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31日星期五

【访民数据库】四川杨正德


姓名:杨正德,性别:男
出生日期:1947年7月10日
住址:四川古蔺县古蔺镇路易城邦
身份证号:510525194707100017
联系电话:15298265700
微信:wxid_xk16yx008lmf22

上访原因:
杨正德是响应并抓住机会搞规模种植的大户型领头人。1992年先后在本县德耀镇租赁荒山1801.6亩,建立了平义经济林种植场。曾作为县域经济先进个人、十佳十强企业、挂牌保护的私营企业。2002年暴发“板栗大疫”,导致杨正德数万的板栗树砍伐焚毁,使得企业破产关门。为此,他认为县政府、县科技局、县检疫部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由此将县政府告到法院,要求补偿和向有关人员进行追责。地方政府和法院,不仅不接受他的诉求,反而还对他及家人进行各种不停的报复迫害,不仅在法律上输了官司而且在家庭内造成纷争。为此,走向了上访抗争维护权益20年不达目的不终止的艰难之路。

维权经历:
2004年6月,杨正德以县政府违反《国务院植物检疫条例》、《四川省植物检疫条例》,引进种树苗不进行检疫,还有对疫情暴发不主动处理疫情,存在行政失职渎职造成重大经济损失为由,向泸州市中级法院递交行政诉讼,要求古蔺县政府和林业局,给与当事人予以国家赔偿和财产保护。
2005年11月,在毫不知情也没有开庭的情况下,收到县法院一份民事判决书,这是人为制造的一份程序和事实、结论都是违法的法律公函。
杨正德不服一审即生效的判决,向原审法院申请再审。2006年7月作出维持原判的决定。不服向中院再次提起上诉。
2006年10月泸州中院作出民事裁定书,要求一审法院重新审理。而古蔺一审法院故意拖延不予重审。
2007年6月,由于在多地上访并与法院领导发生“对怂事件”在全县造成社会影响,于7月底再次作出一份弄虚作假、强奸法律,将司法案件变成信访事件的信访和解内部解决怪胎。将法院变成政府的法院,将法官作为自己的下属提携重用。
2008年开始到北京上访呼吁奔走呐喊,前前后后累计有25次,历经12年的时间,见过国家林业局局长,大小媒体揭露报道,《央视焦点访谈》有过关注,实名联名签名呼吁,数百人集体上访抗争,国家信访局、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信访办,发出督办函要求实施督办。
在各种力量的挤压下,案件再一次由四川高院发函督促地方法院和政府给予彻底解决。从2013年直到2020年5月,在政府、法院和杨正德等受害人三方对抗协商下,古蔺政府以退耕还林款项,给杨正德补偿损失500多万元,但是给国家造成的损失,地方官员的失职问责,法律法官的违法乱纪等更深层次的话题和问题,却不允许追问过问。

酷刑虐待:
杨正德20年维权经历,虽然没有经历非法关押、限制自由、跟踪绑架,但是他遭遇的虐待却是普通弱势者没有经历过的超酷刑虐待。政协地位无手续剥夺,死亡威胁如影随形,夫妻关系被公安暗箱,家庭子女连带受累,结婚、报考、升级、转正等常被权贵过滤。精神和自责的牵累是一般人无法想象。

【访民数据库】四川成都卢蓉


姓名:卢蓉,性别:女
出生日期:1965年6月8日
地址:成都市成华区万宇路1号荣盛紫提东郡
身份证号:511027196506080027
电话:17318927365
微信:wxid_z3c5o6mkwlnu22

上访原因:在四川简阳市职专执教的卢某,和在简阳市人民医院从事医生职业的贾某原本是一对夫妻,由于双方对婚姻产生离异的念头,便协商达成内部离婚的设想方案。2001年9月,贾某为达到彻底摆脱、独享财产还能将事情做铁做完善,便利用工作单位认识的关系,找到在法院工作的李X,盗用司法权力和司法权限,上下串通编造故事弄虚作假伪造公文,制造了一起荒唐不堪的司法丑闻。事后,卢某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便在当地通过正常渠道反映投诉。随着深入调查了解到这是一桩有预谋的联合作案过程,贾某只是利欲熏心而在法院内部,却存在权钱交换徇情枉法的贪腐圈子和平台。至此开始到成都和四川投诉上访维护权益。

维权经历:
2002年卢蓉携带简阳民政局颁发的婚姻登记证(登记姓名是卢容)和法院核准的离婚协议书,到法院询问姓名和有效性问题。工作人员感到有问题,便叫卢蓉去找书记员核实咨询,书记员推卸说找法院纪检室。纪检室说向政法委举报但一直没有结果。
2004年知道维持不了婚姻的卢蓉转身来到成都。2009年购房办理手续,告知婚姻关系不清按揭未遂。再去找简阳法院,书记员李某弄虚作假,给了一份“套牌案号”的裁定书,蒙混开发商。
2014年,卢蓉再次投诉简阳法院,法院以案件“程序合法,事实清楚”为由驳回投诉举报。
2015年,卢蓉到上级管辖地资阳市政法委投诉举报,简阳原审院长接见但没有最终结果。
2016年7月,卢蓉到新的管辖地成都市政法委上访投诉举报。直到2018年8月,成都市政法委才召集简阳司法部门负责人开会,认定案件硬伤太多,责令简阳法院依法妥善处理。
2018年8月底,简阳法院再一次用欺骗糊弄和搪塞上级的办法,告知卢蓉:法院有问题、有失误,给你作补偿。就这一句话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
2018年4月,卢蓉投诉控告到中央巡视组。巡视组对投诉进行了审核答复,五次发文责令成都中院、简阳法院,依法依规重新调查处理。但简阳法院戏弄上级,谎称“问题已经解决”。
2018年10月,简阳市政法委针对案件中明显的枉法问题,主持司法各部门进行讨论鉴定。简阳法院人为干涉,拒绝提取原始案卷。
2020年3月,卢蓉向成都检察院投诉举报,反映离婚案存在“假姓名、假案号、假法官、假批文、假汇报”等司法问题,成都检察院转给简阳检察院处理。简阳检察院避重就轻答非所疑,在7月回复卢蓉是某处笔误的评查建议。

案情点评:
这是一起典型的内外勾结上下串通,盗用司法权徇私枉法利益输送的严重渎职故意违法事件。利用法院平台和法律,公然为法官一己私利,利用公权集体分赃的群体腐败行为。

因言获罪张国兵寻滋案宣判

【民生观察2020年7月31日消息】本网获悉,广东河源张国兵寻衅滋事案,一审被判有期徒刑2年零9个月。

判决书显示,张国兵,男,1975年10月25日出生,身份证号码:H1611197510254438.汉族,小学文化,户籍所在地广东省河源市东源县,住广东省河源市源城区双下回迁点。因涉嫌寻鲜事罪,于2019年8月12日被传唤,同年8月13日被东源县公安局刑事拘留,于2019年9月19日被东源县公安局执行逮捕,现押于河源市看守所。

2017年以来,被告人张国兵在河源市区内利用手机在互联网上多次“翻墙”注册使用境外社交软件推特(账号为:Wwiquanglobing,昵称:张国兵)和注册使用微信昵称为“锅乒(账号为:xgb3288)和“果兵”(账号为:wxidj6fhs5fglm3ol2)两个微信号,分别在推特平台和多个微信群发表或转发一些涉嫌不实和诋毁国家党政、国家领导人、抨击国家制度的负面言论信息,造成严重的不良社会影响。其行为已构成寻衅滋事罪,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张国兵的犯罪罪名成立,被告人张国兵依法应当承担相应刑事责任。

判决如下:被告人张国兵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九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O一九年八月十二日起至二O年五月十一日止。)

公开资料显示,张国兵,广东河源公民,维权人士、坚定的民主推动者。2019年,因广东省多地及外省多所中小学校出现食品卫生问题,其作为学生家长在各地众多家长们的认同和支持下,于5月30日,与另一位学生家长欧阳牡丹一起向广东省教育厅、食品药品安全监督局,以及广东21个市的教育局和食品药品安全监督局发出申请函,要求公开校园食品安全监督资讯,以期“了解各地学校食品安全监督的情况”,促使政府能给所有孩子创建一个“健康学习环境”,不想却引起地方当局的极度恐慌和不满;2019年8月12日,张国兵突然被河源警方莫名带走,其家遭查抄;次日,家属获知其已被警方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羁押在广东省河源市看守所。

张国兵被抓后,因迫于压力家属遭噤声,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被抓捕的情况,且一直都没有律师介入。

2019年9月19日张的家属又收到了逮捕通知书,得知其已被东源县检察院以相同罪名批准逮捕,随即向外发出消息。之后在维权人士和网友的热心帮助下,家属才与律师签下委托书,律师随即赶往看守所会见和看望了张国兵。

2020年7月22日,该案在东源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代理律师闻宇、黄沙出庭为其辩护。

据悉,家属曾追问其被抓缘何“寻衅滋事”,警方仅说“不知道,查清楚再说”,但其友人疑其被抓与网络维权呼吁言论有关。

青年离奇惨死警方不予立案

【民生观察2020年7月31日消息】湖北省丹江口市访民钱尚风,因儿子陈光林离奇惨死,被警方认为自杀不予立案而上访维权,上访期间多次被地方维稳人员关进黑监狱,案发至今2年多,案件无任何进展。

钱尚风,女,家住湖北省丹江口市土台乡白蛇沟村二组5号。

钱尚风向本网反映,2015年儿子陈光林在江苏省苏州市电子厂打工,一直没有回家。

2018年2月20日晚,她突然接到武汉市洪山区狮子山派出所黄所长的电话:“你儿子跳楼自杀了,你尽快来武汉处理后事。”闻听此言,钱尚风顿时如五雷轰顶!连夜乘车赶往武汉市。

到达武汉后,接待她的黄所长让她看了电脑上儿子的尸体照片。钱尚风惊讶的发现,儿子的胳膊、两条腿、均与身体分离,根本不符合自杀死亡的特征。随即,钱尚风要求查看儿子陈光林的尸体。但遭到黄所长无理由拒绝。

在殡仪馆里,黄所长不让钱尚风查看尸体,并强行把她拖出殡仪馆的停尸房。

黄所长对钱尚风说:“你儿子因借了小额贷款公司的钱,无力偿还,跳楼自杀了!”面对陈光林肢体严重分离,警方给出的自杀结论,钱尚风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为此,钱尚风多次强烈要求武汉市洪山区公安分局启动命案侦查程序,尽快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但武汉市洪山区公安分局少数领导却不予理睬,并给钱尚风下达了一份《不予立案通知书》草草了事。

钱尚风说,这两年多,她一直不断向武汉市及湖北省的有关部门多次申诉并进京上访,但洪山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办案人员,无视上级领导批示,压案不查。期间,地方政府为了阻止她上访,与武汉方面联和起来,多次将她关进黑监狱,使她受尽了折磨虐待。

武汉警方无视党纪国法,严重失职、渎职、漠视人民生命,极力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性质及为恶劣,后果特别严重。

她希望国家公安部领导能高度重视,相关部门能依法彻查此案,从快从重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严肃查处相关责任人,以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

钱尚风电话:13635709747

天津李伟蒙冤抢劫案

【民生观察2020年7月31日消息】李伟,男,1982年11月14日出生,家住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阿荣旗,初中文化。

2001年12月退伍后任天津市金厨王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专职司机。因涉嫌抢劫罪于2006年4月1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5日被逮捕,2007年6月6日,被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抢劫罪”致死的“共同犯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李伟自被决定逮捕拘押看守所后,直至一审、二审开庭,一直辩称没有预谋抢劫,更没有杀人,入监后一直在喊冤。李伟已经被关押超过十四年,申诉行为从未停止过,至今无果。目前在辽宁省凌源市第二监狱五监区服刑。

李伟的申述理由如下:

一、案件事实经过

退伍后我在天津工作,王胜知道后联系到我,相互谈谈工作的情况。期间王胜和我说起,他最近正在谈美容代理的事,跟我说做美容代理的好处,利润和回报等事情。王胜说他有个朋友也想做美容代理商。我们聊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后我们就分开了,王胜临走让我有事电话联系他。

有一天王胜给我打电话,问我对上次聊的美容代理的事有没有兴趣,约我见面,跟我说了很多。王胜说我们是战友,有好事必然会想着我,还说我要想在天津发展,做美容代理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机会,肯定能挣钱。王胜说上次跟我提到的也想做美容代理的那个朋友叫张健,他已经和美容院老板打过招呼了。如果我也想做代理,就不让张健做了,但是只能顶替张健的名额。王胜说这几天他要和美容院的老板见面,谈做代理的事,让我跟他一块去,介绍我时就说我叫“张健”,行就一起干,到时我们各开一家店。

过了一段时间,王胜领我去跟美容院的两个人在一家茶楼见面,见面后,王胜跟美容院那两个人介绍我时,说我就是“张健”。随后我们聊了一些关于做美容代理的具体事宜。当时谈的很好,我觉得还可以。回去后,我就去王胜住处与他商量做代理的事情,最后决定先找门市房,准备开店。

转天,我和王胜坐公交车转了转,没有找到合适的门市房。由于坐公交车不是很方便,王胜说他去他朋友那里借台车。取来车后,王胜载我在塘沽地区找门市房,看了好几家还是觉得不合适。

又过了一天,王胜跟我说,美容院的老板让他去市里听课,而他对市里的路不熟,让我开车把他送到河东区听课。在去市里的路上,我问王胜听课需要多长时间,王胜说他也不清楚,听完课给我打电话,让我再去接他。由于我的手机前几天丢了,找我需要先给我女朋友打电话联系我。王胜说,他还有一个手机让我先用,买张卡就可以,也方便找我。随后我跟着王胜去取手机。取完手机我把王胜送到河东区听课,然后我就去了女朋友家。到晚上我接到王胜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坐朋友的车先回塘沽了,让我帮他把车开回塘沽,顺便见面谈谈听课的事。

由于我对塘沽的路不熟,在回塘沽的路上打电话问王胜路怎么走。进到塘沽后我问王胜在什么地方,王胜说他在和朋友吃饭,让我过去和他们一块吃。因为我不认识他的朋友,而且对路不熟,我就告诉王胜说我吃过了,不过去了,让他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在附近找了一家烟店等他。直到烟店关门王胜的饭局也没有结束,无奈我只好找了一家网吧继续等他。等了好久王胜才打电话告诉我,他去厂子取东西,让我去厂子接他,然后告诉我路怎么走。等我开车找到厂子后,看见一辆车停在一家工厂旁边,没有看到王胜,我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我以为找错了地方,准备上车走。这时,听见王胜喊我,王胜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我说,他跟别人打架了,用刀把人捅了。我问王胜他捅的人在哪?他说人在墙边,让我帮他把人抬过来。过去后我看见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墙边,我让王胜赶紧把人送医院。我帮王胜把人抬到车前,我以为王胜会把人送医院,没想到王胜不但不肯送医还威胁我,这时丧失理智的王胜恶狠狠的对我说:“人已经死了,送医院警察会把我抓起来。你最好帮我把尸体运走,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否则,你知道我杀了人,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了。不帮我把尸体运走,我被抓了就说人是你杀的,你也了解我,你家情况我也知道,这些你都要想清楚。”面对丧心病狂的王胜和躺在车前冷冰冰的尸体,在王胜意欲杀我灭口的威胁下,我非常害怕,被迫答应了王胜的要求,帮王胜把尸体抬上车。王胜让我驾驶装有尸体的车,并威胁我说:“你要是跑,我就报案,说你杀人了,我更不会放过你的家人。”当时我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连怎么开的车也不记得了,开到离天津市很远的地方,下了公路王胜把尸体烧了,我模糊记得当时走的好像是盘山路。王胜在烧完尸体后又让我驾驶被害人的车辆继续向山上的方向开,我当时非常害怕,意识到王胜可能在山上将我灭口,于是我并没有按照他说的方向朝山上开,而是驾车直接上了公路朝天津方向开,这时王胜发现后在后面驾车追赶,但我发现车快没有油了,无奈只好把车停下,在王胜的威胁下,我只有按王胜要求把车调头,王胜让我开车跟着他把车开到山里烧了,我就跟他开了一段距离,我还是怕王胜杀我灭口,不敢跟他往山里开,公路上毕竟安全一些,这时我发现前面有车灯光,我认为是把车停下的最佳时机,就把车停下,我说车没有油了,他也看见前面有车灯光,怕被经过的车辆发现疑迹,然后王胜就在路边把车烧了,并说只要他安全离开天津此事从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要是我报案,就杀我全家并说人是我杀的。然后跟我说,开的车是他塘沽朋友的,让我帮他去还了,我们就分开了。因为我对塘沽的路不熟,所以我就找到之前的战友张长泉,让他领我去还的车。

王胜是我的同乡、同龄、同年入伍、同在天津参军。王胜在军旅中身体素质非常好,是全旅大比武中的佼佼者,每次各项比赛都位列前茅。平时切磋三四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包括在押解王胜途中导致刑警队长的死亡,原因是刑警并不了解王胜的身手,难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非常了解王胜,王胜在杀人后把并不知情的我骗到现场,王胜用我家人和我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帮他把尸体运走,因为我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拒绝他,我的后果只有死,王胜甚至连我的家人也不会放过。我别无选择只好受他胁迫帮他把尸体运走。

我越想越害怕,但我又非常矛盾,不但害怕王胜出尔反尔回来杀我灭口,又害怕报案自己说不清楚,王胜打击报复我的家人。虽然我没有杀人,但我受王胜的威胁帮其处理过尸体。在万分纠结的情况下,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选择了不报案继续上班工作,直到2006年4月18日被抓。

二、公安机关存在严重刑讯逼供和暴力取证行为

由于该案是当时时任原天津市政法委副书记、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武长顺督办。武长顺长期滥用职权、徇私枉法,为了提升自己的政治业绩,肆意操控各大媒体捏造事实进行宣传报道,再加上本案中刑警队长牺牲后,在来自社会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下,武长顺利用个人权利,力压公安机关限期破案,造成公安机关对我实施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最终导致冤假错案。

2006年4月18日,我被天津市公安局刑警大案队在公司被抓。当天办案人员把我拉到一个地方,把我手脚全铐上。五六个人不问青红皂白先是给我一顿毒打,随后告诉我“就是因为你们,我们死了一个人。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抓你?”我说知道,他们说:“你是不是杀人了?”我说没有!我把案件事实经过向办案人员说清,他们便说我态度不好,不老实交代,就继续打我,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我一直不承认杀人,他们也打累了,就去吃饭了,只留下一个人看着我。他们吃饭回来以后,各个面红耳赤,酒气冲天,几个人又开始对我实施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拳打脚踢、各种电棍、橡胶棍、老虎凳、戴头盔用棒球棍击打头部、用塑料袋蒙头、用竹签扎手指甲、用电棍电下身等等),已丧失理智的办案人员在酒精的麻醉下,长达五小时不间断地用各种残忍手段摧残我,他们看到我已经彻底不行了才停下来。不让我说话,只让我承认杀人。在我精神恍惚只想求生的情况下,办案人员强迫我在笔录上签字,内容是什么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就是我第一次被刑讯逼供所形成的假口供。

我被送往天津市第一看守所后,此案已转到公安局预审部门主办,办案人员审讯我时,我再次将案件的事实经过向办案人员详细说清。办案人员讲我在刑警大案队都承认杀人了,现在为什么又不承认了?我告诉他们是办案人员对我刑讯逼供造成的,他们不信,还说我是在讲故事,态度非常不好。说我再不老实交代就把我押到天津市第二看守所提审,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的灾难再次来临了。因天津市第一看守所提审室有铁栏杆打人不方便,后几次提审就把我押到了天津市第二看守所。第二看守所提审室能进去人,刑讯逼供方便。每次在第二看守所提审我时,办案人员都会用各种刑具摧残我,逼我承认抢劫杀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恐惧,更是一种煎熬。办案人员只凭王胜诬陷我的口供和他们的想象与推测逼供、诱供、指供胡编乱造,强行让我签字,不签就打!打的我晕头转向在我失去意识状态下,强行让我签字,在预审部门的口供就是这样形成的。

三、原审判决、裁定认定申诉人参与抢劫杀人的证据不确实、不充分

1、本案缺少第一案发现场
2、本案没有任何指认、辨认的证据
3、申诉人没有作案时间
4、王胜供述使用假名张健与预谋抢劫无关
5、作案工具不确定。
6、租车和王胜借给我手机使用及通话记录不能作为定案依据
7、法院据以认定的证据即尸体检验报告和申诉人的口供,严重不符,因此申诉人的口供不能做为定案依据
8、庭审出示的视频证据与事实不符不能作为定案依据

四、我所交代的烧尸、烧车的经过与证人证言相符

五、法院认定申诉人参与抢劫杀人有悖常理

六、在错误的审判理念下冤判、错判入狱

综上,申诉人李伟请求依法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抗诉,撤销一审、二审人民法院错误判决、裁定,重新审理该案,依法改判无罪。

小编认为,如果一件大案当事人一再喊冤,是不是有关部门应当早日进行认真复查,给当事人和国人一个交待呢?

