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世界和中共国都处在撕裂、而且是加剧的撕裂中。
撕裂,更多的是指政治制度、政治价值观之精神、信念的撕裂,而非纯粹经济利益的撕裂。
世界的撕裂集中体现在美国总统大选、沙俄入侵乌克兰战事焦灼、哈以战争以及孟加拉巨变和叙利亚巨变等世界级的重大政治事件和战争中。
特朗普连续三次竞选美国总统,后两次竞选触发了美国选民之间以及世界范围内关注美国民主制度的人士之间长期积累的撕裂,几达白热化的程度,而2024年大选的撕裂程度又更甚于2020年;从1788年第一次总统大选算起,美国总统选举已经运行了236年,早已臻于成熟,可2024年大选期间竟然发生了两次针对川普的暗杀事件,重伤美国大选应有的公平、理性、程序正义精神,足见川普率性、不羁、商人作风等明显的性格缺陷和行事风格在选民中间引发的撕裂,长期积累的左右之争、自由与过度追求结果平等而非机会平等之争,以及一元普世价值与偏离普世价值的过度多元之争,在美国国内达到了何种激烈的程度。至于沙俄入侵乌克兰、哈以战争以及孟加拉巨变和叙利亚巨变,则更是宪政、民主、人权、自由等现代文明政治及其价值观与过时、僵死、反人性的专制、独裁政治及其价值观的生死对决,再次验证了亨廷顿文明冲突论的先见之明。
当然,为了在落后、失败、专制国家圈子中树立虚伪的公正、不干涉他国内政、不同文化一律平等等伪善政治正确的形象,更为了掩盖自己反人性共产专制的真实面目,中共是绝不承认文明冲突论的,文明冲突理论自面世以来就受到中共的抨击,尽管中共自己内心死硬地认定自己的共产专制政治制度和文化与欧美的宪政、民主政治制度和文化根本势不两立,并处心积虑地拉拢、收买沙俄、北韩、伊朗、委内瑞拉、阿萨德的叙利亚等专制失败政权,自不量力地妄图颠覆欧美的民主政治制度、改变主流的文明国际秩序。
二战以后,美苏两大集团尖锐对立,欧美宪政、民主阵营与苏东党治、共产专制阵营冷战近五十年,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撕裂,是双方形式上各以武力威慑对方、实质上则是根本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的撕裂和对峙。冷战之前一战、二战的机枪、大炮、坦克的大规模使用,以及1870年普法战争中大炮的开始使用,尽管伤亡、破坏远超冷兵器战争,但仍是传统的攻城略地、开疆拓土的物质、资源之争,尚未涉及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之争,是二战的结束和美苏对垒、欧美自由世界与以苏俄为首的共产专制世界之间的冷战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大规模地开启了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意义上的精神和观念的撕裂和对决。
第一次,是说在冷战之前人类的政治、军事之争以及人类对政治的认识和人类的政治理论从未上升到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之争的高度,只有冷战才是阵营分明的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的争斗和撕裂,亨廷顿的文明冲突理论就是关于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争斗和撕裂的集大成者;最后一次,是说既然冷战已将宪政、民主这个最不坏因而也就是人类为自己的群体生活所能设想和设计出的最好的、天下为公的政治制度,与盛行了数千年的邪恶家天下专制政治制度的争斗、撕裂公开摊牌,那么就必须、也一定会分出个高低上下、谁输谁赢。
1959年,苏共和苏俄一把手赫鲁晓夫与时任美国副总统尼克松在“厨房辩论”(KitchenDebate)中就美国的自由资本主义制度(生活方式)与苏俄共产主义年专制制度孰优孰劣上演了一场唇枪舌剑,尼克松对赫鲁晓夫说“必须要允许思想的自由交换”,“如果我们两国人民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人民,都期望在你们计划超越我们的那场竞争中获利的话,必须允许自由的思想交流”,“谁更好并不是由物质上的因素决定的”,“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究竟两家超级大国中的哪一家更有优势,是由非物质的因素决定的”,而这位一年后(1960年)用自己的臭鞋在联合国大会上粗鲁地敲打桌面的赫鲁晓夫则大言不惭地回应“当我们赶上你们,超过你们的时候,我们会向你们挥手致意。……我们还可以停下来然后说:请跟上。”1989年至1992年的苏东剧变和苏共的垮台、苏俄的解体宣告了“厨房辩论”的孰胜孰负,苏俄和整个苏东共产阵营完败,美国和整个美欧宪政、民主世界完胜,更能直接证明谁胜谁败的是斯大林的女儿和赫鲁晓夫的儿子适彼乐土、抛弃苏俄,移居其父辈的敌国民主、法治的美国,相反,至今没有一位美国总统的子女奔向赫鲁晓夫曾经臆想的超过美国的苏俄或沙俄。尼克松的“谁更好并不是由物质上的因素决定的”之论断提前65年为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制度影响经济繁荣并决定国家成败的理论预作了铺垫。
