭干了眼泪,并一直自责是自己连累了父亲,这成了她一生的伤痛。
2014年6月4日徐彩虹夫妇在天安门广场被抓进北京西城看守所关押30天,随后的几年,徐彩虹、何斌夫妇每到6*4都会被监控或关押,数年间徐彩虹陆续被关押过北京朝阳看守所、第一看守所(七处)、东城看守所、丰台看守所、西城看守所。
期间,各种莫名的抓捕、骚扰、打压,从不曾停止,北京、地方一直想逼迫夫妻俩离开这个中心地带,消灭掉这个证明维权公民并不是他们所说“好吃懒做靠上访挣钱”,完全能凭实力创业、经营、挣钱的实例,铲除这个被各界人士喜欢的谈天说地畅舒胸臆的地方。湮灭掉这个经历、见证、烙印了公权肆意、执法无法、公民苦难,诸多印记的地标。
虽经徐彩虹夫妇努力抗争、艰难维持,终于,2017年11月几方联手,先以大阅兵维稳之名将徐彩虹夫妇押回湖北襄阳,然后北京这边派出所和房东一起将凝聚着徐彩虹夫妇心血的店面强撬,把所有店里资产夺走。街坊后来告诉徐彩虹夫妇:“来了好多穿制服的,装了一大卡车拉走,警察不让我们录像”。
回到北京的徐彩虹夫妇报案无答复,反应无结果,资产被席卷一空的他们连冬衣都没给留下,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季身穿薄衣被迫流落北京。
一年多过去了,徐彩虹夫妇的资产依然没有说法,派出所连当时的报案手续都推脱不给。期间地方把徐彩虹夫妇带回湖北襄阳,说解决地方的问题,结果几次“接待”商谈,热情的官员们关心的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热衷于接待时各个角度的拍照、摄像,经过几轮“摆拍”之后,便再无音讯。后来被告知:负责解决他们夫妻问题的法院院长升迁到上级反腐部门当领导去了;便再无下文。在当地生活遭到各种骚扰、逼迫的徐彩虹夫妇便又逃回北京,继续着他们的《漂流记》。
数月间露宿于北京草坪、空地、树下,体人间冷暖、尝世间百味,有时常夜宿地点被浇水驱赶的艰难,有难友前来探望的温暖和露天畅谈的舒畅,有夜半梦醒抬眼看月影横斜,霜挂枝头的清苦。
有春节不能回家,在北京看“寒风捋枝欺叶残”的冷酷,体“昨夜梦中把家还”的心酸。
徐彩虹夫妇的遭遇清晰展示了在这个社会环境中,民营企业家特别是不会钻营贿赂的纯粹企业家所遭遇和即将遭遇的苦难、艰辛与归宿。
在企业总裁思维培训时曾有老师说:“在中国想要做百年老店的企业家都是脑筋坏掉了的,因为天随时会变的!”
徐彩虹夫妻俩在北京中心这个“相对守法”的地带,用一个小微企业从诞生到兴盛而后被扼杀的历程,如一部情景剧,生动的向世界演示了在这个环境下民营企业的生存不易,不管你产品如何过硬,经营理念如何优秀,也不敌公权的肆意翻覆。你妄想用法律保护自己时,执法者一句:“这是上边的指示”。便能将你彻底击败。这个威力无穷、法力无边、法上之法的“上边”可以是协警后边的警察或城管,也许是某个“为人民服务”的权力机关,也可能是位高权重的“领导”;这个“上边”就是老师口中那掌握企业生死、左右百姓命运的“天”!
同时这个情景剧用夫妻俩起先辛勤工作、苦心经营,被抢夺;到后来依法反映,无结果的事实经历,向世界演示了所谓“访民”的产生历程。
他们夫妇周围有类似经历的维权企业家也不在少数。
他们常说:“我希望民主,向往民主,我不愿作虚无缥缈的梦,我有一个理想,就是在民主、自由、公正、安全的社会环境中自由经营事业,尽情发挥才能。”
这也许也是许多民营企业家共同的心声吧!
如今徐彩虹夫妇仍流落北京城,夫妻携手走天涯,哪怕一路青丝到白发,向着自己的理想努力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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