2020年7月30日星期四

美领馆关闭 围观公民盼自由到来

【民生观察2020年7月30日消息】至从中国政府决定关闭美国驻成都总领馆后,成都的领事馆路日日夜夜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

对于我来讲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在我的人生岁月里有着痛并快乐着的记忆。2005年我曾居住在领事馆路11号院,在哪里认识了我的第一任女朋友,因着我的入狱我们也在这里分手。这条路曾留下我们漫步的身影,在哪个青涩的年代,点滴的记忆总是哪样深刻。经历了十年的牢狱,我又回到了成都。

周五的闭馆开始时间,我从推特上意外得知中国政府关闭的是成都领事馆,打破了先前的预期—中共会关闭武汉美领馆。

成都是一个拥有千万级人口的城市,但人口多并不意味有多少明白人,巨婴者比比皆是。推友"野山"发出推文,一名路透社记者拿着摄像机想采访围观的老百姓,竟然一个又一个地如死人一般的面孔,或躲闪或装聋作哑地回避,看着这一幕幕画面真是令人痛心。这个社会良心已死!人们过着满足嘴巴与生殖器的生活,对自己之外的事情是如此的冷漠与无动于衷。

我每天下班人民南路是必经之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故意绕进领事馆路返回住处。一个国家私生子治国理政不学无术把十几亿人带进阴沟里,更害苦了自己九千万窑洞党爪牙及其亲属。看你要在美国人面前耍些什么把戏!

周一的这天下午,我经过此地时,正巧这名路透社记者收拾东西正离开,他迎面而来,很有礼貌地向围观的人或骑车的人点头示意问好,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能有一丝的肢体语言回应他。西方人都是这样很有礼貌的,即使是女人也会礼貌地向陌生的异性点头问好,我曾遇到过几次,开始还以为是她对我有什么想法吗,在中国女性是不会向陌生男人打招呼的。由于我被中国政府迫害,强制将我禁锢在这块罪恶的土地上,也使我失去了人际交往的认知与正确判断!

我出于礼貌点头回应了这名记者,他已走到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什么事又倒回来。他问我是否可以接受他的采访,在这敏感的地方出于自保的本能反应,我并没有拒绝,只是说,你知道在中国说实话是要坐牢、关押的!一名叫王怡的牧师仅说了“习近平是个罪人当悔罪”被判了九年。他竟然全听明白我说的话,他的中文出奇的好,用词也较为精准。他再一次恳请我委婉地回答提出的两个问题。面对他这样的诚恳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安全的原因变得如此胆怯。

正当他开启摄像机提出问题让我回答时,不知道我身旁的白衬衣男子立在哪里到底有多久了,此人阴阳怪气地看着我,贴近耳朵听我说出的每一句话。我仍坚持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表达出来。注意到我还要继续往下说时,这个怪人故意露出他的皮带上的国徽让我看!由于这样干扰迫使无法继续,我只能要求记者保护我的安全,必须让我免于被秘密抓捕的境地。我指着这名怪人的皮带说,他是警察!我并没有乱说什么,都是实话。记者很给力,面带微笑地对他讲,警官,在中国人民是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你说是不是?我是路透社的记者,你知道路透社吗?我们在正常采访,警官!

这位便衣警察尴尬地说,我并没有对你们做什么,我赶紧插话,我现在离开你会不会跟踪我,会不会在角落里把我抓上车?既然他是这样的态度我应当立即选择离开,我灵机一动转身离开。当我快速走过了街的对面回头看时,这名记者老兄仍缠着便衣讲道理,我再一次确认没有被跟踪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在回家的路上这件事久久让我不安,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老百姓说句实话都要受到骚扰,更痛心的是一名牧师讲道遭来九年的牢狱!中共呀,你让我怎么服?

但愿早日盼来人人有自由地讲真话的时代到来!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六)

从杭州开车到长沙,全长大概900来公里,开车要十多个小时。上了高速后,一路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有几个高速公路的出口已经关闭了。进入杭新景高速后,更是一路无人了。

我打开定速巡航,以限速的高限,孤独地行驶着。

路上,我再次给办案单位打了个电话,让值班人员转告林圣新警官,我已经出发了。

把车上的多媒体打开,找到了佛教音乐的文件夹,点开。

虽然我是基督徒,在1989年冬季的时候,就正式受洗。但我依然喜欢听一些佛教音乐,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听一些佛经,能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可是,这次,就连佛经,也没有办法让我平静下来。

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疲累,我决定分两次走。

这个决定,最后证明是正确的。因为此时的长沙,宾馆都已经全部关门,不再接待客人。如果我直接开到长沙的话,可能只能在长沙的街头,倦在车里过上一夜。

所以,过了一大半路程之后,我就下了高速,在朋友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又向长沙出发。

进入湖南境内之后,接到一个电话,是林警官打来的。我问我,是否已经到了长沙。

我告诉他,估计中午可以到达长沙。

他告诉我说,到了就给他打电话,因为他们的领导想和我谈一谈。

我答应了,本来这次去就是想找他们谈一谈的,只要能了解到我儿子的情况,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信息,也是我所渴望的。于是,约好了下午两点,在办案单位的门口见。

但是,他们的领导,会和我谈什么呢?我想。

到了长沙,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肚子也不觉得一点饿。但一想到下午还谈事,我决定无论如何先吃点东西再说。

开着车,绕着长沙市政府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家饭店是开业的。

此时的长沙,已经和全国许多城市一样了,所有的工商服务业,都进入了全面停业状态。

幸好,我的包里,还有几包锅巴,车上也还有瓶装水。就喝着瓶装水,啃着锅巴。吃过之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心态——因为,我还必须得装出一幅笑脸来和他们相见。

虽然,我的内心是苦楚的,但我必须表现得轻松、而且还是有点卑躬屈膝的样子。为了儿子的自由,自己所谓的尊严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

中午1点,开车到了办案单位。我直接开车进了大门,然后转向停车他们内部的停车场,把车停在停车场门口的栏杆前。

保安跑过来问我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是他们的领导找我谈话,让他打电话给林圣新警官证实。

保安也没打电话,抬开栏杆,直接让我进去了。

停好车,打电话给林圣新警官,告诉他,我到了。他回答说:好的,稍等一下,他先跟领导汇报一下。

我躺在车里,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心里突然特别地平静起来。

如同一潭死水般地平静……

快到1点30分的时候,林警官打电话给我了,他问我在哪。我说我在车上,马上过来。下了车,林警官已经在保安室门口接我。

和以前一样,掏出手机,摆在那个窗口台上。然后,在他的引导下进入了之前我进过的那间会议室。

一进室内,我就感觉到,这次的气氛非同寻常!

我依旧坐在上次来时坐过的那个位置上。我的对面,是一位年纪不是很大的警官,他的右边,坐着一位更年轻的警官。这位年轻的警官面前,有电脑、有打印机。这两位都摆着一幅似乎我欠了他们米,还他们糠似的脸色。用我老家的土话说,就是一幅买棺材的脸。

林警官依旧是那么和善的样子,又是给我倒茶,又是给我递烟的。倒完茶、递完烟后,在那位警官的左边坐下。

会议桌的一端,还有一位,头上不长毛的。穿着便服,戴着口罩,也不靠桌来坐,而是背靠着墙,目无表情地在那里坐着。

我想,这就是林警官所说的那位要找我谈话的领导了。可是,他干嘛不坐上来,坐到我的对面呢?我想。

我不在乎他们的表情和态度,我急于要知道的是:案件有没有移送到检察院审查起诉?

林警官回答我:又延长了侦查期限两个月!

我强力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我想,如果我手里有一支枪,或许,真的会对着他们开火。

可惜,我没有。

“什么理由呢?”我问。

“这是经过上级批准的,”我对面的警官用敌对的眼光看着我,说。

他说完,就开始用那种审讯犯人的口吻对我宣布,对我进行依法传唤。

大概意思是,我是程渊和我儿子一案的知情者和涉案人员,根据法律的规定,他们依法对我进行传唤。要求我老实地配合他们的调查,如实地交待问题。

然后,向我出示了询问通知书,让我在上面签字。

一开始,我拒绝签字,冷笑了一声,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他们也没有坚持,就开始装腔作势地审问我起来。

“你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如实地交待出来。”

他的这个口气,一下把我激怒了:你们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找我谈什么东西?

“态度放老实点!如实交待!”他训斥我道。

我掏出身份证,扔给他们:你们自己看吧。

第一次僵持开始了!

他们要我自己说,但我坚决不说。

僵持不下的时候,林警官出来打圆场了!以他们自己看我的身份证进行记录。

当他们问起和我程渊的关系,是如何深度参与程渊他们的活动时,我开始主动滔滔不绝起来:

程渊是一位NGO成员,他们的机构,叫平机。

为什么叫平机?平机,就是平等机会的意思。就是要让每一位公民,都有平等的机会,参与就业权,与其他公民平等地享有作为一国公民应有的权利。这也就是我国宪法上所说的“人人平等”。

我说:他们曾经和其它机构一起,为中国数亿的乙肝患者,争取了平等的就业机会,也曾经和我一起,曾通过信息公开等方式促使社会抚养费信息的公开透明;在全国许多有志之士的努力下,为中国达1300万的因超生等原因而无法取得户籍的人争取到了应有的上户、上学的权利;为全国数百万的失独父母争取国家的必要的帮助;为减缓中国人口老年化,促进和加快了全面二孩子的开放;使得全国数以千万计的妇女,免于被强制结扎的可能。

这一切,都是在包括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党媒在内的全国主流媒体都有公开的报道,也正是在他们的积极配合和帮助下,和全国有志之士一起努力的共同努力的结果。事实证明,程渊和我所做的这些事,都是有利于我们这个国家,有利于这个民族,有利于这个国家的人民的。难道,做这些事,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种犯罪呢?

他们找我,当然不是要想听我说这些。所以,他们打断了我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你老实交待,你收了程渊他们多少钱?”

“钱?什么钱?”他们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让我意外,因为我和程渊,交往多年,从来就没有发生什么经济上的来往,“我没收过他们一分钱。”

“你这么拚命帮他们做事,难道不要活动经费的吗?”他们问。

“什么帮程渊做事?这些事,都是我自己要求做的,程渊是被我拉下水的,在这之前,程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社会抚养费!也从不不做涉及计划生育的事。提到钱的问题,就是当初申请社会抚养费信息公开,那些函的邮寄费全部是程渊他们出的——因为是他组织人帮我邮寄的。我收了他们什么钱?”

“真的没有收他们的钱吗?你这样不老实对你没有好处!我们可是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收了他很多钱,现在是给你一个坦白交待的机会,你自己不把握这个机会,过了就没这个机会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人严厉地说。

“没有!”我再次回答说。

“你相信不相信,你再不老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对你上手段?”

“就是没有!”我坚定地回答。

无论坐在我对面的人还是那位记录的小子怎么审问,我还是告诉他们,没有。

这时,林警官开口说话了:

“吴律师,你这样做就没意思了,事实就是事实,你应当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交待。你交待了,对你也有好处。”

“不存在的事情,让我如何交待?难道你们就是非要我按照你们编的说,才算是我老实交待?你们不是有证据吗?把证据拿出来看呀!”

又僵持不下了。

这时,一直靠墙坐着不说话的那位站起来,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材,在桌上用力一摔,说:

“证据我们有的是!就在这里!就看你是不是老实交待!你再不交待,我们可以用现有的证据证明你是这个案件的深度参与人,是共同犯,随时可以给你采取措施!”

“随你们怎么来,反正,不存在的事实,我是决不会承认的!”

面对这个的威胁,我强调说。

“那就准备给他采取措施吧!”那头上不长毛的便衣的人说。

“采取措施”,这是业内语言,即采取刑事诉讼法上所说的强制措施。给我采取措施,也就是说要当场刑事拘留我。

一听到这话,我沉默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的车子怎么办?想什么办法让我妻子来开回去?然后,委托哪位律师来作为我的辩护人比较合适?

他们都死死地盯着我看……

会议室里,顿时寂静了下来。

2020年7月29日星期三

武汉疫情第二起索赔诉讼案已递交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9日消息】武汉疫情受害者家属陈敏在7月20日通过邮政特快专递(见附件1)向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邮寄索赔追责的起诉状,在7月21日,该起诉状被武汉中院签收(见附件2)。这是自“新冠病毒肺炎索赔律师顾问团”成立来的第二起索赔追责诉讼案。

无防护感染求医难入院后几近等死

在武汉政府对外公开疫情之前,武汉市民都不知道一场灾难已经在身边蔓延。陈敏的父亲在1月10日开始发烧,最初以为是感冒,就在住处附近的武汉市青菱医院治疗,但一直没有改善。

在1月25号的晚上,陈敏父亲发烧得非常严重,陈敏赶紧带其到武汉市科技大学医院检查,做了CT和血常规,结果显示是病毒性肺炎,双肺严重感染,然后连夜赶到定点医院武汉市第七医院,排队等候了三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看了医生,医生看过CT后答复是高度疑似新冠病毒感染,而且已经双肺发白,属于危重患者,血氧90,在这种情况下,还被要求排队做核酸检测,拿到阳性结果后才有资格排队等待病床。

1月26号,陈敏的父亲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采集了咽部样本,直到28号下午才给我们结果,显示“新鲜冠状病毒核酸阳性”。

1月29日中午,陈敏的父亲被救护车送到武汉市第三医院光谷分院,因为没有空床,在医院门诊大厅等候了大半天,直到下午5点多才勉强安排了个走廊的加床,陈敏及家属不能去照顾,全都要指望医生护士,陈敏从父亲那里得知,因为病人爆增,医护人员根本就不能照顾,三天基本都是没有吃东西,更别说吃热的了,人清醒的时候能吃点冷饭菜就不错了。另外,由于一个护士要管30多个人,病人很难得到护理,陈敏父亲戴着吸氧面罩想上厕所都没有办法,大小便只能在床上,也没有人换床单,陈敏现在想起来仍然非常痛心。

陈敏说,最重要的是,医院除了吸氧根本没有其它的治疗措施,这也是她父亲被加速死亡的原因之一,就连自费买的球蛋白送进去都延误了两天,到住院的第三天即2月1日才开始打,打了两针,陈敏父亲就在2月2日凌晨去世。

医生病例上写的是抢救了两次,就是1月31号的那次抢救完了才跟陈敏打电话,要她去签字。陈敏说,2号凌晨走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抢救?怎么抢救的?这些都不得而知,全凭事后补写的住院病例,这些都被他们一句人手不够搪塞过去了。

陈敏认为武汉市政府和湖北省政府及其下属职能部门卫健委故意向公众隐瞒疫情真实讯息,释放假讯息,麻痹公众,致使她家人放松警惕,疏于防范,是导致新冠肺炎大范围传播的主要责任人,一方面造成她父亲感染,另一方面由于前期大面积感染造成后来医院感染病人暴增,造成她父亲入院难,住院后也得不到治疗和护理。所以她将武汉市政府和湖北省政府分别列为第一被告和第二被告起诉至法院。

受害者被骚扰威胁日频维权顾虑增加

“新冠病毒肺炎索赔律师顾问团”的合作伙伴杨占青一直参与协助受害者维权,他介绍说,目前在维权的受害者基本都是在政府公开疫情信息之前感染的,所以他们维权动力很大,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家人死的太冤枉,太不应该。但同时,受害者家属的顾虑越来越大。由于武汉警方和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一方面污名化杨占青是反华势力,不让受害者家属和他联系,但这些受害者家属又急需法律援助,在找不到援助律师的情况下,这些受害者家属不得不通过杨占青求助顾问团,仍希望能有机会给家人讨个说法。所以,这些受害者家属在维权中态度摇摆,顾虑很多,很可能今天决定起诉,第二天又不打算起诉。

陈敏也是犹豫再三后决定维权的,好不容易付诸行动,递交诉状后却不敢通报媒体,担心被警察找。后来估计是看起诉后发现没有任何部门回应她,实在没有希望才决定曝光给媒体。“媒体的曝光对当事人来说是双刃剑,曝光后地方政府官员会极尽骚扰威胁手段,胁迫当事人放弃维权,若当事人不放弃,地方政府就设法沟通,早日解决,所以很多时候,当事人的维权是否有进展,在于地方官员良心和当事人承压能力。若不曝光给媒体,估计真的没有人在乎她是否起诉。”杨占青说。

附件1:起诉状邮寄单
附件2:起诉状签收状态
附件3:起诉状(去掉了个人具体信息,若需更详细的信息联系陈敏采访)

山西“毒杀仇家祖孙”案主犯喊冤十五年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9日消息】2005年山西壶关县下内村发生一起“毒杀仇家祖孙”案,主犯靳金保被控故意杀人罪,从2005年到2012年,该案经过6次审理,最终于2012年3月5日,被山西高院在终审裁定中维持了有罪判决。案发十五年后,如今在下内村仍有很多人认为该案疑点重重,而主犯靳金保始终否认作案也没有认罪,一直喊冤。

据澎湃新闻报道,2005年7月24日,山西省壶关县龙泉镇下内村发生一起投毒案,造成两人死亡多人中毒。案发后,下内村一名青年郎前庭被公安机关抓获,他到案后交代,他曾两次潜入靳茂林家中,将农药倒入水缸及食物中,两次均是受到同村村民靳金保指使。

但郎前庭交代的作案细节多处与事实不符。郎前庭称第一次下毒时,他在砖厂遇到了靳金保,随后靳金保回家途中将他追上,并带到家中指使他前往靳茂林家中投毒。今年7月5日,案发当年曾和靳金保同砖厂上班的一位下内村村民表示,“那天靳金保根本不可能在家。他凌晨5点就到砖厂上工了,因为机器坏了他一直在修机器,没有离开过。”

案卷资料显示,郎前庭在多次供述中,所交代的犯罪事实前后矛盾,南辕北辙,就连他投放农药的水缸是在屋内还是屋外也说不清楚。

2006年12月22日,长治中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靳金保死刑,从2005年到2012年,该案经过6次审理,两次被山西高院以“事实不清”“部分证据不足”等为由发回重审。长治中院在没有物证补充的情况下,又两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靳金保死缓。2012年3月5日,山西高院在终审裁定中维持了有罪判决。

案发十五年后,在下内村仍有很多人认为该案疑点重重。一名村干部称,案发那年靳金保就要退休了,觉得他犯不着非要杀死靳茂林。

被指雇凶杀人,两次下毒致两死

2005年7月24日中午,山西省壶关县下内村发生一起投毒案,村民靳茂林吃过午饭后突觉腹部疼痛难忍,很快家中5人均出现中毒症状。最终,靳茂林与他不到10个月的孙子中毒身亡。

下内村距离县城约十几分钟车程,救护车赶到时靳茂林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据一名村民回忆称,案发当天下内村过庙会,有戏班在村里唱大戏,附近村庄的村民也有很多人赶了过来。救护车径直开向靳茂林家所在位置,引起了许多村民的讨论,有人回想起,就在十几天前,曾发生过相似的一幕。

随着靳茂林和孙子的死讯在村子里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起7月12日靳茂林家第一次“集体中毒”时的情形,“谋杀”一说随之不胫而走。

据靳茂林的三儿子靳安堂讲,2005年7月12日发生在其家里的情况与当年7月24日如出一辙,一家人吃完午饭后,父亲靳茂林、母亲平原香及大嫂盖小珍等4人中毒,后经抢救脱离危险,家人以为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吃坏了肚子,并未多想,也没有报警。

直到7月24日第二次中毒事件中靳茂林与孙子被毒杀,家人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报警后,警方在提取的检验物中检测到一种名为“1605”的农药成分。

一时间,这起致两人死亡的投毒杀人案,打破了这个人口仅1200余人小山村的宁静。两次下毒,不死不休,就连不满10个月的婴儿也没能幸免,凶手的凶残程度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之后十余天里,警方的侦查一直没有进展。靳安堂表示,2005年8月中旬的一天,就在家人将父亲及儿子安葬后不久,母亲平原香在家门前的巷子里遇到了同村青年郎前庭,她打了一声招呼,但对方却拔腿就跑,平原香觉得可疑便将这一情况反映给办案民警。

郎前庭被传唤到案后,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他向民警供述称,靳茂林及家人两次中毒都是他所为,第一次将农药投入水缸中,因未能毒死靳茂林,又第二次在面粉及猪肉中投毒。郎前庭称,他之所以下毒是受到同村村民靳金保指使。受害人靳茂林家的水缸摆放在院内,其子称案发时母亲做饭的位置也在院子。

