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南京市浦口区响堂村邵明亮家中
前言:邵明亮,男,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响堂村人,50岁,维权人士/政治异见人士/民复党创建人。邵明亮称自己因早年发起护林行动被村干部勾结警方打击报复,后开始上访维权又被送往精神病院关押;2013年间又因创建民复党,被南京浦口区国保及珠江路派出所民警殴打,并被再次送进精神病医院关押,后在家人强烈要求放人的情况获释,但之后又被政府维稳人员长期软禁在家。为了了解邵明亮被关精神病院的情况,本网(民生观察)志愿者于2018年2月27日实地采访了邵明亮先生。
志愿者:邵明亮先生你好!本网获悉,你因为多年参与维权活动及发表不同的政治观点,被南京警方多次送进精神病院关押,请你介绍一下事情的经过好吗?
邵明亮:好的。我第一次被村干部和警方送进精神病院关押,大约是在20年前的1997年秋季间,因为我向有关部门举报村干部的毁林行为,被村干部勾结“老山(音)林场”派出所指导员黄春元等人,在没有任何法律手续的情况下,把我抓进派出所殴打/关押,之后又被送去南京市郊区“青龙山精神病院”关押,警方告诉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说我状告共产党的村干部,有精神分裂症,让该院收治,而该院不经检查诊断就听命于警方的安排,将我收入精神病院并且捆绑在一颗树上控制。
志愿者:是精神病院内的一颗树上吗?在精神病院内你又遭遇了什么?
邵明亮:是的,就是被绑在精神病院内门前的一颗树上。不久,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就来给我打了一针不明针剂,之后我就昏迷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精神病院的床上了。再之后,我又多次被医护人员捆绑在床上强制灌药和打针,这些药物对我的身体伤害很大,我曾因被打针发生了心脏短暂骤停的情况,十分痛苦。我这次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间长达4个多月之久,期间时常被院方人员用约束带捆绑在床上强行灌药和打针。
志愿者:那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被释放出来?谁接你出来的?
邵明亮:是在我被关押了4个多月之后被释放出来的,这是我们父母多次强烈要求医院放人的结果。起初,医院还是不肯放人,后来由于我父母坚持要人,医院通知当地派出所,派出所派人到精神病院把我带去派出所又关了一天之后,才释放我回家的。
志愿者:就是说需要警察同意后,精神病院才肯放人?
邵明亮:对,警察不同意你就出不来,家属要人也没用,医院不是以医学诊断为依据收放人,而是以警察的意愿为依据。
志愿者:警方有没有告知你和家属,你违反了那些法律条款,他们才把你抓进派出所及送去精神病院关押的?
邵明亮:没有,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是不讲法律的。我这次出来之后,警察和村干部又派出维稳人员到我家门口看守我,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许我出村,并且他们还在村里散布谣言说我是个疯子,久而久之有部分村民就信以为真,开始戏弄辱骂我是个疯子,并且警察还教唆一些村民打我。
志愿者:你第二次被送进精神病院关押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情?
邵明亮:第二次是在2000年间,一村民与我发生10元钱的经济纠纷,随后该村民就暴力殴打了我,导致我身受重伤。之后我要求对方赔偿,并且起诉到了法院,但对方却说我是精神病人,在虚构事实起诉,后来司法机关为我申请了精神病理鉴定,鉴定结论是:未发现我有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对方获悉后,恼羞成怒的又一次殴打了我,而警方以我参加打架斗殴为由,再次把我抓进派出所殴打并强制送去南京脑科医院精神科关押,期间,南京脑科医院也罔顾事实,完全听从警方的安排,在未对我进行诊断的情况下,就把我强制收入精神科灌药打针。关了一段时间后,我的家人再次强烈要求放人,最后由派出所通知医院放我回家的。回家后,我找准时机,避开了监控,跑去了北京上访,状告村干部及派出所对我村干部举报毁林实施打击报复,并且相互勾结非法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整治。
在北京上访期间,我意识到中国公民没有人权保障,没有民主法治,人人都有可能象我一样,被随意的关进精神病院非法维稳,所以中国需要从政治体制上进行变革,于是,我就在2013年间创建了“民复党”,希望以此为基点,逐步推动中国社会走向宪政民主。但是,不久我就北京警方抓获,之后转交给了南京警方,南京警方把我从北京押送回南京后,又送进了救助站关押,几天后救助站又把我送进了南京市栖霞区的一个没有挂牌的黑精神病院关押,这是我第三次被关进精神病院。可以推断,这次是南京警方与民政部门合谋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实施打击报复和非法维稳的,因为他们没有给我及家人任何法律手续。在我被关在哪里许久以后,我的家人才得到消息,经多次要人后,警方才勉强同意放我出来的。
志愿者:那你第四次被关精神病院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情?