苏东共产专制阵营的集体脆断是二战后欧美自由、民主世界与以苏俄为首的苏东共产集团冷战、撕裂的必然结果,而在柏林墙尚未倒塌的1989年初直至苏东巨变完结的1992年三年间,亨廷顿的高足弗朗西斯.福山又提出了与乃师理论逻辑一脉相承却又别具创意的历史终结理论,坚信人类的政治制度、政治进程必将终结于民主制度,对苏东剧变前后苏东的政治走势及其后的新一波民主化浪潮很有解释力。如果说是欧美的自由、民主政治以及两位杰出的新自由主义和新保守主义领导人里根和撒切尔夫人在现实和物理上完胜了了苏东共产专制政权,那么,亨廷顿、福山师徒则在理论、精神和理念上提前预见、论证并见证了苏东共产阵营命中注定的失败。
就像不接受亨廷顿的文明冲突理论一样,中共出于其专制、极权的本性也本能地排斥历史终结理论,因为文明冲突理论和历史终结理论都直接、间接地否定中共这样的党治、专制政体。人类的政治制度和政治进程终结于、归结于自由、民主政治当然不是一个时点、一个瞬间、某一天甚至某一年即一蹴而就,而是一个历史进程,苏东剧变只是这个进程的标志性起点,不能仅仅因为从1989年开始至今已过去35年、残存的几家邪恶轴心专制政权仍僵而未死,而否定历史终结理论的前瞻性、远见性和正确性。35年对于人类政治进程的演化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从二十世纪初特别是二战至今民主国家数量激增的历史来看,历史终结、人类政治归结于自由民主的进程并不缓慢,仍在负隅顽抗的中俄朝伊等残存的专制邪恶轴心败退出人类政治舞台的日子已近在眼前。孟加拉哈西娜独裁政权、叙利亚阿萨德家族独裁政权的闪崩,也正是哈西娜的专制、独裁、特权与孟加拉学生、人民的民主、自由、平等的政治价值观的搏杀和撕裂,是阿萨德的家族专制、独裁、特权与叙利亚人民反专制、独裁、特权的搏杀和撕裂,叙利亚新政府已展现出实行自由民主政治的姿态,叙利亚政治的自由民主化值得期待。孟加拉、叙利亚的快速转型是自由、民主、文明的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对野蛮和反人性的独裁、专制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的胜利,最新一次验证了亨廷顿的文明冲突理论和福山的历史终结理论。
毋庸赘言,以色列对哈马斯、真主党的近乎全胜,乌克兰对侵略成性的普京沙俄近三年的英勇抗击,同样是自由、民主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与野蛮的独裁、专制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的撕裂,是亨廷顿所界定的典型的不同文明、不同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因地缘接触而引起的断层线的撕裂和对决。
无疑,中共(国)与欧美等自由、民主国家的撕裂更是政治制度和政治价值观的根本撕裂。
至于十多年来欧美成熟民主国家内部的撕裂,则暴露出的是这样两大问题:一是欧美民主政治需要从二战后至今的已臻成熟的第一阶段民主进一步提升到普世的政治价值观先行、坚守普世的政治价值观绝不动摇和让步的第二阶段;二是自2000年前后全球化加速以来异质文化、异质宗教和其他族群移民大规模涌入欧美,欧美率先实践的普世价值观受到急速且过度的多元化、异质文化和价值观的冲击,本应成为一元价值观的欧美民主、自由等普世价值受到异质价值观和部分新移民群体的拒绝和挑战。
针对第一个问题,政治人物必须坚守自己的政治价值观,不为选票而松动自己的政治价值观,不为利益集团的游说而动摇自己的政治价值观,而国民、选民需要认识到终生关注政治是自己作为国民的义务,必须终生学习并持续提升自己对自由、平等等普世价值的领悟和认知,抛弃感性和民粹色彩的政治判断,增强政治分辨力,坚持自由优先并平衡自由、平等两大价值,扬弃鄙俗、廉价的伪政治正确。
2020年、2024年两次美国总统选举的近乎极化的左右撕裂暴露出的正是某些政治人物和相当部分选民的政治价值观的劣质化、民粹化、鄙俗化,颠倒了自由、平等这两大基本价值的顺序和权重,而劣质化、民粹化、鄙俗化的一大原因就是欧美民主国家二战后近八十年的高度发达、特别是苏东巨变后失去来自外部敌手的压力,导致政治人物政治品行退化、进取心丧失,以及国民沉迷于安逸的生活,潜意识中以为搭便车享受神仙一般的自由民主制度乃理所当然,既不关注政治也不持续提升自己的民主素养和政治价值观,幼稚地把结果平等置于自由之上,以致廉价、鄙俗的伪政治正确横行无忌,民主和法治被公然破坏。