按照郎前庭的供述,靳金保因与靳茂林有过节,在他两次投毒前,靳金保都曾请他到家中喝酒,并给他香烟,许诺帮他介绍对象,请他帮忙在靳茂林家中投毒。2005年8月15日,靳金保被公安机关从家中带走,同年8月26日被刑事拘留。

靳金保被刑拘后第三天,上党晚报曾以《雇凶报复毒杀两命壶关县警方攻克重大投毒案》为题,对该案进行报道称,靳某(靳金保)因六七年前的小事与乡邻结怨,用烟酒雇凶投毒,将仇家5口人放倒,其中两人不治身亡。

上述报道称,警方经过突审,犯罪嫌疑人郎某(郎前庭)供述了其受靳某指使,两次投毒的犯罪事实,侦查人员经过10余天的“巧妙审讯”终于击垮了靳某的心理防线,他如实交待了雇凶投毒的犯罪经过。

口供矛盾,律师称物证没有排他性

上述报道中所称的“六七年前的小事”,如今在下内村已经少有人记得,人们在提及靳金保和靳茂林时均表示二人有宿怨。下内村一名村干部表示,在案发前几年,两家人曾打过架,“但当时是靳茂林受了伤,按理来说,就算因此结了怨,寻仇的也应该是靳茂林而不是靳金保。”

这件小事最终成为靳金保的作案动机。2006年6月1日,长治市检察院以投放危险物质罪对靳金保及郎前庭提起公诉。

起诉书显示,靳金保因琐事与靳茂林发生纠纷后,便对靳茂林怀恨在心,2005年7月12日上午,靳金保以给郎前庭介绍对象和给其几盒烟为诱饵,与郎前庭合谋对靳茂林家实施投毒报复,并提供给郎前庭有机磷农药“1605”。郎前庭趁靳茂林家中无人将农药投入靳茂林家院中的水缸内,造成4人中毒,后经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

此后,郎前庭于2005年7月24日9时许再次拿着农药“1605”窜入靳茂林家中,将农药倒在案板上切好的猪肉内和案板下的面粉中,造成靳茂林家多人中毒,其中靳茂林及孙子经抢救无效死亡。

2006年12月22日,长治中院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我们注意到,这份判决书中罗列了郎前庭到案后的历次供述内容,其中有多处内容相互矛盾。郎前庭在2005年8月15日的第一次供述中曾对公安机关称,第一次投毒前他在靳金保家门前遇到靳金保,被叫到家中喝了一顿酒。随后靳金保从家中立柜底下取出一个玻璃瓶,给他倒了一小瓶“1605”,他去靳茂林家中,见门没锁家里也没人,就把农药倒在了水缸里。

这些细节在之后的供述中陆续发生了变化,二人见面的位置从靳金保家门前变成了靳金保上班的砖厂,许诺的好处从烟酒变成了介绍对象,取农药的位置从屋内的大立柜变成了厨房的柜子,而投毒的水缸也从屋内“变”到了院子。郎前庭供述的靳金保存放农药的位置经几次修改最终从大立柜变成了厨房的柜子。

值得注意的是,该案定罪的核心物证,即投毒时使用的白色药瓶,及靳金保家中装农药的玻璃瓶,都存在瑕疵。

根据郎前庭的供述,他两次投毒前,靳金保都曾给过他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盛药。他曾带民警在靳茂林家附近的垃圾沟里指认了3个白色药瓶,但在审查起诉阶段,他又否认,称作案时使用的药瓶已经烧掉,警方提取的3个白色药瓶是因遭到刑讯逼供,“被侦察人员打得不行了说了假话”。

据靳金保家属介绍,他家使用的农药并非“1605”,而是另一种名为“氯氰菊脂”的农药,定罪的药瓶碎片是警方“事后根据靳金保供述”在其家附近的山上找到的,并据此认定是靳金保在案发后将药瓶扔至山上。但靳金保在庭审中表示其遭到刑讯逼供和诱供,其辩护律师也指出,这一证物不具备排他性。警方发现农药瓶玻璃碎片的山坡距离靳金保家直线距离不到50米。

六次审判仍存疑,有同食者未中毒

在长治中院2006年12月22日作出的一审判决中,公诉机关共举出53组证据,这些证据中除去户籍信息、尸检报告、物证检验报告、住院病历等之外,有41组证据均为证人证言及两名被告人供述。

我们注意到,在41组证人证言中,没有一人在靳金保及郎前庭有罪供述的相关时间点见到过二人在一起投毒或商议投毒事宜。郎前庭所称他与靳金保会面时曾遇到的相关人员在证词中对这一情况均予以否认。

蹊跷的是,根据郎前庭供述,他在第二次投毒时,将农药分别倒入靳茂林家案板上切好的猪肉及案板下的面粉里。靳茂林的妻子平原香在证词中称,她将肉炒好后,大儿媳和三儿媳分别往各自家中端了一些。但靳茂林的大儿媳盖小珍却称,当天中午她与家人吃的菜里有从婆婆处取来的少半碗猪肉,她与母亲、女儿、儿子吃完后都没事。

对于口供及物证中存在的瑕疵及疑点,长治中院经审理认为,郎前庭称作案时使用的白色药瓶已经焚烧,但侦查人员是在其指认下提取的药瓶,且在其中一只小瓶中检出“1605”成分,充分认证此前供述的真实性;侦查人员根据靳金保供述,在他家院子东面的山坡上提取了含有“1605”农药的浅绿色玻璃碎片,先供后证的情节充分印证了二被告人有罪供述的真实性。

长治中院在判决书中对靳茂林大儿媳一家吃过含毒猪肉未中毒的情况没有进行解释,最终以故意杀人罪分别判处靳金保和郎前庭死刑及死缓。

案件上诉至山西高院后,该院认为原审认定的事实不清,需进一步核实,于2008年8月22日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一审宣判后,山西高院认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需进一步核实,裁定发回重审。

2009年11月2日,长治中院经重审后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分别判处靳金保、郎前庭死缓和有期徒刑15年的刑罚。与撤销的原审判决相比,此次判决书中增加了一份郎前庭“精神发育迟滞”的精神疾病司法鉴定意见书,另新增了一名农药经销门市部老板提供证言称,其主要卖“1605”及“氯氰菊酯”等农药,但不知道靳金保是否来买过农药。

这份判决书中对此前判决中存在的疑点仍未作出解释,靳金保上诉后,山西高院于2010年8月31日作出裁定,认为原审判决认定靳金保和郎前庭犯故意杀人罪“尚有部分事实不清,部分证据不足”,再次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长治中院重审后,山西高院依然认为案件部分事实不清,部分证据不足。

2010年12月1日,长治中院再次作出有罪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分别判处靳金保和郎前庭死缓和有期徒刑十五年。这份判决中增加了一份壶关县公安局答复函称,由于靳金保翻供,对提取的大瓶子碎片的辨认无法进行;该局侦察人员是根据郎前庭的供述在郎前庭指认下提取的三个疑似小药瓶,自然系作案时使用的工具;该局已做过多次说明,可以肯定不存在刑讯逼供行为,24小时连续讯问不能认定有刑讯逼供行为的存在。

这份判决中对案件物证的瑕疵仅由公安机关作出书面答复,没有新的物证补充,靳金保再次上诉,2012年3月5日,山西高院经过书面审理二审裁定维持原判。

检察院抗诉又撤回,家属申诉多年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案件第一次被发回重审,长治中院将靳金保及郎前庭的刑罚由死刑和死缓改判为死缓和有期徒刑十五年后,长治市检察院曾针对此次判决提出抗诉,认为量刑过轻,但很快山西省检察院认为抗诉不当,向山西高院撤回抗诉,山西高院于2010年6月27日准许撤回。

从2005年到2012年,该案经过6次审判,对于靳茂林大儿媳一家食用“含毒猪肉”未中毒一事始终未作出合理解释。而口供、证词上的矛盾以及物证上的瑕疵也让靳金保及家属不能信服,多年来一直在申诉。

靳金保的儿子靳魏霖表示,终审宣判后,他先后向山西高院、山西省检及最高检提出申诉,但均被驳回,“山西高院曾两次认定该案事实不清,部分证据不足,两次发回重审后,只补充了郎前庭的精神鉴定和公安机关的答复意见,证据就充足了?没有补充客观证据我始终无法信服。”

在靳金保家东面的山坡上,到处散落着一些生活垃圾,警方当年发现药瓶玻璃碎片的位置距离靳金保家的院子直线距离约50米。靳魏霖说,这处山坡并非自家所有,任何人都可以来,警方找到碎片时,并未带父亲靳金保指认,“到底是先供后证还是先证后供很难说清楚。”

靳魏霖认为,郎前庭在村里评价不好,事后又被鉴定为患有精神疾病,从他前后供述中的多处矛盾及靳茂林大儿媳等食用猪肉没有中毒的情况来看,郎前庭根本就不清楚靳金保家和靳茂林家的摆设及布局,“甚至连农药到底是不是下在猪肉里也是个未知数。”

时隔多年后,当初发生在靳茂林家里的命案对于下内村的许多村民来说,仍记忆犹新,但已很少有人提及。一些村民在谈及此事时,认为靳金保在案发当年就能领退休金享清福了,不至于为了六七年前的小事杀人,靳茂林的三儿子靳安堂在面对案件的种种疑点时称,“是公安局说是他干的,跟我们没关系。”

也有人认为郎前庭供述的作案经过没说实话。郎前庭称第一次下毒时,他在砖厂遇到靳金保,随后靳金保在回家途中,将他追上并带到家中指使他前往靳茂林家中投毒。但案发当年曾和靳金保同砖厂上班的一位下内村村民说,“那天靳金保一直在砖厂根本没有离开过。”

该村民回忆,靳茂林家第一次中毒当天,靳金保凌晨五时左右就到了砖厂上工,当天上午,砖厂机器出现故障,靳金保一直在砖厂修机器,直到吃午饭前,他跟其他几个人去买零件时,靳金保一直都在砖厂。

而在那个时间段,靳茂林一家已经中毒。

靳魏霖说,父亲靳金保被抓后始终否认指使郎前庭投毒,尽管期间曾做过有罪供述,但在审查起诉时就已经表明是因受到逼供、诱供所致,此后,他始终否认作案也没有认罪,一直喊冤,“案件确实存在很多疑点,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最起码应该查明真相。”

2020年7月28日星期二

无锡王彩霞夫妇被非法拘禁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8日消息】江苏省无锡市梁溪区王彩霞、潘国亮夫妇,因房屋被非法强拆以及医疗事故致残而上访维权十多年,问题至今未解决,期间还遭到地方政府的打压迫害。近日,王彩霞欲进京上访,被警察拦截后交给地方遣返,回家后随即被“上岗”,不让出门,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2006年6月,王彩霞、潘国亮夫妻位于梁溪区广益街道尤渡里34号两间店面新楼,总面积193.58平米,其中96平米营业面积,两张营业执照,被广益街道和尤渡里村委违法拆除,至今十多年未解决。

此外,王彩霞的左膝被无锡市原北塘医院无良医生利益熏心乱治导致残疾,并被篡改伪造病历,使用假药劣药,伪造其他患者收费白条等等诸多证据,江苏省三级法院法官为包庇医院伪造证据,使用假药劣药等等逃避责任,罔顾法律,枉法裁决!

因在地方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财产权、生命健康权,王彩霞夫妻只好进京维权举报腐败。期间王彩霞2次被地方违法捏造罪名拘留,被构陷罪名“寻衅滋事”抓捕,坐老虎凳戴手铐,并被取保候审一年。多次被抓进派出所,关铁笼子里没饭吃;多次被地方政府绑架,雇佣黑社会黑车押返黄巷派出所没饭吃(饥饿押返);无数次被地方政府,公安联手雇佣社会闲散人员堵门限制人身自由,连没进京的老公都被限制人身自由,不能买米买菜,不能到医院治病,被剥夺最基本的生存权。

2018年6月27日,王彩霞起床后在家吃早饭时,黄巷派出所几个警察又构陷,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将王彩霞刑事抓捕并搜家,且在梁溪区公安分局坐老虎凳带手铐。在王彩霞没有任何寻衅滋事罪的事实证据下,梁溪区公安分局仍继续将伪造的“北京2张训诫书”将王彩霞违法取保候审一年,以达到剥夺举报人,举报腐败的权力!

2020年3月4日下午1时许,因王彩霞在其他维权人给无锡市委书记黄钦的公开信上签名并转发到微博后,居然再次被梁溪区公安分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抓捕,被关押长达23个多小时,其中关铁笼子18小时。此等行为公然违反《宪法》第四十一条规定,是赤露露的侵权行为和违法行为。地方政府拒不解决问题,却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江苏无锡一片漆黑!

2020年7月25日晚上,王彩霞乘坐Z282列车准备到北京,却在天津被该车2名乘警与天津地区2名铁路警察,交给地方3名截访人员,并被带到北京金华饭店驻京办。下午,被地方3名截访人员带到北京南站坐G155车回锡,到无锡后又被带到黄巷派出所做笔录,但遭到王彩霞拒绝,在被押送回家后,家门口马上被6个外地口音的大男人堵住,就连她老公都不让出门,非法限制夫妻俩人身自由。

无锡市梁溪区北大街街道,新官不理旧账,造假作秀欺下瞒上做两面人,无数次用极端手段对付夫妻俩,截留给两会代表的信件,无数次被违法截堵,无数次打击镇压报复,阻止夫妻俩进京维权,手段无所不用,问题久拖不决。老伤未愈,又不停的添新伤,问题像滚雪球!

受害人王彩霞、潘国亮夫妻向各界朋友求救,请求关注扩散。

王彩霞电话:15961781584
潘国亮电话:138617808719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七)

(声明:本段是根据现在的回忆写的,对话内容和实际可能有所出入,具体的内容,得等到有朝一日,程渊和我儿子案件的档案公开,看当时的同步录音录像为准。)

此时的我,内心真的很平静。

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眼前的这几个人,微笑着,就等他们拿出刑事拘留证,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始终认为,我儿子的此次遭难,都是因为我这个父亲,没有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能给他找个好工作,或者,我当初为什么不把他留在我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然后慢慢让他去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法律职业资格——更主要的是,我认为,之所以我儿子会被以这样的罪名被课罪,是因为我们这整个一代人,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当自己的小孩连为这个社会做点公益也会当成犯罪的时候,试问哪一个男人,有做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所以,如果我真的被抓了,在我的内心,反而会得到一种解脱。也算是,对我儿子被捕的一种赎罪。

正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让我在听说要对我采取措施时,反而显得特别的平静,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就指望着他们把拘留证放到我的面前,然后,我英雄般地在上面潇洒地签上我的大名,伸出双手,让他们把我铐上。

最终,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打破了沉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继续对我进行审讯。这时,我才知道,他们所谓的证据,只不过是下面这些:

一是我参加程渊他们组织的活动时,报过来去的机票钱;

二是,我因言论“危害国家安全”被停止执业十个月期间,在百无聊赖之中,为我儿子他们设立的微信公众号《萌动律心》写了一些文章,当时每篇文章给我的报酬是200元。

这,就是他们所说我收到程渊活动经费的证据!

这些,我全认了!干嘛不认呢?来去机票钱,是我自己先掏出来的钱,然后给我报销,也算是我收取“活动经费”?至于写文章的报酬,那也应当算是我应得的吧——那些文章都是公开的,文章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在经过因言论而“危害国家安全”,又是被律协停止会员资格,又是被司法行政机关停止执业后,我写东西已经变得“胆小如鼠”了,更何况还在处罚期间,所以只能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骗些茶水钱,总不至于这也算是犯罪吧?

这些问完之后,他们又从我父亲开始谈起,说父亲当年如何因带头反抗移民(其实是他们弄错了,应当是退出农业合作社),我母亲又怎么样,我和我妻子感情又怎么样怎么样,我和我儿子的感情怎么样。

这,已经纯属与家庭的隐私范围的东西了。

过去快四个小时了,这一场审讯终于接近了尾声。他们几个人低头侧耳了讨论了一番,我能清晰地听到了其中几个字:“基本一致”。

然后,结束了讯问,让我在打印好的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我拒绝了——我说,这有关乎一个律师的尊严。他们再怎么威胁,我坚决不签字,对那份笔录看也不看。不是有同步录音录像吗?干嘛还要签字画押?

又是僵持好久。

终于,他们再也没有坚持。只是让我在他们打印出来的那些文章中,让我签字确认哪些是我所写的。

这一切都完成后,那位穿便衣的领导终于正式坐到我的对面,开始和我谈话。

首先是说,他们如何同情我儿子,如何善待我的儿子,如何在我儿子过生日的时候,还把他带出看守所,专门为他买了生日蛋糕。在过年的时候,又把他带出看守所,给他吃饺子,我儿子又是如何感动得哭了等等等等。

最后,话题一转:“我们找你,主要是想你劝一下吴葛健雄,让他认罪认罚。吴葛健雄本人呢,也有这个意思。认罪认罚了,可以尽量地减轻处罚,你做律师的,是懂的,这个罪可以判多少年。我们也是为他好,因为考虑他还年轻。”

我终于明白了,这才是他们此次找我谈话的主要目的所在!就是要我对我儿子进行劝降。

“我连案卷材料都没有看到,你们所说的证据确凿,我也不知道确凿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我看了证据材料后,得出结论我儿子的行为确实构成犯罪,作为父亲的我,当然比谁都想让他取得一个从宽处罚的结果。我连什么证据都没有看到,我怎么去劝我儿子认罪认罚呢?”

“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我儿子和程渊他们会‘颠覆国家政权’的,一个国家的政权,就凭他们那几个人就能‘颠覆’了?”

那位做笔录的小子立即插嘴到:“你还是个律师呢,怎么连这点都不懂?颠覆国家政权罪,是行为犯,不是结果犯,只要你有这个行为就构成。”

我笑了,心里想,如果是结果犯,那你小子还能坐在这里对我狐假虎威吗?

于是,斜撇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去翻翻刑法书吧,颠覆国家政权罪,是行为犯,但需要有‘组织、策划、实施’的行为!他们有组织吗?组织了哪些人?如果没有组织,那么又何来策划?他们策划谁去?没有策划,又何来实施?所谓的行为犯,是必须要有行为才构成,如果连行为都没有,又何以构成犯罪?”

见我坚决不愿意去劝儿子投降,他们也就作了罢。

下午六点快到的时候,这一场交锋,终于结束了。

林圣新警官送我出来。因为天色已晚,在长沙市内已经没有可住宿吃饭的地方,且各地封路的风声越来越多,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往回赶。

于是我把妻子还让我带了许多东西给儿子,有衣服棉被、浴巾、擦脚布之类的,请求林警官代我把东西交给我儿子。林警官说,这些东西里面都有,没必要送,也可能送不进去。

“送不进去,那就扔了吧,”我说。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临走前,林圣新警官这么对我说。

“一定会,”说完,我开车离开了办案单位。

天已经很黑了——或许,冬天的这个时候,天本来就应当这么黑的,更或许,在我的内心,总感觉,长沙的天,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黑!

大街的两边,已经亮起了街灯。行人和车辆很少,仿佛进入了一个荒凉的无人城市。偶尔见到路边,有一两个警察,象木偶似的,在十字路口站着。

上了高速,我打开了车灯,拨到了远光的位置。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下午的一切。

想不到,这次他们会提起了我已经去世了快二十年的父亲。

我的父亲,在世时,一向寡言少语。小时候,他从来不会命令我们怎么做什么,怎么做,而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埋着头,闷着声做。脾气很好,鲜见他发火发怒。即使我们做错了什么,也很少会训斥我们,也从来不埋怨我们。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很敬畏他。

每到夏天,农忙的双抢季节,他的背,总是会晒得一层又一层地脱皮,然后就变得幽黑幽黑,就象挂上墙上久经熏烤的腊肉皮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提起我父亲的事,我都几乎已经忘却了。

我父亲的心中,有一块深深的伤痛。这个伤痛,是任何人都提不得的。这块伤痛就是,所谓的“反革命份子”这个身份。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不知为什么,我堂哥骂我父亲,说:“你这个反革命!”