邵明亮:第四次是在2016年3月2日,南京市珠江派出所以“查获布控人员邵明亮谩骂国家领导人,声称中国共产党要亡党;2016年2月13日2:34分,邵明亮以民复党人的身份在微信群精神家园/民主殿堂等处散布反党谣言,呼吁网友们勇敢的站出来反对共产党专政,实现民主宪政中国梦,实现有人权保障的公民社会等文章。”为由,把我从住处抓到警车上毒打,最后,警察让我配合他们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整治,对此,我表示:我不可能配合你们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因为我没有精神病,以前司法机关为我申请了精神病理鉴定,鉴定结论也是:未发现邵明亮有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然后,警方就把我拉到南京市青龙山(音)精神病院短暂关押,后来又转移到南京脑科医院精神科准备让该院收治我。期间,警察严禁我上厕所,把我憋的都快要尿裤子了,我感觉他们就是想让我尿裤子,然后就以此为证据说这就是他有精神病的一种表现,再借此长期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维稳。最后,我强忍了数小时,在一位好心医生的帮助下,借体检之机,让我在医院里小便了一下。这次在这个医院里只关了我半天时间,期间警察让医生给我开具精神病诊断证明,以便冠冕堂皇的收押我。但是,当班医生却告诉警察说,现在即将下班,相关的设备及诊断证明书和药物不足,暂时不能开具。最后,警察就将我拉回了南京市珠江派出所,在派出所内警察说我不配合他们的工作,便再次毒打了我,毒打的过程中一名警察不停的拳击我的头部,致使我头疼欲裂。打完后,他们又对我进行了审讯,最后,他们把我送进了拘留所,拘留了十几天,并且还到我家查抄了我的钱物。
志愿者:据悉,精神病人违法是可以不承担法律责任的?警方多次把你关进精神病院,说你是一个精神病人,那么精神病人怎么可以被处以行政拘留呢?一边说你是精神病人把你关进精神病院,一边又说你违法造谣把你行政拘留,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呢?
邵明亮:他们想拘留你的时候,就说你没有精神病。他们想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就说你有精神病。有与没有全凭他们一句话。他们的权力很大,随意性也很大,拘留所和精神病院都要听他们的安排。他们是任意的,完全不按照法律来办事,也不按照事实来处理,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可以任意处置,这完全是对我的一种迫害。他们对中国异议人士的迫害,手段多得很,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曾把我的双手拷在老虎凳的铁脚上,折磨了数小时之久,让我蹲着也不是,站着也不行;他们还曾在阴冷的3月间,把我外套脱掉,让我夜晚睡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还有多次的冷水浇身,火烤,暴打等等酷刑折磨,这些我都经历过。
志愿者:您现在有人身自由吗?可以自由出行吗?
邵明亮:没有,我现在任然被维稳人员软禁在家里不让出村,前几天,一位叫吕千荣的网友来我家看望我,他见我头发胡须很长,就推着我出村去理发,结果我们在村口就遇到维稳人员的阻拦,最后吕千荣被抓进了派出所并遭到了殴打,并且还被警察非法强制驱离,我本人则被维稳人员再次抓回了家里控制。
志愿者: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感谢邵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
邵明亮:也谢谢网友们对我的关心。谢谢!
邵明亮电话:15851818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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