对于第二个问题,对异质文化、异质宗教和新移民的接纳应渐进、有序、适度,应正确处理自由、平等等普世价值观与外来文化和外来价值观的关系,必须坚持普世价值的一元性、基础性,在一元价值观的基础上接受、容纳多元文化和价值观,必须明确立法要求新移民接受、认可自由、平等(包括男女平等、女性解放等)、民主、法治、政教分离等普世、基础价值观,明确禁止外来文化、宗教、价值观挑战这些一元的普世价值观。
总之,欧美自由民主世界的撕裂是本土长期积累的自由与假平等之名的极端结果平等之间的撕裂,以及二十多年来与快速全球化伴生的外来多元价值观对欧美本土一元普世价值观的撕裂。这两个撕裂提出的是如何提升民主政治品质、如何正确处理自由与平等的关系以及如何在坚持一元普世价值观的基础上容纳多元价值观的问题,而不是中共国这样并不存在宪政意义上的真正民主的国家中的共产专制及固守专制的中共与自由、民主、平等、宪政以及追求自由、民主、平等、宪政的中国人民之间的撕裂。借用一度备受争议的新生代作家韩寒的名言,中共国内部的这种撕裂就是“中国现阶段的主要矛盾”,就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智商和官员们不断下降的道德之间的矛盾”。
与欧美各民主国家内部的撕裂一样,中共国内部的这种撕裂也是长期而且是更长时期积累的恶果,而在最近几年、在2024年集中爆发,以令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的形式:
一面是因失业、房贷而绝望跳河、跳楼的底层小民,一面是贪污受贿以十亿、百亿、千亿计的中共市长、部长、书记、上将们;
一面虚张声势,吹嘘中国最安全,一面是因中共的种种压迫和不公而铤而走险、无差别报复社会的献忠事件;
一面是看不起病、被迫放弃治疗的白血病儿童,和同时上吊自尽的罹患肺癌的71岁母亲和她刚刚失业的儿子,一面是住了四年ICU、糟蹋底层纳税人7300万元血汗、曾任中共上海高级法院党组书记非法职务的范祖祥;
一面是7亿草民低于2000元的月收入,一面是大把撒向沙俄、北韩、叙利亚、伊朗、非洲各国的不知多少亿的美元;
一面是交不起学费的寒门学子,一面是几乎不设门槛、拿着巨额奖学金的非洲、东南亚、中亚、南美洲的留学生;
一面是为侵略乌克兰的沙俄百般狡辩的中共及其男女战狼发言人,一面是声援乌克兰、臭骂沙俄和普京的底层中国人民;
一面是中共信口雌黄、谎称实行法治,一面是数千万访民被中共剥夺财产,高智晟律师被中共绑架失踪近八年,郭飞雄(杨茂东)先生、许志永博士、丁家喜律师被罗织罪名、强加重刑,律师夫妇王宇、包龙军在高铁上被中共公安非法强行检查钱包;
一面是抢夺孙大午先生和大午集团78亿资产,一面是装模作样和谎称促进私营企业;
一面死守所谓四项基本原则、把最应该改革的东西划入改革禁区,并叫嚷“不能改的坚决不改”,一面又几十年一贯空喊“深化改革”;
一面在2024年年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给各级官员加薪,一面却绝不给底层草民一丁点福利,却又谎言随时脱口而出“有一条被子也要分给人民半条”;
一面是吃着特供的安全食品的中共特权官僚,一面是吃着掺进无数有名、无名致癌添加剂和混合了煤油的杀人食品的草民;
一面是武装到牙齿、随时准备持枪抢税的警税合成作战中心,以及跨省远洋捕捞的中共公安,一面是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待毙、任中共宰杀的私营企业;
一面是被中共恶意洗脑一生、满脑子污秽、身穿丑陋军装、12月26日流窜韶山朝拜太祖的老少红蛆,一面是被中共迫害、终年在中共信访局门前排队、仍对中共抱有幻想的无数苦主,以及越来越多摆脱了中共的洗脑、不再对中共抱一丝幻想的觉醒者;
一面是劫持和绑架了整个国家和全体人民却腆着屁脸、大言不惭自称为了人民的中共及其专制体系,一面是被中共压榨得失去了尊严、丢弃了理想、毕业即失业,在死亡线上苟延残喘、压根没有国家感觉的人矿;
……
所有这些形式各异、看似并不相关的异常、怪诞现象,归根结底,无不与中共的专制有关,无不与中国人民追求宪政、民主却被中共堵死了宪政、民主之路有关,无不与中共核心特权圈子对草民、人矿残酷压榨和严重的分配不公有关。一言以蔽之,中国社会的种种乱象、异象无不起因于专制中共特别是其高层核心特权圈子与向往宪政、民主、自由、平等的中国人民的根本对立和撕裂。
这种对立和撕裂终有破局的一天,中共及其专制注定会像其苏东同伙一样被中国人民和自由、民主世界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自2022年“白纸运动”开始,中国人民每一年都能感知到破局的更加临近,草民们一年比一年更加觉醒,中共越来越公开地被人矿们甚至体制内人士诅咒。许章润教授说,愤怒的人们已不再恐惧!
2024年孟加拉、叙利亚先行一步,2025年会轮到中国吗?易中天教授说,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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