我父亲听了,突然怒起,操起一把锄头,就朝着我堂哥的脑袋劈头砸去!幸好,旁边的人及时拉住了,否则,我堂哥的脑袋,当场就会开花。

事情要从上个世纪说起。那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那场大饥荒。我的一个哥哥(似乎还有一个姐姐),就是在这场大饥荒中饿死的。在这场大饥荒中,我父亲为了不至于让他的子女全都饿死,带头退出农业合作社,搞单干。尽管,但他的这个举动,事后证明是完全正确的。因为,1962年,当时的国家主席刘少奇,就开始纠正大跃进期间所出现的错误,提出了“三自一包”的政策,使当时的局面有了很大的改善。后来邓小平改革开放的农业政策也就是自此而来。

但是,在后来的运动中,就是因为这一次退社,我父亲差一点就被打成反革命——或者说已经被打成反革命了,估计是当时“反革命”的指标不够,所以没有正式戴上,所受到的压迫没有别人那么严重。但这也导致了我父亲始终处于一种被批斗的边缘。我的大哥,后来参军的时候,就有人举报到部队,说父亲是反革命。于是,我大哥似乎就因此服役期还没到,就被提前退伍回家了。

“反革命份子”这个身份的阴影,或许已经深深地成为了我父亲内心的一个伤痛。

想不到,现在我儿子,也成了“反革命”(颠覆国家政权罪这个罪名即从以前的反革命罪中分解而来)!按下午那些领导的说法,意思是我儿子是受到了我父亲的影响。

我父亲去世时,我儿子才七岁!

如果受影响,也应当是受我的影响才对。

但是,这方面我影响过我儿子吗?我深信没有。因为,在家里,我从不谈政治,也不谈国事。只是我儿子有时看到了有关我的新闻,会对我说:“老爸,我发现你越来越象公知了!”

“你老爸本来就是公知,”我会回答道,然后就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在教育小孩方面,我似乎继承了我父亲的传统,那就是,从来不会要求小孩做什么,怎么做。我只是会对他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决定——但是,你也要对自己作出的决定,对自己负责。

在儿子被捕之后,许多人都说,我儿子是因为受了我的影响,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甚至包括我的家人也有这么说。但我始终不认为我儿子是因为受了我的影响。

虽然,在早年,因同情学生,我差点成为“反革命”。因为这个,那年为了儿子读书,需要将户口转到杭州时,我差点无法转入。因为政府人事部门的人告诉我,说我属于“三种人”。而杭州,对“三种人”是不允许转入了。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什么“三种人”。

后来还是通过关系,让户口转出地的国保部门出具了我已经“从良”了的证明,又让单位把我申报为“急需引进人才”,才得已将户口的问题解决。

前两年,我又因“不当言论”“危害国家安全”,分别被律师协会和司法行政部门处罚。想想,“危害国家安全”,基本也就是以前的“反革命”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人家有红色革命基因传承,莫非,我家有“反革命”的基因在传承?

我又对下午谈话的内容,在头脑中进行了分析,并得出了如下结论:

首先,我儿子没有认罪——所谓的他想认罪认罚,那都是一种误导我的企图。如果儿子真的认罪认了的话,还需要我这个父亲去做认罪认罚的劝降工作吗?

其次,办案单位,并没有查到他们所谓的犯罪证据!至少,证据是不确凿的——否则,经过了两次延长侦查期限之后,为什么还要再来延长两个月呢?

第三,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儿子和程渊他们并没有涉嫌犯罪!正如我所知道的那样,他们只是从事了我所知道的那些公益活动!

这个结论的得出,是基于他们私下讨论时所说的内容“基本一致”。他们所说的内容“基本一致”,显然指的是我所陈述的事实,和我儿子及程渊他们所供述的——或者他们所掌握的事实基本一致!

这次延长侦查期限,已经是第三次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这也是最后一次。这一次期限到了,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延长侦查期限的法律依据和事实依据了,最终,只能移送到检察机关去审查起诉。

案子只要到了检察机关,我就可以与我儿子会见,就可以去检察机关查阅案卷材料,就可以解开一个始终团在我心中的谜团: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抓我儿子和程渊他们!

我的车,在黑夜中行进着。虽然没有吃过晚饭,可我却一点没有感觉到饿。我所面临的真正问题,开始困扰着我:我该去哪里?

虽然,导航的终点是家。而我,此时似乎已经根本无法到达这个终点了!

我到的消息是,杭州市的高速公路出口都已经关闭了。而且,我所居住的小区也开始设立了卡口,禁止一切外来人员进入。每户只发一张出入通行证,而且只能两天有一人出入一次。小区那些回家过年还没有返回的外地务工人员,他们所租住的房屋的门,也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杭州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么,回武宁吧,去我大姐家。打电话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小村也已经封路设卡,不准任何外来人员进入。而且,回家的高速公路出口,也被关闭了!

这意味着,我已经无处可去。

突然,心中不禁产生了一阵恐惧:不会上了高速公路,就下不来了吧?

在当时,这不是一种可能,而且一种真实的存在。

温州某法律援助中心的一位公职律师,就因为回家参加一个亲人的葬礼,回到温州市时,高速公路已经关闭了。当她返回老家,结果老家的高速公路出口也被关闭,禁止下高速!尽管,这个人一惯很正能量,但这个时候,她的正能量,似乎并不能对她有任何帮助。更有些货车司机,因为车辆是湖北牌照,在高速上一滞留就是十几天甚至几十天!

整条高速公路,似乎永远只有我这一辆车在奔跑。听着导航的播报,已经到了江西境内。

也许,是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开车奔波,又是一个下午的审讯,开车一两个小时后,我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起来。开着开着,不是突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就去何方,就是总感觉这路,似乎越来越窄,而且经常会变形、扭曲!尽管限速牌上显示,最高限速是120公里,可是我把车速放到80公里,但看到的路面,却依然是变形,扭曲的。

迷茫、困惑、伤心、愤懑,似乎又有的是更多的孤独和无助,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我的眼泪出突奔而出,模糊了我的眼,也模糊了整个黑夜和这个世界。

我忍不住大吼一声,猛然地一脚油门下去,开始狂奔起来。马达的轰鸣,伴随着我那从内心的深处发出的吼叫,我的车,犹如一头愤怒而又绝望的野马,飞奔着,疯狂地向着这个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铁幕一般的黑夜撞去……

安徽葛林林案一审被判二十二年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8日消息】2019年12月27日,安徽葛林林一审被判构成“领导黑社会”,获刑22年。他最终没能躲过“扫黑除恶”的黑水浪潮。在这一年间凭空积攒的“黑水”顺势而下,将他埋没。

同在阜阳,唐洁眼睁睁看着“黑水”渐渐没过丈夫葛林林的头顶。当地恶霸花了2000万诬陷葛林林为黑社会领导者,被判22年徒刑。

她给了自己一个耳光。4年前的她本应该拦住葛林林不去招惹恶霸褚安江。哪怕只是为了给父亲讨个公道,哪怕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

带着两个孩子操持家庭的她已经为丈夫喊冤奔走两年了。父亲的形象已经在两个孩子的眼里模糊起来。

在阜阳,你可以用2000万买一个无辜公民在牢里蹲22年。简单直白。随后便是一系列的人情运作与纠葛。

2014年,32岁的葛林林在阜阳也算事业有成,儿子出生的当天恰好也是他的生日,自此他一直感叹这是上天眷顾。

然而,三年后的一场巨变,他就再也没能见上儿子。

2016年,葛林林去酒吧接妻子唐洁回家时与当地开发商褚安江发生了口角。已经有了儿子的他沉稳了很多,很快在朋友们的劝阻下回了家。

当时在场的人说,“褚安江感觉被冒犯丢了面子,坐在那气得厉害。”

事后,褚安江在阜阳发出“悬赏令”,

“咱有的是钱,我花2000万买他20年牢。只要想搞你,有事没事都得进去。”

2018年,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启动。这本是一场为了增强人民幸福感的行动,在许刚的手中中渐渐沦为获取政绩和报复私仇的工具。

同年,褚安江通过行贿等手段与时任安徽扫黑办主任许刚勾结,以敲诈勒索之名将葛林林带走。酒吧里两人间发生的口角此时直接被上升为寻衅滋事。

在此之前,2015年的时候葛林林家曾经有一块墓地处在褚安江的开发范围内。

褚安江以此为契机,虚构自己彼时与第三人之间的一笔转账实为付给葛林林的敲诈费用。

6秒,转账与取款之间仅仅相隔6秒。

欠葛林林不少钱没还的高占、褚安江自己公司的总经理王某、承包褚安江工程的负责人王某某等有利于褚安江的证人都纷纷作证敲诈的存在。

而被构陷为率人堵门的葛林林这边甚至无一人被警方询问。

褚安江一方曾有证人提到“三子”与葛林林一起参与堵门。

而当“三子”在别的案件中检举立功后被警方问及是否认识葛林林时,他简单的回答道:

“我和他不熟”

在一个又一个毫无关联的证据中,荒谬的案件产生了。

2018年4月,在褚安江的安排下,安徽扫黑办主任许刚成立专案组以敲诈勒索为由将葛林林带走。

同年10月,专案组办案人员程广超在索贿索贿30万后,将葛林林从敲诈勒索案升级作为扫黑除恶的典型案例大肆宣传以便进一步索贿,

“宣扬是为了工作需要,很正常,你们又没做什么事儿,还怕别人宣传吗?这个事儿我们知道了,我们尽量给他办取保。你放心吧,即使公安取保不了,也可以到检察院取保。”

程广超老婆在一旁说,

“你放心吧,即使公安取保不了,也可以到检察院取保。检察院都自己人,我小孩的姨夫在。”

然而得手后的程广超没有停下,其妻子在借卖房索贿190万元未果后恼羞成怒,

“你还有什么脸来问我们?!让你安排个事儿,你都没安排好!”

2018年11月19日,葛林林被作为黑社会组织的“黑老二”立案侦查。

之后的时间里,在黑水的冲刷下,几年前的很多事情都纷纷变了模样。

2013年葛林林曾受赵永红邀请前往醉江南酒楼吃饭,桌上赵永红与陈春柱发生争执。

与几人都相识的葛林林赶忙上前劝解。饭后,陈春柱上车回了家。葛林林同另外几人前往羊肉汤店喝汤解酒。两人并无过多交流。

在后来的案件认定过程中,这起事件却被认定为葛林林与陈春柱“黑社会性质组织形成的标志”、“两股势力合流”。

2015年至2018年间,待人宽厚的葛林林常常给朋友说着与人为善的道理,在朋友与他人发生矛盾时也屡屡前往劝架。

他说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做出一个表率。

这却被认定为是他对黑社会组织成员的领导控制。

此后,无论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他曾经被葛林林劝阻过,那么就能作为组织犯罪汇聚在葛林林的头上。

葛林林没有选择,更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2019年12月27日,葛林林一审仍然被认定为黑社会。他最终没能躲过“扫黑除恶”的黑水浪潮。在这一年间凭空积攒的“黑水”顺势而下,将他埋没。

回望整个庭审过程,公检法似乎都在喊着:快!快!快!

在政绩的压迫下与金钱的诱惑下审理逐步扭曲简化:一审审判管辖错误、专案组成员作为程广超下属,应回避而未回避、庭审必要程序缺失、以提高庭审效率为名,将重要诉讼程序不公开进行,由审判人员越俎代庖、违法行使被告人的异议权……

“快!快!快!”黑水中的阜阳法院以一句“被告人辩解、辩护人意见不予认定”,冲破层层防止法律失控的程序堤坝,将葛林林人定为了黑社会二把手。

没人来得及听见葛林林一家的声音,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2019年12月,“黑水”弥漫阜阳。

我国有期徒刑刑期上限最高为25年,与人为善、频频参与劝架调解的葛林林一审被判构成“领导黑社会”,获刑22年。

葛林林被打成黑社会后,倘若说“褚安江的诬陷也不全是个坏东西”或说“许刚受贿滥用司法权力也不是个坏东西”,并给出理由道,这让我们看见了葛林林的妻子在为丈夫四处喊冤时的坚强、看见了他的孩子在家无人看管时的独立自主,甚至说由此得以暴露出扫黑办主任许刚的贪污受贿……

似乎总有些不对劲。

7月22日,恰巧是葛林林与儿子共同的生日。葛林林的妻子带上生日蛋糕准备前往看守所看望丈夫,准备告诉他许刚、褚安江、程广超等人纷纷落马的消息。

但身在看守所的葛林林并不能知道这一切,也无法品尝到今年的生日蛋糕。

葛林林抬头看着快要变青的天,淹没他的“黑水”又何时才能退去?

重庆蒋祖成家因泄洪遭损坏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8日消息】重庆维权人蒋祖成告诉本网志愿者,近期重庆市暴雨连连,各条河流河水暴涨,他家所在的重庆两江新区御临河也水位高涨,位于自己家附近的生态调节坝因而多次大量泄洪,导致自家的房屋地基被冲坏,洪水随时会把他家的房屋冲走,并且泄洪产生的巨大噪音昼夜不息,导致家人无法休息,一家人生命财产受到严重的威胁。为此,他向多个政府部门反映险情,但政府都踢皮球,不予解决。

蒋祖成反映,7月入汛以来,水利局的工作人员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不顾及下游支渠的承受能力,全力开启了重庆两江新区御临河生态调节坝的泄水闸门,导致下游多处村民房屋受损、农田被淹,鱼塘堤坝被冲毁。村民们辛辛苦苦建成的房屋挡土墙、鱼塘护堤都被冲毁,生产生活物资损失惨重。蒋祖成的房屋在泄水闸下游百余米处的半坡上,由于猝不及防的大量泄洪,导致洪水剧烈的冲击房屋地基,目前大块的地基岩石被冲走,使得自家房屋成为危房。还有,泄洪产生的巨大噪音昼夜不息,导致家人无法休息,一家人生命财产受到严重的威胁。

蒋祖成和村民们认为,洪水当然是由天灾造成的,村民并不是反对泄洪,而是追问泄洪是否做到足够科学、细致,上下游之间是否有充分的信息沟通,这些防洪措施是否存在工作不到位的地方?村民的财产因泄洪受损,政府是否给予补偿、救助、修缮?

受灾村民也知道,每一座水利工程,其实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泄洪更是对系统的全面而严峻的考验。这不仅是一个技术问题,也是一个利益博弈问题,上下游的人们,对泄洪的态度和感受都是不同的,泄洪需要协调各方利益,不能不管不顾下游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一泻千里,这也是处在下游的受灾村民感到委屈的原因。

泄洪之前,开闸的详细的决策、处置过程,水利官员应当提前预警,及时疏导下游人民转移财物及人员,加固地基、堤防,避免村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及猝不及防的面对泄洪的冲击受损。还有,暴雨之前决策部门是否预留了库容?短时间内巨大的泄洪量是否真正科学?如果泄洪量减少20%是否就真的会导致水库垮坝?这些都需要向群众公示,接受群众的监督检查。

蒋祖成及其他村民受灾后,多次找政府部门要求解决危房,及财产损失问题,但政府部门都踢皮球,相互推卸责任,令村民申述无门、苦不堪言。

2020年7月27日星期一

【访民数据库】四川姜成芬

姓名:姜成芬,性别:女
出生日期:1973年5月28日
电话:13551596228
地址:四川省雅安市汉源县小堡藏族彝族乡丁家村2组
身份证号:513124197305285264

上访原因:
原汉源县大树镇小堡乡熊曰华乡长和汉源县公安局杨晓勇局长,伙同敲诈姜成芬家长子(常精果)和次女(常亚奥)共2.4万元上户费未随,熊、杨二人心有不甘,伺机对姜成芬家赖以生存的田地、房物进行打砸、抢劫、损毁,致使姜成芬家寸草不生,迫使姜成芬逐级向上上访控告。因为这个行为对部分官员的政治前途有所损害,所以更加对姜成芬怀恨在心,并在姜成芬寻求解决的往返过程中,不惜血本和代价穷尽一切手段,对姜成芬的上访上诉行为进行捏造、隐瞒,同时使用枪械等给予姜成芬多次的打击报复。时至今日,已经造成30个行政案件和一个刑事案件!

维权经历:
2006年10月出,姜成芬位于大渡河左岸的农业种植农田遭10余人毁灭。11月地方官员官员指示放水淹烂姜家农业种植价值上万元辣椒苗。12月姜成芬遭遇7人一拥而上的殴打。
2007年1月,县政府官员和村级官员安排多方见面,导致再一次当场矛盾激化,再将姜成芬关押进汉源强制戒毒所,对她进行毒打昏死,使用脚镣铐刑床。
2007年8月,警察(057896)、保安、公务员在雅安市政府大楼向递交控告状的姜成芬,用枪顶着姜成芬的后背。
2008年5.12汶川地震,国家下拨给的生活补贴和救灾物、款地方政府被克扣。
2009年8月,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向东等人,对姜成芬位于大渡河左岸种植的花生、玉米、豌豆16亩损毁,还造成姜成芬的身体轻伤。姜成芬多次向110报案求救,警方让姜自己取证。
2009年11月,30多人使用大型挖掘机将姜的房屋夷为平地,迫使姜全家大小从此逃亡。
2010年5月,在北京上访被关押到内江大厦地下室黑监狱6天,回汉源后又被县政府关押一天一夜。
2010年9月,姜成芬在北京被黑关3天,再转移到永定河大桥关押6天。
2010年10月,在北京再被黑关4天。
2010年11月,在北京又被黑关7天。后绑架押送回汉源看守所同强戒毒人员合并关押11天。
2011年1月,在北京被黑关多日。地方政府暴力强制送回汉源看守所关押10天。
2011年2月,姜成芬去北京到联合国开发署上访喊冤,北京警察拘留5日。
2011年3月,姜成芬在北京遭绑架,押送到汉源县某酒店关押5天。
2012年5月,在北京郊区被不认识的人劫持,戴上手铐火速逃离,搜枪走手机并拘留15日。
2012年5月,给姜成芬1年3个月劳动教养。
2013年9月,姜成芬等人在北京筹备中外记者会,汉源以姜在北京“扰乱公共秩序”给予行政处罚13日。
2014年3月,姜成芬等前往公安部送【中国30名警察持械营救访民】锦旗,被官方送北京市第一看守所无证关押1年半。
2014年10在,北京上访反映问题。先被黑关后被汉源县公安局,以“在天安门地区非正常上访”为由拘留10日。解除后又被限制自由10日。
2015年3月给予行政处罚10日,后被软禁到骨堆山。
2015年8月,京警(040377)等数人,在吕村将姜绑架,没收钥匙、优盘、身份证、手机,至今不予归还优盘和钥匙。
2016年11月,因为参与基层人大选举,被汉源公安局抓捕,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6个月。

酷刑经历:分别在汉源、北京遭遇毒打共4次。用武器枪弹、警械脚镣、手铐刑床、老虎凳惩罚数次。被黑监狱黑关也多次多地多日。一家三代俩死俩伤,其中一伤者系未成年而且伤势不轻。私拆个人信件。多次遭遇死亡恐吓威胁,以及未遂的灭杀行为。抢夺霸占私人物品。剥夺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恶官恶警:
地方官员黄燕、警察刘志、
雅安市公安局局长曹长江

江西张玉环案再审未当庭宣判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7日消息】2020年7月9日,江西张玉环杀人案再审在江西高院开庭,再审阶段由王飞、尚满庆两位律师担任其辩护人,庭审结束后法官未当庭宣判,张玉环被继续收押。

1993年,张玉环被指控杀害邻居两小孩,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一直在喊冤。2017年8月受张玉环母亲张炳连委托,罗金寿、王飞、尚满庆、冷克林、张进华、程广鑫、张维玉等律师共同为张玉环申诉。

2017年8月22日,辩护律师向江西高院提交了张玉环的刑事申诉书。2018年6月8日,江西高院立案复查张玉环案。立案标志着张玉环的申诉材料离开了高院申诉信访室,进了立案庭,可以阅卷了。这是刑事申诉案的重大突破,很多申诉材料经年累月躺在申诉信访窗口的桌子上,没有任何希望。例如赖和平的刑事申诉书等材料自2018年8月提交到现在,还在申诉信访室。

2019年3月1日,江西高院决定再审张玉环案。再审阶段由王飞、尚满庆两位律师担任辩护人,其他律师退居“二线”。原以为2020年的春节前张玉环可以回家,与他83岁的母亲团聚,无奈因为疫情,延误到2020年7月9日开庭。

当天早上9点准时开庭,审判人员、检察官、辩护人入席,所有人均戴着口罩。审判长让法警带张玉环入庭。张玉环身穿便服,状态不错,可能是人逢“喜事”。这一天张玉环已等待9752天,从26岁等到了53岁。

审判人员宣读原审判决后,张玉环陈述约5分钟。这次他说话比较清晰、有条理。估计准备了很长时间,演练了很多遍。张玉环称没有杀害两个小孩。有罪口供是受刑讯逼供做出来的。起初关在进贤县看守所期间,他没有承认杀人。后来被侦查人员从看守所提出,先后在进贤县长山宴乡派出所和云桥派出所受到残酷刑讯。1993年11月3日,侦查人员牵来两条狼狗(应当是警犬),说如果不招,就让狗把他吃了。民警手一挥,一条狼狗冲上来,狂撕乱咬,张玉环裤子被撕烂,大腿鲜血直流。极端恐惧下,张玉环承认杀害两小孩。侦查人员找来一条黄绿色军裤给张玉环,还打趣说比张玉环原来的裤子好。

王飞律师在法庭调查时也说张玉环受到难于置信的狼狗审讯。张玉环大腿上狼狗撕咬留下疤痕还在。张玉环曾向当年来提审的聂霍根法官展示过疤痕。本次庭审前,辩护人曾向法庭提交伤情鉴定的申请,未得到同意。记得《中国青年报》报道过河南老板杨金德等人被羁押在警犬基地时,带上手铐脚镣与狗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名为“与狼共舞”。狼狗审讯,凶残至极,毛骨悚然,怎能不出冤案?

因为有刑讯逼供行为,辩护人申请启动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开庭伊始,法官即决定不启动非法证据排除程序。辩护人申请复议,被当庭驳回。辩护人坚持要向法庭陈述要求启动排除非法证据程序的理由。审判长没有同意,直接宣布进入下一庭审环节。

因递交了书面申诉状,王飞律师和尚满庆律师简要发表申诉意见,虽说简要,用时近1小时。王律师洋洋洒洒,尚律师简明扼要。申诉意见要点如下:

第一,据以定罪的两份供述是虚假的,是张玉环受刑讯的情况下编造的。

第二,两份供述在犯罪时间、地点、方式、藏尸地点上均存在巨大差异。

第三,张玉环供述的作案过程极不符合常理。张玉环供述的其杀人动机是因张家小孩打了他家酱油瓶,藏尸自家哥哥房间,半夜村民到处找小孩时趁黑抛尸,完全不合常理。

第四,有证人证实在警方认定的作案时间,见被害人向后来发现尸体的下马塘水库方向走去。

第五,所有的物证与犯罪没有关联。公安机关提取的杀人的麻绳、抛尸的麻袋均没有检出被害人的皮肤、毛发、血迹等生物信息,也没有提取到张玉环的生物证据。张玉环手上的伤痕不能证实是被害人手抓形成。第一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证据。

尚律师还补充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二十七年前知道案件会再审,而去精心编制谎言,这是违背人的基本生活认知。因此,张玉环只可能是受到了刑讯逼供而做出的自污供述。他一直坚持喊冤就是知道自己被冤枉。”

“我拿到张玉环案卷宗时,就惊叹这样的证据竟然可以认定杀人,处人死刑。本案的证据状况,原审法官也应十分清楚。张玉环被抓到定案历时八年,原审法院必定有地艰难的选择,考虑某些因素后,作了留有余的判决,判处张玉环死缓。”

法庭讯问环节,在辩护人的提问引导下,张玉环再次讲述被刑讯的过程。他甚至当庭发誓如果自己说假话,全家死光。张玉环一一报出了刑讯者的名字,他们分别是付某文、吴某才、周某、袁某华、周某华,支某华,付某选、胡某芳。还有几个不知道名字。我们在网上搜索一下,发现1996年2月的《警察天地》刊载作者为胡星文的文章《为了这片热土——进贤县公安局采访札记》,记载副局长吴某才德高望重,经常与年青干警一道,没日没夜战斗在同刑事犯罪活动斗争的前沿。为侦破95夏季系列抢劫案件,他们35个昼夜没睡一个囫囵觉。《信息日报》报道2005年进贤县李渡派出所原所长付某文涉嫌徇私枉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半。支某华2017年被免去进贤县李渡派出所所长。这些名字,张玉环铭记27年。但愿吴局长的狼狗审讯法只用了这一次。

检察员虽然来了四位,但发言很少,大致两点意见:一是张玉环的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存疑。张玉环的两份有罪供述存在较大的矛盾。张玉环到过尸检现场,观看过尸检过程。听村民说过捞尸经过。供述与物证关系上是“由证到供”,即办案人员提取了相关物证,再通过告知现场的方式来获取与物证相符的口供。二是本案物证不具有关联性。最后,检察员建议法院改判张玉环无罪。

虽然检察员和辩护人双方意见基本一致,辩护人对出庭检察员关于张玉环的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存疑的意见还是有异议。王飞律师认为张玉环的有罪供述是在严刑逼供下编造出来的,完全虚假。出庭检察员的“保守意见”和法院不启动排除非法证据程序的决定,意味着有关部门不打算追责。庭审中,张玉环多次说他被从26岁的青年关成53岁的老人,应有人对此负责,特别是对他刑讯者。

尚满庆律师说:“检察院作出了无罪建议,我认定法律会还他一个公道。本案的造成不能一味的责怪‘八三严打’的两个基本。个案的证据审查是人为可控的。我希望或者恳求再进一步,以绝对无罪认定本案。法律需要活生生的例子来确认。希望张案能推动一点点进步,哪怕就是一丝的进步。”

此次检察员没有例行法制宣传和教育,也许觉得由他们做有违和感。其实也可以总结一下,警示后人。

王飞律师却即兴法制宣传和教育。他说张玉环案是十分明显的冤案,闻起来就一种虚假的味道。识别冤案,并不需要多高深的法律知识,凭着常人的经验就完全可以。两份出入巨大的有罪供述,就认定张玉环杀人,判处死缓,当年的公检法各级机关全线失守。如果说守住了线,那就是江西高院留了张玉环一条命。这值得我们深刻反思,我们的刑事诉讼、司法制度错在哪里。作为律师,在代理张玉环这一类刑事冤案时,极其慎重,接案之前,必须仔细研究,必须内心确信他们是冤枉的。我们代理冤案的意义就是减少和防止张玉环这种冤案的再发生。冤案的制造者应当负有责任,必须受到追究,才能防止冤案,减少张玉环这样的蒙冤者。

法庭辩论结束,审判长宣布,休息20分钟继续开庭。辩护律师认为这种安排,必定是要当庭宣判,当庭释放了。恢复庭审后,审判长即宣布,庭审结束,择期宣判,将张玉环还押。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张玉环案件开庭因疫情影响延误太久,且监狱曾明确告诉律师张玉环提出来开庭,不可能还押。

我们不知道领导基于什么样的考虑,决定不当庭宣判。但领导肯定没有考虑张玉环恢复自由的急迫,没有考虑张母盼儿归的急切。

闭庭后,发现张玉环的哥哥张民强不见,也没见他回来吃中饭,有人猜测他和张玉环可能被有关人员接回进贤去了。后来证实,因某记者在高院门口遇到麻烦,他帮解围去了。

张玉环回家,还要等。

洪水冲却中共当局关心民生的谎言


2020年注定是中国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不仅有至今仍然肆虐全球的武汉病毒,而且洪水从5月开始就从南到北一路扫荡,使大半个中国浸泡在洪水中,至今4500多万人受灾,死亡人数成为了国家机密,公布的人数成为网络的笑柄,据考证,中国今年所发洪灾情况,突破了许多地方的洪水历史记录,也整体超越了1998全国大洪水。多少国民葬身洪水,多少人员家破人亡。然而,让人倍感诡异的是,中共当局的官媒,尤其是中央级媒体,对如此事关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剧灾大难,居然罕有报道,权力集团更乏有力救助,整个社会受灾民众完全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曾经中共极权当局一再标榜的关注民生,民生至上等等谎言,在这场仍在持续的洪灾中被冲刷得一清二楚,使举世认清中共极权以民生欺世盗名、愚弄天下的本质。

据各地方媒体与自媒体纷纷作出的洪灾报道:2020年5月下旬起,在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区、淮河流域、西南、华南及东南沿海等地持续强降水引发严重洪灾。

广西:6月7日,广西桂林阳朔日降雨量327.7毫米,破当地单日降水纪录,其中在14小时内(6月7日20时至6月8日10时)降296.1毫米。因为上游泄洪,阳朔县城(阳朔西街、阳朔公园、十里画廊等路段内涝,白沙镇、葡萄镇、金宝乡等内涝,永福县内涝。6月7日11:30,阳朔县高田镇的“小2型水库”沙子溪水库20多米长的坝体垮坝,民间披露伤亡惨重,而官方指无人伤亡。

贵州:6月11日07时至12日07时,贵州遵义正安县碧峰镇降264.6毫米特大暴雨,最大小时降雨163.3毫米,一小时降雨破贵州历史纪录。截至6月13日末,8人死亡5人失联。6月22日,贵州沿河县县城的雨水从街上涌入乌江,街道形成一条近千米宽的瀑布。7月8日上午7:05分,铜仁市松桃苗族自治县石板村发生山体滑坡,至9日依旧有6人失联。

湖南:截至6月11日10时,受持续强降雨导致洪涝灾害,湖南省13个市州55个县市区共59.3万余人受灾,紧急转移安置28783人,需紧急生活救助9520人,倒塌房屋210户548间,严重损坏房屋321户722间。

云南:6月29日晚至30日,昭通市镇雄、彝良、威信、盐津等县大暴雨,其中长江上游支流白水江水位暴涨8米,沿河乡镇洪灾严重。截至6月30日21时,玉米、土豆、烤烟等农作物受灾3871.54公顷,成灾3745.09公顷,绝收84.68公顷;因灾倒塌房屋17户90间,严重损坏10户59间,一般损坏68户90间。

四川:6月26日18时到6月27日1时,凉山州冕宁县北部突降暴雨至特大暴雨。县城高阳街道内冕宁高速路口下方248国道崩塌,导致2辆过往车辆坠河,10名乘载人员中仅5人获救,2人死亡、3人失联;县内彝海镇曹古乡的大马乌村降雨量107.5毫米、曹古村降雨量85.7毫米,导致山洪暴发曹古河改道而被淹,12人遇难、5人失联;截至6月30日23时,高阳街道与彝海镇合计14人遇难、8人失联。曹古乡大堡子村水深及腰,正要收成的马铃薯被淹。灵山温泉景区降雨量211毫米,景区自驾游营地里55人被洪水围困,消防用挖掘机的挖斗救走。冕宁县受灾统计:农作物受灾500公顷、成灾280公顷、绝收70公顷;房屋严重倒塌80户280间、一般损坏620户2300间;受损公路10.5千米,冲毁桥梁5座370米,受损堤防1.5千米,受损电力线路3千米。7月6日上午6时,阿坝州小金县宅垄镇元营村城隍庙沟吉峰沙场发生山洪引发的泥石流灾害,导致4人失联。截至7月13日11时,持续强降雨过程已造成广安市2人死亡,巴中、达州两市7人失踪。

重庆:6月22日,綦江区文龙街道菜坝社区淹至居民楼二层,江边路灯仅余灯泡露出水面,南州小学的水位达操场篮球网。6月22日20时,贾嗣镇“綦江五岔水文站”录得水位205.85米,超过保证水位(200.51米)5.34米,1940年建站以来的最高水位,亦比1998年中国水灾的205.55米为高。7月1日,下北街居民楼被淹半层。6月11日-14日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与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大暴雨。6月12日酉阳县龙潭镇官偿村日降雨量达到318.5毫米特大暴雨。6月14日05-07时,暴雨加山洪,华夏民族小学被淹。6月22日,酉阳龙潭水库泄洪,已排走超出溢洪道水位的洪水。同日,龙潭镇柏香村部分房屋被淹。7月15日至16日,因持续强降雨,开州区敦好镇发生3起滑坡事故,截至16日18时,事故共造成3人死亡、3人失联。

湖北:7月5日晚上7时,白洋河水库水位上涨至84.62米,7月6日中午12时出现坝体滑动变形,2.9万名民众需要疏散。湖北自入梅以来至7月9日7时,因灾死亡14人,失踪5人。7月23日《湖北日报》消息,综合研判湖北省防汛基本态势后,湖北省防汛抗旱指挥部认为,由于长江2号洪水正在湖北省推进,同时近期长江上游发生强降雨,长江3号洪水正在形成,荆江大堤及以下堤防将长时间高水位挡水,出险几率加大。6月28日8时至29日11时,武汉市大暴雨,全市累计最大降雨量230.4毫米(洪山区第二师范站),29处路段出现不同程度渍水。至6月29日11时仍有6处未消退,其中洪山区虎泉街保利华都、武昌区紫阳东路东安路口,渍水过腰,无法通行。7月8日0时至6时,黄冈市黄梅县普降大暴雨200毫米以上,大河镇最大达353毫米。凌晨4点左右,大河镇袁山村突发山体滑坡,9人被埋。截至21时,5人死亡。7月10日,黄梅县考田河在蔡垸村决堤,缺口200余米,附近村庄被淹、农田被毁。6月27日04时至18时,宜昌市累计雨量最大是西陵区夜明珠街道231毫米;最大小时雨强98.8毫米(12时-13时)在当阳市向家草坝站。04时至18时,全市累计雨量大于100毫米的有42站,大于200毫米的有5站;其中远安县的273毫米是湖北国家级气象站之中最高。宜昌市民指暴雨比以往其实不算严重,但水浸之严重却是几十年未见,市民怀疑是否葛洲坝早已开始泄洪。而按官媒说法,人民网图片频道等在6月28日18时起报导了葛洲坝因为在6月27日长江上游山洪爆发而于6月28日开闸泄洪。7月11日13点,长湖水位达到33.49米,水面高出荆州城区2米多,超过历史最高水位。7月16日至17日,清江河水位持续上涨,两岸主干道积水达2米左右,湖北恩施城区几乎泡在水中,防空警报拉响。恩施市大龙潭水库开始泄洪。7月21日5时30分左右,清江流经的恩施市屯堡乡马者村沙子坝滑坡体出现大面积滑移,堵塞桥坡河形成堰塞湖,上游水位上涨5米左右。10时15分左右,清江上游来水冲开了堰塞湖顶,形成了一个达到200立方米每秒的下泄流量,缓解了堰塞湖可能瞬间溃坝的危险。7月26日8时25分,湖北省恩施市水文水资源勘测局升级发布洪水红色预警:25日20时起建始县普降暴雨、大暴雨,局地特大暴雨。受强降水影响,广润河水位迅速上涨,7月26日8时广润河建始城关水位559.95m,高于警戒水位2.95m,水位仍在上涨,预计26日将出现超警戒水位4.0米左右洪水。

安徽:7月25日6时26分,安徽省水文局继续发布洪水红色预警:淮河干流、长江干流全线超警。巢湖水位缓降,依然超历史最高水位。沿江诸河、三江流域水网区等36条河湖超警戒水位,其中巢湖、派河、水阳江、南漪湖、白荡湖、枫沙湖、菜子湖、裕溪河、牛屯河、得胜河、西河、兆河、永安河、杭埠河、白石天河、柘皋河、南淝河17条河湖超过保证水位。影响范围:合肥市、芜湖市、蚌埠市、淮南市、马鞍山市、铜陵市、安庆市、滁州市、阜阳市、六安市、亳州市、池州市、宣城市。

浙江:截至7月9日14时的初步统计,浙江全省受灾人口18.4万人,紧急转移安置人口5.2万人,农作物受灾面积1.1万公顷,倒损房屋1000余间,直接经济损失7.1亿元。

从如上等等各地方媒体及自媒体的零星披露出来多有保留的一些报道,可见中国今年洪灾严重程度之一斑。但在如此重灾之下,中共央媒居然没有实时与全局性跟踪报道,更没有24小时滚动跟进民众伤亡与财产损失情况,但对日本发生的洪灾却大肆播报;中共极权党首隐匿无踪,只有总理李克强先生前往贵州灾区考察灾情,但也没有央媒的全面报道。至于救灾情况,诚如清华大学秦晖教授被困阳朔记录,两天没有得到政府一包方便面,最后获民间救援队救出。中共极权统治当局在大肆撒币援助外国时,对本国灾民却乏力相救而动员民间捐助。中共当局在举国陷灾的大难之前,如此种种不堪行径,显示着中共极权统治当局对民众生命与财产安全的漠视。

长期来以关心民生并将民生作为执政合法性与阻止任何政治改革口实的中共极权统治当局,在民众真正面临民生安危时却全然无视,这说明了关心民生只是极权统治欺世谎言,极权统治者只关心特权永固,民众生死不是它们关注的对象。

从人类历史来看,任何民众没有权利保障的社会,统治者就绝不会真正重视民生,即如果没有民权,民生就是空话。统治者就信“我手中有枪”“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事实一再证明,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完全不可能指望统治者来关心的。民众要想真正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要政府真正履行救助关心服务民众的责任,就必须奋起争取自己的权利,唯有落实民权,才能保障民生。当此洪灾未去之际,中国广大民众应该认清现实,努力从争取民权中自救求生。

民生观察 2020年7月26日

同济大学女博士为母鸣冤

作者:张乐

安徽省固镇县纪委、固镇县公安局一手炮制刘玉华贪污、涉黑冤案,关押母亲、骚扰女儿,一人涉案,全家遭殃。作为刘玉华的女儿,我发誓将不畏强权、不惧打压、不辞辛苦,用一生的时间揭发固镇县相关人员的罪行,与造恶者斗争到底,为我母亲伸冤,还法治一片净土!

1.固镇县纪委、公安局联袂制造刘玉华冤案

我母亲刘玉华是安徽省固镇县粮食局的普通职工,因业务经验丰富,于2016-2017年间协助固镇县粮食局,揭开了石湖粮库违反国家最低收购价政策,把国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当成敛财工具、坑农害农的谜题。这一义举却触犯了石湖粮库郑良先家族的利益,郑家与固镇县粮食局领导蛇鼠一窝。固镇县纪委徇私枉法,污蔑我母亲刘玉华贪污、涉黑,在当地公检法的配合下,将该案定性为黑恶势力团伙大案,并在2019年1月被蚌埠市禹会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十八年。

2017年3月21日我母亲被双规当天晚上,固镇公安就来同济大学找我,要给我做笔录,并且带着搜查证。可谁知,他们把在公安局询问我的视频拿回去,竟修图做成我在监狱里的照片给我妈看,告诉我妈,我也被抓了,并且生了大病,击溃我妈心理防线,配合他们完成虚假口供。

我妈的案子在2017年6月、7月一审两次开庭,我进一步了解了案情之后,我更加确定我妈的案子是一个重大冤案。一审判决认定我妈贪污、挪用的事实主要分为三大类:一是出售濠城粮站小麦,货款不入账,直接占为己有,或者将货款挪作他用,几个月后才入账;二是巧立名目,假借职工集资名义,套取濠城粮站公款;三是出售濠城粮站小麦,做虚假的“代购代销”,货款不入账,占为己有。那么,濠城粮站的仓储记录以及银行账户流水便是至关重要的证据材料。但是这些材料从未在我妈的案卷中出现过。我妈开庭时多次申请,律师多次申请调取,我和父亲在禹会区法院信访局多次反映,如石沉大海,均无音讯。

2.获得刘玉华无罪证据

苍天有眼,世上终有良心未泯者。机缘巧合之下,我获得了固镇县农业发展银行和固镇县农业银行里保存的濠城粮站的仓储记录和银行流水。从这些证据可以看出,濠城粮站每年每个月每个仓库里有多少什么粮食都有账可查,每个月银行流水、账户余额也有账可查。

当我母亲的辩护律师在2019年3月11日,将厚厚的包括新证据的132页发回重审意见书交到蚌埠市中院时,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如山铁证之下,我母亲的案情清晰而明了。但是对办案人员来说,却是一场灾难。因为这些证据可以证明我母亲无罪,同时也就是在说上百号的公安以及检查、监察人员历时一年多,却办了一个冤假错案。这何其荒唐?

3.固镇县公安、固镇县纪委到上海对我跨省抓捕

在律师的发回重审意见书交上去一周之后,家里就传来消息:固镇县纪委要来上海抓我,他们说我泄露国家机密(指获取濠城粮站在农业发展银行和农业银行的财务资料),并且将曾经协助我获得无罪证据的人停职审查。

作为一个在同济大学已经呆了10多年的学生,我从没有想过与之谈话的第一个校领导竟是学校的纪委书记。2019年3月27日,距离律师发回重审的意见书交上去两周,我导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固镇县纪委的人找到同济大学纪委了,要见我。由于我的党组织关系在同济大学,并不在固镇县,我没有同意见他们。第二天他们退而求其次,见了我导师,希望我导师劝说我,不要再发微博了,影响不好。同时威胁说我获取证据的事情可立案可不立案。纪委的道路没走通,固镇公安的孙某在3月29日多次打电话,继续要找我问询。后因手续不齐全,被我拒绝。

此次,固镇县一共来了四个人,固镇县纪委两位,固镇县公安局一位,固镇县纪委驻公安一位。这四位同志最初齐身亮相同济大学监察室的时候,着实把我们的书记吓了一跳吧。四位同志驻扎了三天,威逼、引诱的事情做遍了,也还是没有见到我,未完成领导的任务。

4.两次清晨砸门,终于带走我

事情并未就此终结,他们终于还是“动手”了。

4月11日早八点左右,就听得哐哐哐一阵的砸门声。误以为是快递或者物业,没有理会。12日,更早了些,七点多,又是哐哐哐急促的砸门声。睡眼朦胧的我穿着睡衣去开门,门口站着三四个人。隔着门问是谁,说是物业。开了门,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把警证往我面前一亮,说我们是固镇县公安局的,来不及让人反应。终于还是来了。蓬头垢面的我获得了洗漱的允许,间隙告知律师和家人。洗漱完,发现家附近派出所又来了俩人,加上小区的保安,小区楼下还停着一辆警车,只是没有乌央乌央的警笛。一队人马,何其众多,害的我们固镇公安局的一位同志只能打车前往派出所。

忙碌的警察们和警车,邻居以为我犯了多大的事,其实只因我获得了我妈的无罪证据。

固镇县公安局的同志坚持认为我获取我母亲无罪证据一案与我母亲刘玉华冤案毫不相干,两案没有任何关联,在讯问时坚决不许我提我母亲冤案。在我多次抗议之下,勉强记载了几句。作为“犯罪嫌疑人”的我坐在特制的座位上,笔录完之后,就迎来了干瞪眼的时刻。两位公安和一位身份一直不明的女同志(非常有可能是固镇县纪委的人,拒绝回答我是谁,敷衍说是公安新进的同事,没有警证)玩着手机,耗时间。再后来,公安的两位同志开始不时地进出接打电话。也许是跟领导汇报情况吧。在这四个小时内,我得到一个信息,微博似乎让他们很困扰,他们认为我母亲的案子已经闹得够大了,不想再扩大影响。我思索了下,可能是最近我们发布的固镇县政法委副书记(固镇县前环保局局长)与其老公销酒之事(详见微博),又给他们引起了不少麻烦,所以又来威胁我了。之后,又要搜查我家,与两年前一样,一点新意也没有。

5.我将记录下你们的一切

之前,导师听了我的经历,说“你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书了,或者报告”。是啊,不写成书,如何能体现家乡的法制水平呢?将此事的前前后后,完整的记录下来,是我今后要做的事情。我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安徽省固镇县有一帮子人,在2017年前后,是如何办案的。我要为你们书写一卷可以供公众阅读的案卷,参与的每个人都是主角。

按照中国的平均寿命,不出什么意外,我还有至少五十年时间可以给我妈洗清冤屈。也许这个过程漫长而艰巨,我毫不畏惧。我妈的案情一日得不到澄清,我就不会罢休。固镇县纪委的各位,你们尽管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胡作非为,我已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相信心中的光明可以驱散法治的阴霾。

感谢律师,为案件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摸清案件要点。

感谢家乡的各位亲朋,在关键时刻的支持与帮助。也感谢各位曾经帮助过我的朋友,尽管你们迫于纪委的压力,迫于生计,言不由衷,或不便多言,但是正是你们的点点滴滴,看似微小的帮助才让黑暗越来越无处遁形。与你们的短暂接触,让我觉得,家乡的人,那么可爱。黎明前的黑暗让人心惊胆战,但是光明也即将到来。我的目标就是,终有一日,善良的人们不再被公权力任意肆虐。

感谢早上微博上的各位朋友,你们的监督是最有力的支持。

谢谢大家一直关注我母亲的案子。隐藏的证据已曝光,愿案件早日真相大白,让“阳光照亮阴霾,和风驱散尘雾”!


【访民数据库】广东黄旭


姓名:黄旭,性别:男
地址:广东湛江霞山区爱国街道洪屋社区
出生日期:1964年11月4日
身份证:440803196411040333
电话:18144393008

上访原因:
2007年3月黄旭与贵阳市云岩区普天社区茶园村委会,就该村一块土地达成为期10年的租赁协定。用途为经营重型设备租赁、停放、汽车修理等。第二年,黄旭租用的土地在贵阳轻轨二号线规划区。此时,村委会想要反悔,认为低估了这块土地的价值,欲单方收回土地。因为村委会不想给合理补偿,便采取各种手段达到放大效果,结果逼着黄旭走向了上访抗争的不归路。

上访经历:
2010年贵阳市云岩区普天社区茶园村委会,向云岩区人民法院起诉,要求解除租赁合同并无条件撤离租赁场地。云岩区法院作出(2010)初字第600号判决书,确认云岩区普天社区茶园村委会虚假诉讼,驳回村委会请求。但村委会对此不服上述到中院。
在2014年,计划到北京最高院和中纪委、国家信访办,反映投诉贵阳市普天社区基层官员的违法乱纪行为,但一到北京就被政府派来的工作人员严密控制。
2015年两会期间,秘密去北京隐藏了几天,结果还是被政府雇佣的闲散人员所控制。连哄带骗的情况下,黄旭选择了配合性的自由回贵阳。
期间,在承包的有司法纠纷的土地上,投资的企业也被来历不明目的不清,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经常骚扰干扰,致使公司彻底关闭或处于歇业的状态。报警给普天派出所却不予处理。
2017年6月,村委会指使有黑社会背景的朱元平等人,来到公司有预谋、有组织的敲诈勒索处于瘫痪的企业。
2017年10月,黄旭从北京上访回来,派出所要求将上访材料交给民警并配合做询问笔录。调查结束离开派出所不远,就被闲散人员恐吓围殴。报告派出所,派出所说证据不足。
从2012年开始了二审、再审的反反复复,直到2017年年底,贵阳市云岩区法院作出(2017)黔0103民初5127号民事判决书,作出对被告黄旭来说是荒唐奇怪答非所问的结论。

酷刑经历:当地政府一直以经济纠纷不予重视,任由一些人拘禁黄旭等人。而政府的行为是监视、骚扰和当面恐吓却随意存在。十年维权抗争就是见证司法不作为腐败的十年。

维权现状:在漫长的维权路上,黄旭多次到省、市、区、街道的党委、政府和信访、维稳、政法、公安、法院、检察院等部门反映,但有关部门都在推诿塞责,没有一个部门主持公道,秉公执法。

2020年7月26日星期日

武汉公民张贵良被警方强行带走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6日消息】本网获悉,今天晚上七点多钟,中美核战吹哨人、武汉公民张贵良被广东警方从其隔离的酒店强行带走。

据陈科云律师消息:7月23日,刚从澳大利亚回国的武汉公民张贵良在广州从化温泉镇隔离期间,用微信向本人发了一条私信:说国内某三甲医院接到上级通知,要求他们尽最大限度采购防核辐射的装备,故担心中美之间可能爆发核战,提醒本人在适当时候回农村躲避!本人当时感到非常震惊,便将我们之间的对话截图转发给了一个朋友,希望他去了解他所在地区的三甲医院是否也有类似情况。不料该朋友未经我们同意,便将我们之间的谈话截图发到一个微信群,引发很多网友转发并扩散到外网,其中不乏有添油加醋之词。

7月24日,张贵良先生便先后接到他户籍地武汉某派出所以及武汉市公安局的电话,要求他删除相关言论。张先生以为是我转发到外网的,当即通知我进行删除。但我俩均未将私聊的内容公开发布,更没有向外网传播不实信息,故对他人传播扩散的不实信息无法删除。为此,张贵良先生还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个澄清相关事实的声明。

让人不解和令人愤慨的是,广州从化区公安局良口派出所除在7月25日凌晨对张先生连续骚扰了几个小时以外,还在26号晚上七点将张贵良先生从其隔离的酒店强行带走。

作为知情人,本人正加速赶往良口派出所为张先生作证。如果张先生与本人私聊的行为违法,本人愿即向从化公安局投案自首!

如果从化附近的律师朋友和正义人士方便的话,请关注并到良口派出所围观!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五)

收到逮捕通知书后,我知道,我的儿子,吴葛健雄,在劫难逃了!

但我依然有决心,为我儿子作出最好的辩护。

虽然,我不是专业从事刑事诉讼,但毕竟,我也没有脱离过刑事诉讼案件。每年都会受理一两起访民案件——这些案件,几乎全部都是寻衅滋事。

无论是代理行政诉讼案件,或者受理刑事辩护案件,我都不喜欢高调宣传。因为这类案件相对都比较敏感,如果引起有关部门高度注意的话,必须会给代理活动或者辩护活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保护我及其他几个律师不被途中被强迫解除委托,我要求其他几位律师也一定要尽可能地低调。

这种低调,就是:尽可能地不对案件发声,尽可能地避免办案人员和单位的抵触情绪,尽可能地不要为办案单位为强制解除我们而提供一点的借口。

我努力地做,甚至有时觉得自己对办案单位有些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了——我想用我的尊严,来保取我为儿子辩护的权利。

在被逮捕之前,我们提出会见申请,答复说是要等到被逮捕之后。逮捕之后,我又提出会见申请,另一位律师丁敏也提出了申请。程渊的辩护律师、刘大志的辩护律师,也都提出过会见申请。

但是,会见的要求,依然没有被允许。我给我儿子的几次写信,也没有一次被允许送到我儿子手里。

此时,我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望的。

好吧,那么等吧,等到了审查起诉阶段,你们总没有理由阻止我和我的儿子会见了吧?

于是,我等待着。

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我才感觉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我天天掰着手指,盼望着这侦查阶段的两个月快点过去。好不容易熬过了两个月,到了10月26日,赶紧打电话询问,案件是否已经移送到检察院去审查起诉了。结果,到听到答复是:延长侦查期限1个月!

延长一个月,这意味着我又得再等一个月了。

好吧,再等一个月,那就再熬一个月!

11月26日到了,再打电话去询问。这回我开始有点要崩溃了!

再次延长侦查期限2个月!

这意味着,要到2020年1月25日侦查期限才结束!而那个时候,正好是春节长假的开始。

春节期限是不会让你会见的,我知道。因为,很少有哪个看守所,会在假节日期间对律师开放会见。这意味着,最早,也要到春节假期过后,也就是2020年的2月1日了!

这一年的春节,过得特别冷。

1月23日凌晨,武汉宣布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同一天,浙江省在全国率先宣布启动重大公共突发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但疫情究竟有多严重,却没有任何的消息。只是要求大家尽量不要出门,即使要出门,也要戴上口罩。

1月24日,农历的大年三十。

儿子不在家,只有我和妻子两个有些孤苦伶仃地过年。

虽然,我也买了好些菜,装出一个要过年的样子。

可是,我一点做菜的心情也没有。让买来的菜,静静地躺在冰箱里。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和我妻子,只吃些中午剩下来的菜和饭。

谁也不提儿子的事。怕,伤心。

大年初一,呆在家里,哪都没有出去,继续过着有什么吃什么的日子。但我已经开始筹划会见儿子的准备了!因为,初二就是1月25日,如果不是春节的话,儿子的案子,延长侦查期限也到了,应当移送到检察院去审查起诉了。这也意味着,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我终于可以和儿子见面了!

想到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心里居然还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激动。设计着,见到了儿子,第一句话,我该怎么讲?想象着,儿子,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是否还是留着长长的头发,还是被强迫理成了光头?

各种的想象,在我的头脑里翻涌着。一想到马上能见到儿子,又有些点的喜,但一想到儿子小小的年纪,大学毕业才两年,就身陷囹圄,又有些悲。

在这样的悲喜交叉中,我就这样,过着这个春节。

初二一早,就出去购买口罩。

因为,政府要求,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但家里连一只口罩也没有,年前,谁也想不到,疫情会突如其来,真的让很多人防不甚防。

大街上,空荡荡的,几乎是空无一人,也没有车辆往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本来应当是热闹的春节,居然变得如此的清净,让人感觉是如此的凄凉。

可以,所有的商店的门,都关着。药店,也不例外。走了好几家,都是一样。我只好回家,考虑着,去哪弄口罩?否则,便连门也出不成了!

下午,我准备去一趟办公室。每年,一到新,我都会去我的办公室默默地坐上一天,回想过去的一年,策划着新的一年。

大街上空荡荡的,往来的车辆也似乎都已经消失。公交车因为疫情,也减少了车次。

我决定边走,边等公交。另一方面,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沿街看看,没有有药店开门,好买些口罩。

走过两三个公交车站,终于看到一个角落里,有一家不走眼的药店开门了。赶紧走进去,问有没有口罩买。

幸好,那时大家还没有想到抢购口罩。这家店,还有剩余的口罩在出售。于是,我买了几十个,带回办公室,准备去长沙的时候用。

到了办公楼,除了没有什么人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接连的几天里,我都呆在办公室里,准备着一切会见的手续。

有一天,来了几个人,说是社区和街道的工作人员。见到我,就询问我们什么时候上班。

我回答:根据政府的安排。

“是市政府的,还是国家的安排?”他们问。

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市政府和国家闹分家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今年因为疫情,什么时候上班,一定要听市政府的,不得擅自上班。

我随口应承着,想不到,这将是有史以来,一个最长的春节开始了!

疫情的风声越来越紧,网上到处传来封城、封村、封道的消息。

铁路客运停了,省际的公交也停了,甚至连市内的公共交通也停运了。

杭州也开始陆续关闭一些高速公路的出口。

我感觉,如果我再不去长沙,估计马上就要出不去了。马上打电话给办案单位,询问他们什么时候上班。在确认了法定的春节假期一到后,就会上班。我就要求接电话的值班人员,转告林圣新警官,我会在他们一上班就过去,要求与他见面。

时间一到,我立即一个人驱车,向长沙奔去。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去,不仅没能会见上我儿子,还差点就有去无回!

(未完待续)

余文生案当局再设障碍阻律师跟进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6日消息】本周,余文生律师妻子许艳女士与蔺其磊、卢思位两位律师去到江苏徐州跟进余文生案二审事宜,但家属索要判决书以及律师要求会见被拒,而江苏高院亦设置障碍,连主办法官都避而不见刻意回避。

北京知名人权律师余文生被指“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案于6月17日在江苏徐州市中级法院秘密宣判,余文生获刑四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余文生当庭表示不服判决,坚决要求上诉。为此,余文生妻子许艳女士聘请蔺其磊及卢思位两位律师作为余文生上诉案的辩护律师。

周三(7月22日),家属及律师去到徐州市看守所,在门卫处遭到阻拦,门卫以蔺其磊律师执业地在北京为由,拒绝其入内。尽管蔺其磊律师解释自己一直在河南生活工作,且北京也已非重点疫区,但门卫始终不予入内,为此,蔺其磊律师就此问题进行投诉。

而卢思位律师进入看守所后递交手续申请会见亦遭到拒绝,所方以未接到二审法院通知为由,拒绝为律师安排会见。卢律师当即指出看守所所出示的理由毫无法律依据,并向徐州市公安局以及徐州市驻所监察室作出相关投诉,但均无果。

周四(23日),两位律师赶到南京,去到江苏省高级法院查询余文生案上诉情况,却被告知该院系统内并无余案上诉资料。律师随即致电一审法官,对方答复余案确已提交上诉,并已将案件移交高院。后因应律师要求,高院接待人员经多方查询核实后,解释称余案上诉未走普通移送方式,而是徐州中院安排专人送至高院,因此电脑系统内无法查询。同时,律师还了解到,案件已被分案,主办法官姓陈等信息。两位律师提出阅卷及与法官沟通的要求,但接待人员告知该法官外出办案未归,并且案件卷宗尚在江苏省检察院,律师下周可以再联系处理。

其后,两位律师向江苏省高院诉讼服务中心递交辩护手续,该中心接收材料后答应转交主办法官,但不会因应律师要求出具接收手续,宣称从不出具手续,引起律师不满。律师正与工作人员理论之时,一名法警与一名保安冲入来要求律师马上离开,并粗暴呵斥律师,傲慢无礼态度蛮横,且斥责律师不懂法律,声言不怕律师的投诉控告,为此,律师就此时进行了相应的投诉。

余文生案被秘密宣判后,家属蹭多次向徐州市中级法院索要案件《判决书》,但遭到拒绝,一审主办法官未提供任何理由并挂断电话拒绝再沟通。

山东平度于文庆夫妇寻滋案开庭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6日消息】2020年7月24日山东平度的于文庆、柳爱延夫妇为儿子之死上访涉嫌寻衅滋事案,在青岛第二看守所开庭审理。当天原计划五六点结束的庭审,一直开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此前媒体曾报道,山东平度两位七十五岁的老人,因为儿子被开发商的门卫打死,当地警方不立案,予以逐级反映,一直得不到解决,于是进京上访。在上访途中被警察拦下盘查,于是遭到刑拘,冠以寻衅滋事罪,羁押至今已经十一个月,一直没有获得取保。于文庆老人的代理律师是吴老丝与王新华,柳爱延老人的代理律师是张凯和张蕾,均做无罪辩护。

在当天的庭审中,由于柳老太太的身体不好,其庭审安排在下午第一场,从两点半开到六点半。由于老人基本上听不懂法庭在说什么,故与其本人核对证据和举证质证很难,两位张律师为其无罪据理力争,认为寻衅滋事罪就是地方为了打击报复其上访的手段,本案根本就不够罪。第二场开庭大约从七点开始,也是历时四个多小时。由于通过视频开庭效果太差,与于文庆本人的沟通也异常艰难,主要的交锋在控辩双方。

公诉人认为,被告人于文庆选择在两会期间上访,本身违法,当其在西城区某胡同被民警拦下后,起哄闹事,严重扰乱了北京的社会秩序,故建议判处寻衅滋事罪,量刑一年至一年半。

辩护律师认为,本案的事实前提就是错误的。于文庆去上访事出有因,不是无理取闹,其儿子被打死有鉴定意见证明与开发商门卫的殴打存在因果关系,公安机关理应立案却不立案,这是造成其上访的原因。各级部门推诿不解决问题,促使其产生了两会期间去北京见“大领导”的想法。但这个想法最终没有实现,因为其去两会的半路上遭到了拦截。那么,其行为构成了未遂。而寻衅滋事罪是没有未遂的,只有情节严重才构成。故法律不能惩罚其两会期间去见“大领导”伸冤的想法。

本案所表现出来的第二个行为,是于文庆在遭遇盘查后,搜出了随身携带的材料,警察脱去其外套,露出了里面所穿的状衣,这都是被动的,是为了配合调查,而不是主动起哄闹事。于文庆在遭遇盘查时,表现只有哭诉,而且声音不大,没有喊口号,没有引发围观,根本不可能引发现场秩序的混乱。公诉人所出示的两个视频证据,一个是执法记录仪的录像,上面清晰可见,于文庆周边只有几位执法民警和保安,没有一个围观群众。另一个监控视频显示,现场车辆、行人和交通秩序井然,根本不存在秩序混乱。

公诉人的错误在于把上述两个行为混为一谈。被告人想去两会上访,只是想法,但没有实现,走到半路就被拦下,只有主观意图没有客观行为,寻衅滋事必须要有严重后果。而现场遭遇盘查,被动地拿出材料和露出状衣,看似有行为但却没有主观意图,因此主客观无法统一。更为关键的是,所有的客观证据都不支持寻衅滋事的要件,没有起哄闹事,没有引起围观,没有妨碍交通,没有造成秩序混乱。说白了,这就是一起非常普通的访民上访被劝阻的事件,训诫足以,治安处罚都过重了,怎么可以直接刑事追究呢?

比较恶劣的是,该案起因于被告人控告平度市公安局,却全案由平度市公安局侦办,根本没有回避。因此,辩护人在案卷里看到了关键的证人证言造假。现场的一位民警和保安,于案发当天所做的证言笔录高度雷同,甚至连遣词造句,表述顺序都完全一样。过了四个月,平度市公安局再次去做笔录,这两位证人的陈述都改了,平白无故加了子虚乌有的“扯开状衣、呼喊口号、群众围观”等视频中根本不存在的内容。更惊讶的是,两位证人改变后的证言再次出现高度雷同,基本上是复制粘贴的。很明显,依据第一次证言内容,追究寻衅滋事罪比较困难,于是办案机关通过诱导证人,添加了很多不存在的事实,以符合寻衅滋事罪的构成要件,欲加之罪,但证言一对比就发现穿帮了。

于文庆老人在案发后,原本是被取保候审的,因为检察机关不批捕。但过了几个月后,在证据事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时,突然被上网追逃并批捕,令人诧异。变更强制措施的理由是传唤不到。而于文庆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其住所,怎么会传唤不到呢?原来,公安机关故意把传唤通知书寄到另外的地址,而不是寄到取保候审时告知的地址,他们也没有给当时指定的女儿手机打电话,而直接说打电话通知不到。反正,就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把老人重新刑拘,检察院居然也批捕了。后来家人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取保候审期间,柳爱延拿于文庆的身份证去国家信访局登记,触发了当地稳控措施,开始要解决这个提出问题的人。十一个月的羁押,让老人彻底放弃了上访的念头,事实上,他也无法再上访了。可是,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辩护律师认为,平度市公安局对于文庆儿子被无辜打死不予立案的做法是错误的,尤其是新的鉴定意见和新证据证明该案的确是刑事案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重新立案。老人在穷尽了所有的法律途径后选择上访,完全是无奈之举。若问题得到解决,七十五岁的老人会风餐露宿,千里迢迢上访吗?对于这样的因冤上访,按照相关的规定,一般都是先劝阻,劝阻不听的话训诫,训诫不管用,才上治安拘留,治安拘留后再继续上访,才有可能追究刑事责任。但本案越过前几个步骤,直接追究刑事责任,显示出当地公安机关急于报复的心态。犯罪行为地是北京,住所地是青岛市市北区,案发前已经在那住了三年,怎么轮得到户籍所在地管辖了?平度市公安局把一个根本没有管辖权的案件,做成了夹生饭,检察机关没有纠正,继续追诉,说明法律监督根本没有起到作用。稳控,在地方上比司法公正更为重要。

最后,依然要感谢莱西法院合议庭主持的庭审,程序公正,而且耐心听取了辩护意见,大家一起熬到半夜。辩护律师希望公正的程序能导致公正的结果。对于这样一个侦查程序违法,主观证据造假,客观证据无法证明犯罪事实的案件,如果判决有罪,我们就将对司法公正失去了信心。这个案件也会成为寻衅滋事罪用来打击报复提出问题的人的恶例。

潜江五公民旁听支持强拆户胡金斌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6日消息】湖北潜江七名维权人士到湖北省汉江人民法院旁听强拆一案开庭,原告胡金斌是一位退役军人曾今保家卫国今日却遭到无家可归。开庭时间为上午9点半,去参加旁听的有7个人,他们是:潜江维权人士彭峰,有被强拆江尚芝,陈喜珍,还有银行下岗维权人士伍立娟。进入旁听只允许5个人是;陈喜珍,彭峰,伍立娟,王先生,还有一位潜江紫月村被强拆的朋友。

本案共有四个被告,分别是:
第一被告潜江市人民政府法定代表龚定荣现任市长。联系电话座机:07286242220,手机号:13807225596
第二被告潜江市人民政府园林办事处,法定代表吴克云主任。联系电话:18107298618
第三被告潜江市房屋征收与补偿管理办公室(一下简称市征收办)法定代表人周传虎任主任。
第四被告潜江园林办事处光明村一组(一下简称光明社区)法定代表人;王代平主任,联系电话,13597443566。

今天开庭被告法定代表人龚定荣市长没有到庭,公安局法定代表人现任局长李海东也没有到庭,被告方各相关出庭人员多达十几个人,民告官在宪法中早已规定法定代表人必须出庭,但是在潜江从没有看到市政府法人代表出庭过。

庭审围绕着强坼展开,原告胡金斌在法庭上所出具的证据确凿,理由充分,但是原告没有完全表达出来,被告座坐着五个人,旁听习上还有被告几个人,被告这气势就是要压倒一切弱势群体。

被告潜江市政府,潜江园林办事处,与第三,第四被告都说强拆是合法有签约合同的,但是被告自始至终都不陈述这合同是在什么情况下签订的,在被告胡金斌一家大小五口人被绑架限制人身自由的情况下,一群20多人三天三夜在原告家里恐吓两位老人与小孩,并且停电停水,不让任何人进出,原告胡金斌老婆在为了保护两位高龄老人与小孩,被迫同意拆迁,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中,胡金斌冒死翻墙逃出去后到公安局大门口下跪报警,请求解救家人。

在无任何坼迁手续的情况下市政府与园林办事处,光明村,还有征收办联合勾结作弊,将胡金斌老婆,还有家人的身份证要过去擅自去银行开户了几张银行卡,把坼迁补偿款强行汇入他们(被告为原告开户的卡上)按照银行合法合理的开户手续必须是本人持身份证原件到开户行办理开户手续,被告擅自拿着原告身份证开户三张卡,被告可以开三张卡,也可以开三十张,三百张卡,甚至跟多,就凭这一项违法造作就明显是违法强坼。但是所有的手续被告都承认是合法的,被告却不说这样的不平等条约在法律上是无效合同。

在庭审中市政府不承认违法强拆,园林办事处都不承认强拆,但是光明村居委会却自愿站出来背锅承认是他们光明村与征收办签订了强拆委托合同,市政府代理人与代理律师都说拆迁是属于光明村自住自制自理行为。

庭审中的主审法官和两位陪审员追问所有被告,在没有达成协议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强拆,但是所有被告方都还强词夺理的说原告拿到了补偿款,陪审员一再询问原告是不是不同意补偿款数额,原告方一再强调不是补偿款的问题,而是没有国家相关拆迁合法手续的问题,原告住房属于经营住房,自开了一家酒店叫光明酒楼,一直经营火爆,政府补偿多少钱原告也不愿意被拆迁。


2020年7月25日星期六

与许艳等人同“游”南京小记

前些天,余文生律师的妻子许艳说22号晚上到南京,问我能否过去陪她。我与她有过两面之缘,想到她为了丈夫孩子变得更加坚强隐忍,想到她的艰辛和努力我倍感心酸。虽然我最近在忙着开茶行的事没空去“旅游”,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22号上午处理了点事情就赶往火车站,中午在南京见到了约好的吴菊芳。下午我们就在鼓楼区找宾馆,找了好多家才勉强预定下来,因为大多宾馆要求从北京武汉来的人必须得去做完核酸检测才能入住。

晚上八点多,许艳和蔺其磊律师与卢思位律师赶到宾馆,吃完饭后我与许艳各自洗漱完,她就开始整理当天他们在徐州的事情。我睡了一觉都凌晨一点多了,她还在忙。

23号上午我们吃过早饭就赶往江苏省高法,在门口我就被拦下了,许艳和两位律师进去安检。二十分钟左右,吴菊芳匆匆赶过来,她告诉我,说进去咨询律师就可以进去了。以此理由我们真的进到了大厅,我与蔺律用手势相互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被保安领进了一间屋子。我哪有心思真的来咨询什么律师,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后我就从屋子里出来了,还不错保安让我在凳子上等吴菊芳。我坐的位置与许艳他们三个人在大厅交涉的位置有十来米远,不一会就见两个保安在为难他们,争吵了好一会,我见卢律情绪有些激动,真担心与那两个狐假虎威的保安发生肢体冲突。还好,最后材料递交进去,他们三人安然走出接待大厅。我也进去叫上吴大姐离开。

出来后我们一起拍照留念,许艳惦记家中孩子就买票先回北京了。我与蔺律和卢律下午去了明孝陵和中山陵景区,吴大姐把我们送到景区门口因有事忙就回去了。到中山陵后,卢律说以前来过,让我和蔺律上去,他自己在那里找了个座位开始整理去高法的经过,等我们下山时卢律已经写好了。

我坐晚上七点多的高铁回昆山,两位律师准备第二天离开南京。

在下山的出租车里,卢律对蔺律的一句话我特别赞成,他说“今后我们要把每一次出来办事都当成是一次旅游,要不然真的受不了。”是啊,像他们这些有良知的维权律师,每天都在与“小鬼”斗智斗勇,确实很累。可他们却无怨无悔,苦中作乐,可亲可佩!

王和英
2020年7月25日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四)

之二已经被从我的后台被外星人劫持了!所以,网友就是发送消息也收不到对应的文章,实在很抱歉!但我还是得写下去——实在不行,大概我也得翻墙去注册一个facebook了,一直写到我进去——或者我儿子出来为止!

在林警官的引领下,进入了办公区。

先把我随身带着包和手机都放在一个窗口的窗台上,然后引领着我进了一个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架设好了摄像机。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我坐的地方。

作了简单的寒喧之后,林警官就对我说:“吴葛健雄想委托你作为他的辩护人,你愿意吗?”

“愿意,肯定愿意!”我立即回答,说完,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整套辩护手续交给了林警官。

可以想象,我儿子在被捕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惊慌!毕竟,他不过二十多岁,从校园走向社会才正好两年。或许他自己也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突然被捕。在他被捕的那一刻,他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我,他的做律师的爸爸!

他肯定希望,我这个做了数十年律师的爸爸,在关键的时刻能救他一把!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他唯一可靠的救星!

会谈过程中,林警官一再强调,他很为难。因为我是吴葛健雄的父亲,所以他不能跟我谈很多——如果只是律师,他就可以按法律的规定和我谈——意思是我是他的父亲,所以好多东西就不能谈了。

我最关心的,不是什么案情——因为所谓的案情,无非就是我儿子和程渊他们做了些什么。至于做这些公益为什么会构成犯罪,想想这些年来的许多公益人士都被不同的罪名被拘捕和起诉,很多原因,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了。

林警官告诉我,吴葛健雄在看守所过得很好,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单独关押!

一个人一个房间单独关押——听上去,似乎是一种很好的待遇!

但是,这是看守所!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打开的窗户让你可以看外面的风景,也更不可能打开门来,在你觉得烦闷的时候,可以出来走走。就是让你一个人,独自坐在一个徒壁四空的黑小的屋子里,百无聊赖地听自己的呼吸声。

这让我想起了两个字:禁闭!

在看守所或者监狱对违规犯人才会采取这样的厉惩罚措施,它就叫关禁闭,也叫关小黑屋子。但一般也只是关几天,很少会超过半个月的。而我儿子和程渊他们,却一直要这样关到判决后移送到监狱去的那一天!

我认为,这就是一种酷刑!而且是长久的酷刑!

朋友们,你们自已设想一下,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任何可获得外界信息的渠道,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也没有任何事情让你可做——把你单独关押在一个黑乎乎小屋子里,让你与外面的世界完完全全地隔绝,这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是会疯的!

必须得让我儿子在监室里有事可做!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想法。

于是,我提出给我儿子送些书进去。

林警察回答:不行!

连法律类书籍也不行吗?我问。

不行!得到的还是这样的回答。

那么诸如资本论、马恩列毛的著作呢?我不甘心地再问。因为马列原著是我在大学的必修课,所以在我大学读书的时候,从一家书店,以卖废纸的价格,卖各类马列经典。我买了一整套的精装版的马恩列的原著,似乎还有一套英文版的毛泽东选集。我想,这样的书,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的国度,应当是许可的。

回答还是不行!

林警官的这些回答,确实,当时让我有些抓狂。我知道的,人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有事可做。但是林警官的回答,阻断了我的一切幻想!

最后林警官告诉我:他们每天都有人民日报读。

好吧,有人民日报读也行——这说明,至少在白天,屋子里,还是有亮光的。

然后,我又询问起有关会见的事。

林警官告诉我,会见是需要经过他们批准的。但又很确切地告诉我说:想会见,必须提出申请,然后经过他们的批准,不过,一般他们是不会批准的。

意思就是说,会见,是不可能的。

那么通信总是可以的吧?我又问。毕竟,中国的刑事诉讼法只是规定,涉及这类案件,律师会见当事人必须经办案单位许可。但没有说通信、通话也必须经办案单位许可。

林警官回答说:通信必须经过他们的审查,他们认为可以,才得以送到我儿子手上。

我说,这也行。因为,只要有我了只字片语能送到我儿子的手上,对我儿子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安慰!

谈话结束了。和我常伯阳律师一起去以前认识过,一起喝过酒,还互相打过架了文东海律师后那里去吃饭。

文东海律师,在我那年被律协调查的时候,也给我提供过帮助。当然,我儿子吴葛健雄也与他相识。这时,他已经不是律师了,因为被吊了证,于是开了一家法律咨询公司,聊以维生。

文东海律师的妻儿们也在,大家一起吃午饭,喝酒,聊天。他的两个小孩才几岁,天真、活泼、可爱。想不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们,或许此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们了。因为,为了逃脱抓捕,她们娘仨,几个月前,已经借道日本,逃亡去了美国。

下午,找到了关押我儿子的湖南省国家安全厅看守所,为我儿子送去秋衣。

虽然,这还是夏天,天依然是那么的火一般火热——但这种火热,不正说明,秋天就要到来了么?

我一回到杭州之后,立即开始着手写会见申请,权把无望,且当着一种有望——哪怕无望,我也应当坚持。

为了我儿子,也是为了更多人的儿子!

这是我给我儿子写的第一封信:

健雄:

今天是你被刑事拘留的第十二天了。

爸爸在得知你被拘留之后,两次赶到了长沙,也知道你已经与办案人员说明委托我作为你的辩护律师,但因你所涉嫌的案件为颠覆国家政权罪,所以与你会见必须经过办案单位的许可。目前,办案单位尚未许可我与你会见。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三十七第第一款的规定,我应当是可以与你通信的,此事我也跟办案的林警官沟通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依法办案,所以,这封信能否能到达你的手中,也只能看办案单位能不能依法处理了。

我已经在长沙也为你聘请了一位律师,主要是方便有事随时联系。如果可以会见后,我会随时去长沙会见你的,辩护意见到时面谈。

家中一切尚好,你妈妈身体也很健康,只是有时有些挂念你,希望你能早点出来。律师所的情况也比往年好多了,所里的阿姨们也都挂念着你呢,这一切你都放心。

人生没有后悔的事,希望这次的事件,对你是一次考验,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千万不要流眼泪,坚强些,出来以后,你一定会更加地成熟的。

二O一九年八月四日

这封信签上名后,与会见的申请书一并通过EMS邮寄给了林警官。

后来,我又以辩护律师的身份向长沙市人民检察院发了一份《不批准逮捕法律意见书》

我期望的良知,并没有出现。

2019年8月26日,长沙市人民检察院作出了逮捕决定,长沙市国家安全局向我邮寄送达了《逮捕通知书》!

2020年7月24日星期五

常州钱惠文因上访被关精神病院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4日消息】今年5月底,江苏省常州市钟楼区访民钱惠文、钱志松母子因进京上访,被地方维稳人员强制带回,押送途中钱惠文多次被殴打,之后钱惠文被强行关进常州市德安医院精神病专科,至今未放,且杳无音信。其子钱志松则被非法关押在黑监狱长达两个多月,于7月22日获得自由。

因在被押送途中,钱志松的身份证被抢走,至今未归还。7月23日上午,钱志松去新闸派出所办理身份证,在拿到临时身份证后,新闸派出所宋所长和孙副所长让他上楼谈一谈。

关于谈话内容,钱志松说,在谈话过程他们提到了我母亲在精神病专科医院的事,虽说他们说的很动听,说是政府花钱,说我妈是偏执性精神病,但我仍然认为他们这是赤裸裸的迫害,我的母亲我最清楚,和她有过联系的人,我相信没谁会说她是精神病。

同时,他们说让我去工作,有什么问题街道可以试着解决,可我妈如此被迫害,我有什么理由去放弃我母亲?如何让我能安心去工作?她被带走之前是好好的大活人,现在告诉我她的身体极其不行了,我只能认为这是赤裸裸的杀人!我的母亲养大我,我要护她,若有人要害她,无论他是谁,我定要控告到底。要说如何让我不追究了,除非我死了。

据了解,2020年5月19日晚,在京的钱惠文、钱志松母子得知常州市钟楼区访民朱平梅在那次来京后,在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的前提下就被逮走。5月20日上午,钱惠文和钱志松前往东城区管界向北京东城公安寻求保护二人安全,警号:027763、020522的北京东城民警当时表明钱惠文母子并没有违法行为,不过因为地方公安违法设定了一级监控,请钱惠文母子跟他们前往派出所,后东城公安分局治安队的警察来到派出所把钱惠文母子带到了久敬庄接济服务中心,在久敬庄里钱惠文母子拒绝和常州市新闸街道信访办谭强和五星街道办事处花姓退休老人离开,因为他们是基层的,久敬庄接人应该由有权接人的市级领导接,后在时隔数小时后常州市公安局高副局长来见面,但只字不提解决信访问题,只提要将二人带回常州,期间母子俩曾多次报警,但出警警察不维护正义。

在当日晚八点多,常州驻京办和钟楼区信访局伙同北京警察警号:057538,共二三十人强行将二人押进牌照为京EM6508的车,离开久敬庄后,又上来十余个有纹身的黑社会人员,到驻京办永定门大饭店门外后,钱惠文母子拒绝进驻京办要求回自己的出租屋,因为曾经在此被关押多次。

在车上,黑社会人员不让钱惠文下车去公共卫生间解手,因钱惠文肾不好,只能在车上尿裤子多次。当晚常州市信访局副局长蒋浩(谐音)和原常州市信访局副局长周永明上车,只要求钱惠文进永定门大饭店,却对于黑社会动手打人、钱惠文尿裤子等情况熟视无睹,遭到钱惠文母子严词拒绝。

5月21日凌晨两点左右,黑社会人员突然关车灯开始抢夺二人装有数万元现金的随身包,并抢走三部手机,且一部手机在抢夺过程中遭到损坏,其中一人还整个人硬生生压在钱惠文的腰椎上。

5月21日早上,原常州市信访局副局长周永明和黑社会人员将钱惠文从车上抬出,经过永定门大饭店侧门抬到了九头鸟酒楼一楼包厢,期间被多次殴打,后又抬到九头鸟酒楼二楼包厢,包厢隔壁就是女卫生间,从头至尾也未曾允许她上厕所,也未曾回避女性解手,任由钱惠文尿裤子,这难道不是流氓行径吗?

5月21日下午两点多,以新闸街道孙姓委员、司法所副所长徐国荣、庆丰村委村主任顺爱华为首的十多人到达永定门大饭店,孙姓委员和人武部的蒋姓工作人员到二楼包厢时,钱惠文正被黑社会人员殴打,从始至终未听见领导出来制止黑社会行为。

5月21日晚十一点,钱惠文母子被胶带绑手绑脚押上了车牌号为京AAY272的丰田考斯特车,在5月22日午后在山东淄博境内高青服务区再次换车,换成车牌号为鲁CM8796的大巴,全程未曾让钱惠文上厕所。

5月22日晚八点半左右,到达黑监狱常州市正章宾馆,母子二人随即被关进320房间,315房间是社会闲散人员使用的房间,整个三楼没有任何其他普通住客。

从5月22日开始到6月2日,钱惠文在黑监狱饱受折磨。22日晚拉三次肚子,23日明知她有哮喘,每餐都有辣的,23日拿到咳嗽药水,头孢拉定和伤膏药,24日下午开始咳嗽加重且吐的痰带血,晚饭全部吐的一塌糊涂,当日无药。25日上午医生到场,非但没有给药还拿走了头孢。26日中午后一个胖女性看守者开始抢夺钱惠文自己携带的药物,抗争后钱惠文母子被绑手绑脚胶带捂嘴,后钱惠文嘴里吐血。27日下午新闸街道司法所所长吴金和派出所宋志伟到黑监狱,在他们离开之后,快餐全部是辣的,导致钱惠文咳嗽剧烈且更加严重。

6月2日下午,钱惠文被要求做了核酸检测,6月3日下午,钱惠文被社会闲散人员强行抬出黑监狱。据钱惠文父亲说,那时她已被关押至常州的精神病专科医院,至今未放,且杳无音信。在钱惠文被抬出后,母子俩的行李被强行再次翻查,钱惠文的户口本、身份证等物品被扣押。

6月5日,新闸街道司法所副所长徐国荣到黑监狱和仅剩一人的钱志松对话,言语态度极其恶劣。次日上午,钱志松无奈之下吞食了洗衣粉,黑监狱的看守者视生命为草芥,没有带他到医院诊治,只是找了个医生,然后就让看守者强行给钱志松灌水,再用雪糕棒捅喉咙口让他吐水,看守者始终拒绝带钱志松去医院洗胃。当日,钱志松的随身行李衣物等被强行抢夺,直至7月22日释放为止才一一归还。其在黑监狱被看押时上厕所以及洗澡刷牙都有专人看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饮水量也有限制。

7月22日,在被非法关押2个多月后,钱志松获释回到家中。

钱志松电话:15321055661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三)

我坚信程渊和我儿子他们的行为不构成犯罪。

办理好了委托手续、会见手续之后,我又前往长沙。

在长沙,根据朋友的推荐,委托了湖南源美律师事务所的丁敏律师,作为我儿子的另一个辩护人。

之所以还要在长沙另委托一名辩护人,是出于随时可以与办案单位沟通联系,也是随时可以根据案件的进展需要,进行会见的方便。

这天,和程渊的妻子,施明磊为程渊聘请的律师庞琨律师一起吃了晚饭。施明磊因为从自己的卡上,转汇了一些钱给程渊,也被办案机关列为犯罪嫌疑人。但因小孩没有人照顾,所以暂时她被监视居住六个月。

谈到施明磊因转汇款给自己的丈夫而被列为共同犯罪时,我和庞琨律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事情确实就是这样!

第二天,施明磊的辩护律师常伯阳来也到了长沙。我和他一起约好了在办案单位的门口见。

到了办案单位的门口,通过电话和办案人员进行了联系。在门卫处等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出来一位办案人员。

这位办案人员姓林,叫林圣新还是什么的,名字不是很清楚。先是常伯阳律师去进去,要他先和办案人员交流完后,我才能进去。

在门卫室等待期间,我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着这个即没有门牌号码,也不挂单位牌子,甚至连百度和百度地图都无法查找到的神秘的办案单位。不禁想起了儿子之前的有关事情。

吴葛健雄大学毕业到了长沙后,居然很喜欢这种公益活动。为此,很也很少回家。甚至有一次在杭州带着一些残障人士开展活动的时候,我问他:你不回家看看吗?

他回答说:没时间,我要陪着他们。

他们,就是他和程渊组织来杭州的那些残障人士。

那个时候,天气很冷,他居然冷得瑟瑟发抖,我也居然不知道给他买一件衣服——这孩子,自己也没有学会照顾自己,他也不知道跑到街上去给自己买一件。

想起他喜欢公益活动,这可能真的是天生的。

在很小的时候,有人捡了一只小鸟。是那种毛也有长出来,肉肉的那种。我就把它要过来,天天喂养。弄些小虫子什么的给它吃。慢慢的,这小鸟儿也有些懂事了,只要看到我过来,它就张着大嘴,喳喳向着我叫。

我把这只小鸟带回家,让我妻子去养。一方面是因为我没那么多时间,另一方面也是让我儿子有个玩的。不幸的是,一段时间之后,这小鸟居然病死了。小鸟死后,我儿子一直不让我们把它丢掉。他总说,它只是睡着了,还会活过来的。后来,趁着他去幼儿园了,才把它埋了。他回来之后,为此哭了半天,说:

“我还不知道,就是你们把它埋了!”

实在没办法,想起之前,妻子在挖菜地的时候,他总会把自己吃的一种小孩零食,叫华华丹的,埋在地里,说是以后会长出好多的华华丹。

于是,我们告诉他:不是埋了,只种在地里了,明年,就会长出好多好多的小鸟。

听了这话,他半信半疑,但终究是不那么伤心了。

来到杭州后,在小学,也会组织一些陪着小孩商业能力的活动。也就是学生们都会从家里拿些东西,到校园里卖,大概是让小孩从小学会交易吧。

我儿子也把家里那些他之前看过的动画影片光盘,搜索出来,厚厚地一叠,放在书包里背着去了学校。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问他:那些东西卖掉没有?

他得意地说,他的东西最跑火,一块钱一张,一下就卖掉了。

卖了多少钱?我问。

卖了二十块钱,他说。

钱呢?我问。

全部捐掉了,老师说,还有许多边远地方贫困的同学,连饭都没有吃,希望大家把卖东西得来的钱,捐一点给他们。于是,我就全部捐了,放在那些捐款的小木箱里。

高中的时候,我们每周会给他一点零花钱。有一次,他告诉我,他身上没钱了。原来,他在放学回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一个人,对他说:他是从外地来打工的,现在工作也找不到,想回家,身上又没钱,想向他借买一张回去车票的钱。并且还掏出身份证给他看,证明他确实是外地人。

于是,我儿子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专门陪着这个人跑到汽车站,为他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

其实,这样的事情,有一段时间在小区门口经常会遇到,但大多数是骗子。我也遇到过,也给过钱,或五十或一百的。

儿子做这样的事,我并不责怪他。

人可以上点小当,但不必为此而丧失自己最基本的同情心。

有一年过年,许多买不到车票的人,就睡在地址过道里。

我儿子看到了,问我怎么能帮助他们。我说,给钱,我们没有那么多,就做点力所能及的吧。冬天的过道里很冷,特别是夜里。我从家里捡了些旧大衣什么的东西,让他送给那些需要的人。

结果,转了一圈,一样也没送出去,说是过道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见了。

估计,那些人,都被城管清理干净了……

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暑假,因为要带回家的东西比较多,我就开车去接他。他居然抱起一只小猫,还拿起什么猫粮、猫砂,让我们一起带回家。

到家之后,我问他,怎么在学校还养起猫来了呢?

他告诉我,这是一只瞎眼猫生的小猫。一次他在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大家围观这只瞎眼猫生的一群小猫的时候,他也去围观了。想不到,这只瞎了眼的猫妈妈,竟然把自己的小孩往他身边推,意思大概是希望有人领养它的小孩。于是,他就抱一只回宿舍来养了。这只小猫咪就成了全宿舍人的宠物。现在放暑假了,得把猫带回家。

于是,这只小猫咪就来到我家了。正好我家还养了一只边牧和一只苏牧,大概因为这只小猫特别受宠的缘故,时不时就在两只比它个体大得多的狗狗面前充起老大来。苏牧小丑和边牧帅帅,也都特别地惯着它,任由它把的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当成玩具。

开学时,我儿子又把这只猫咪抱回了学校。

人的善良与正义,大概是天生的,否则,我无法解释我儿子这种善良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

常伯阳律师出来了,林警官让我和他一起进入他们的办公区域。

我有些激动,因为,终于可以得到一点有关儿子的信息了!

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信息呢?从这位貌似很和善的林警官的嘴里?

村民举报村书记侵吞土地补偿费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4日消息】陶国芬,女,1967年3月7日生,汉族。是江苏省无锡市锡山区锡北镇光明村村民,现住江苏省无锡市锡山区锡北镇丰田苑18幢601室。

其在网上公开投诉江苏省无锡市锡山区锡北镇光明村原任村书记汪瑞根,以及原村委会副书记徐丽红,二人涉嫌贪污侵占集体财产,侵吞村民土地补偿款及青苗费等问题。

陶国芬反映的问题如下:

(一)我村几千亩基本农田从2009年5月在小麦和油菜还有20天可以收割的情况下,被地方政府用推土机夷为平地,这是严重的违法犯罪,土地被强制抛荒多年,土地补偿费一分钱没有到百姓手中,国土局下发的青苗费每亩1800元到百姓手中只有500元一亩,其余的部分被地方政府截留,这是前任村书记汪瑞根自己承认的,他说镇政府截留100元一亩,其余部分是村里截留的。他说我村被强征两千多亩土地,报上去青苗费是四千多亩,他说这是小共产党问大共产党拿的,跟老百姓无关。

这些如要查询我可以提供当地百姓姓名及电话号码,村会计肖静华曾经在有一次汪瑞根被纪委找去谈话时被吓到发高烧。

(二)光明村被强征土地一千多亩,土地补偿款一分钱没有到百姓手中,巨额资金去向不明。

(三)村书记汪瑞根利用职务之便,在临离职前借用一村一园之名,为自己抢了300亩基本农田,土地管理所所长张泾国说其审批手续是假的,上面只有公章没有主管领导签字。

汪瑞根把其中60亩地送给了一个兄弟陆建清,他自己的房屋不在拆迁范围内,就利用手中权力把自己的房屋拆迁,并在锡东大道旁建了个农庄,用于经常跟其他官员吃喝玩乐,用于利益交换,搞到了锡北镇光明村的道路工程及绿化等大小工程,并安排情妇徐丽红的儿媳妇在光明村村委做妇女主任。

(四)村副书记徐丽红家,家里250平方不到却安置了400多平方。因为从2011年,我看到拆迁办电脑里的原村主任、后任村副书记徐丽红家的安置面积以后,一直在锡山区纪委多次举报过,每次举报后锡北镇政府就造假一次,我当时在拆迁办电脑里看到还没安置的徐丽红的父亲王永兴名下安置了220平方,18万多安置费,她弟弟王爱民名下是99平方,10万多安置费,她在南京的舅舅已经死去,舅舅儿子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当时她家后面三间老平房一直是她家舅舅名下的,大概80多平方,因此她舅舅儿子也安置至少99平米,她家前面是两间二层楼,没有三层阁的,只有120多平方,路东有一间破得不能再破的猪舍大概20多平方,后来又在路东搭了个彩钢瓦的车库和在院子里也搭了个彩钢瓦的杂物间,两个彩钢瓦房大概20平米,因此连她舅舅名下一起也就250平米不到房屋,还是连彩钢瓦搭的算在一起,当时估价的时候因为她是副书记,估价公司的人量场地面积时把她老公妹妹家房屋的后面场地都量给她了,当时我在场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徐丽红父亲王永兴安置在43梯801、802,她弟弟大概是在4梯901,舅舅家是42梯901,这是去年10月12日锡北镇给我的安置情况资料,她家43梯房屋安置后装修费都是光明村村委出的,当时村委书记汪瑞根自己跟装修工人说:你材料费和人工费不要找本家去拿,多少钱都到我村里来拿。因为徐丽红是当时的村书记汪瑞根的情妇,那是全村都知道的事。而我家274平方房屋被汪瑞根骗拆,只给我安置220平方,54平方克扣给其情妇徐丽红,我强烈要求我的房屋面积要和徐丽红家的同等对待安置!

(五)2005年新s228(现更名为s340)道路施工,我村大约10户人家拆迁,村里贪污私分安置房10余套,这些都是克扣老百姓的房屋面积所得。

陶国芬说,多年来,我们向属地政府纪委反映上述相关问题多次,但相关领导一直没有任何作为。现恳请领导为民做主,依法调查相关责任人与违法犯罪情况。

曾举牌支持香港的张五洲遭酷刑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3日消息】日前,在辩护律师的努力之下,终于成功会见了曾于上月“六四”三十一周年当日因举牌纪念以及反对中共在港实施“国安法”而遭警方拘捕的广州维权人士张五洲,张向律师哭诉自己在看守所遭遇酷刑,除了戴上手铐之外,还被以蛇缠手法戴上脚镣,连续施刑六天六夜,令其生不如死。

2018年9月20日,张五洲因在广州荔湾区华林派出所目睹女律师孙世华办案被警员殴打事件,继而在孙世华律师维权过程中公开发声明证明孙世华被殴打一事,其后在当事人口供前后矛盾含糊不清的情况下,被广州警方认定造谣污蔑而遭到打击报复,与另一名见证者梁颂基一起分别获刑一年零四个月及一年零六个月,张五洲才于今年2月刑满释放。

根据消息显示,6月4日,“六四”事件三十一周年纪念日下午,张五洲在广州白云山举牌,内容分别为“勿忘六世(四)、撤离恶法”以及“女律师被欧打、目击证人行乞”,拍摄照片及视频后上传至多个微信群,以此纪念“六四”三十一周年及反对中共将在香港实施“国安法”。

举牌后翌日,即6月5日下午,警方前往张五洲位于清远市清城区的住所进行传唤,罪名为“寻衅滋事罪”,6月6日,张五洲被以同罪名刑事拘留,羁押清城区看守所。一个月后,张五洲被以“寻衅滋事罪”及“妨害公务罪”两项罪名批准逮捕。

据知情人透露,周二(7月21日),辩护律师前往会见,但遇到阻滞,警方以疫情名义进行责难,要求律师做核酸测试,并要求出具电信公司的移动电话轨迹记录且盖章作实。律师因此疲于奔命分别前往医院及电信公司办理,而律师向电信公司提出此要求时,对方称从未提供过出具此种证明的服务,但律师在上周预约申请时,看守所曾告知律师只要持粤康码即可会见。周三(22日)下午,律师再次到看守所要求会见,警方继续有意刁难,双方理论多时,警方终于在临近下班前的五点十分同意律师的会见。

张五洲向律师哭诉,多次提审遭到警方打骂,曾因言辞口角以及不认罪遭到报复,警方对其实施蛇缠手法的脚镣酷刑,脚踝等处被磨损出血,疼痛难忍以及行动不便,令其生不如死,整个酷刑历时六天六夜。

由于时间不足,会见最终只维持了不足半个小时,律师将会安排在八月份再次进行会见。

女律师发微博为哥伸冤拟被停业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3日消息】本网获悉,2020年7月16日,吉林四平的女律师郑小卉,因给哥哥伸冤,收到了四平市司法局的《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司罚先告【2020】1号),告知书中认为:因郑小卉在执业过程中,通过新浪微博发表文章,制造舆论压力,攻击、诋毁司法机关和在庭前会议中发表不当言论,攻击、诋毁司法机关及工作人员,拟给予停止执业9个月的行政处罚。

据郑小卉讲,她是因哥哥郑小东的案子控告违法司法人员,遭遇公主岭市检察院、公主岭市法院的联合报复。

据刑辩前沿撰文称,郑小东曾任四平市辽河农场副场长、茅山分场场长,被评为四平市劳模、特等劳模。2017年,郑小东被双规,后指控贪污、受贿、滥用职权、非法占用农用地4宗罪。对这4个罪名,郑小东本人全部自辩无罪,妹妹郑小卉担任其辩护律师,也全部作无罪辩护。媒体报道称,茅山分场的众多村民不相信“劳模”场长有罪,超过400人在联名信上签字按下手印,担保他的清白。

郑小卉在查看卷宗和同步录音录像后发现,初查阶段的笔录90%都是复制“双规”期间的笔录。全案102份讯问、询问笔录,94份笔录没有侦查人员签名。本案三位主要证人,在协助调查后都出现精神问题。其中两名涉及郑小东贪污、受贿指控的运输个体户住院治疗。一审时,二人当庭翻供,否认之前证言的真实性。

一审法院没有排除辩护人申请排非的多份笔录,并将其作为定案依据,数罪并罚,判处郑小东8年6个月有期徒刑

郑小东上诉后,四平中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程序违法”为由,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

然而,公主岭法院再次作出相同的判决,判处有期徒刑8年6个月。这一次,四平中院却裁定维持原判。

对于案件审理过程中的种种违法之处,郑小卉向有关部门进行了控告。

2020年4月14日,吉林省检务督查已经指派四平市检务督查初核公主岭市检察院反贪局侦查人员高乐、于嘉琪、姜越在侦办郑小东案件中的违法行为。由于公主岭市检察院2020年6月份变更由长春市代管,管辖权发生变化,致使三个月实体答复没有结论,但是吉林省检务督查已经于2020年7月14日给予郑小东家人答复,由于需要调查的问题太多以及管辖权发生变更,需要延期。

2020年5月22日,四平市相关领导、公主岭市检察院、公主岭市法院在同一天投诉郑小卉律师。

2020年5月25日,郑小东的家人已经向吉林省高法正式控告。2020年7月10日,吉林省纪委已经到辽河农场核查。2020年6月5日,郑小卉律师在接受四平市司法局组织的的调查中,已经作了陈述:四平市司法局拟对郑小卉律师作出处罚,也应当在省高法、省纪委对郑小东职务案的枉法的司法人员作出处理结论之后作出。

四平市司法局作出的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中“根据调查的情况,你在执业过程中,存在通过新浪微博发表文章,制造舆论压力,攻击、诋毁司法机关和在庭前会议中发表不当言论,攻击、诋毁司法机关及工作人员的行为。”

然而,郑小卉律师只是以日记形式记录郑小东案件司法过程中遭遇的种种司法不公,并且已经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并不存在捏造事实、煽动舆论、诋毁司法机关的行为。退一步讲,既然吉林省有关部门已经接到控告、展开调查,那么郑小卉律师所控告的当地公、检、法违法行为是否真实存在,恐怕要等有关部门出具调查结论才能清楚。现在调查才刚刚开始,四平司法局就迫不及待要给予控告人停业9个月的处罚,未免操之过急。

郑小东的八十岁老母亲说:“如果我儿子小东贪污了,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我不袒护。太欺负人,这些有权人欺负老实人。我要进京告御状为我大儿子伸冤。”鸣冤诉屈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依法控告!如今调查还没定论,四平司法局何妨让子弹飞一会儿?

据悉,郑小卉就四平市司法局的拟行政处罚,已提交书面申请及申辩材料,请求司法局召开听证会;请求司法局给其复制投诉机关公主岭市检察院建议书、公主岭市法院的司法建议函及公主岭市检察院、法院投诉申请人的全部证据材料。

郑小卉律师拟被处罚的遭遇,目前已引起诸多法律人的关注。著名刑辩律师周泽在微博上公开评论:

“为自己喊冤,为家人喊冤,都是公民的申诉权,是宪法赋予的基本权利!作为律师,为当事人喊冤,则不仅是权利,更是维护当事人合法权利,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职责所系。

希望四平有关部门能够放郑小卉律师一马。在自己哥哥被追诉以前,郑小卉作为一个地方律师,想必也与四平地方的官员们一样,感觉岁月静好。是其哥哥郑小东被追诉,改变了她的生活,甚至将可能改变她的人生。打压郑小卉律师的官员们,谁敢保证自己或家人不会发生郑小卉律师哥哥这样的遭遇呢?”


漳州李红花家三代“寻滋案”不日开审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3日消息】本网获悉,福建漳州维权访民李红花多年维权遭秋后算账,一家三代女性被指“寻衅滋事罪”将于7月25日(周六)上午九点在漳州女子看守所内开庭审理。李红花九年前开始维权,母亲及女儿受到牵连,2019年3月三人一同蒙冤被捕至今。

据了解,2019年3月6日,漳州市辖龙海市法院以“拒不履行法律文书义务”为由,将现年五十五岁的李红花处以司法拘留十五天。三日后的3月9日,李红花七十五岁的母亲庄金莲和三十一岁的女儿陈小玲双双被刑事拘留,而李红花则被转为刑事拘留,一家三代女性均被控“寻衅滋事罪”,关押漳州市女子看守所,大概一个月后,三人均被批准逮捕。

根据法院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显示,李红花及其母亲庄金莲因对拆迁补偿结果不满,在2011年10月至2016年12月的四年间,曾多次上京,到中南海周边地区进行“非正常上访”,祖孙三代多次受到漳州警方的训诫和处罚。其中,李红花被训诫16次,庄金莲被训诫14次,陈小玲被训诫6次。而案件主角李红花在四年内除了十几次的训诫外,还先后16次被龙海市公安局处以行政拘留,其中2012年被处劳教一年零九个月,2018年9月因参与福州鞭炮案被刑拘一个月。

案件发生至今已有一年零四个月,但期间曾两次退回补充侦查,又有两次延长审查起诉。2019年11月末,三被告之一的陈小玲被龙海市检察院作出相对不起诉的决定。

而律师表示,案件的立案及拘捕时间为2019年3月,而被指控的所谓“犯罪”则发生在2011年10月至2016年12月,距离立案时已过去两三年,并且当时上访行为早就已经结束,而且起诉书所列的“犯罪事实”在上访期间已被逐一处理过,明显属于打击报复秋后算账。



“黄琦亲友团”成都探望浦文清被捕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3日消息】2020年7月23日,重庆维权人士危文元、赵亮、郭兴梅、唐云淑、赵安秀、蔡邦英前往四川成都温江区看望政治犯黄琦母亲蒲文清,遭到维稳人员无理阻拦,双方发生肢体冲突后,其中三人被以防疫为由带往温江区分局涌泉派出所。

据重庆访民消息发来消息,今天上午10时30分许,“黄琦亲友团”成员重庆维权人士兼公民记者、前“六四天网”义工危文元来电称:今天早上我与重庆维权人士赵安秀、郭兴梅、唐云淑、蔡邦英、赵亮一行六人,代表“黄琦亲友团”去四川成都看望黄琦老师的年迈、生着重病的母亲——蒲文清女士。我们乘坐的是上午10:02分由沙坪坝开往成都的G8546号高铁。请大家关注我们!下午时分几人到达成都后,听人说早上一大早蒲妈妈就被人带出去了。

下午16时21分,六人到达蒲奶奶住处,奶奶一个人的家,门口鞋架上却摆满了鞋。37分,在蒲奶奶家楼下,遭到两个陌生男子拦截。40分,来了三、四个男子将危文员几人从台阶上推下来,不让她们上楼去看蒲奶奶。

下午6时40分,郭兴梅发来“北方天网”一段语音说:看守奶奶的那些人都是国保,他们不让我们走,也不让我们上楼看奶奶,全部拉着拦着,等着警察来。可能是奶奶听到我们在楼下给他们国保搞得很凶嘛,奶奶就和看她的女的一起下来,然后我们和奶奶呆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蒲妈妈身边有大约8人跟踪监视,其中一名红衣女子更是贴身监控,对蒲妈妈“形影不离”,更不让大家和蒲妈妈靠近。

朋友们大老远跑来看望蒲妈妈,已经非常疲倦了,于是蒲妈妈邀请大家到家里休息,但马上遭到几名维稳人员的阻拦,在拉扯推搡中,赵安秀被打,唐云淑的衣服被扯开。在多次交涉争执后,维稳人员仍然无理由阻拦大家上楼,并说:“就是不让看望,随你们怎么说都没有用。”

随后,这些维稳人员还非法限制6人的自由,不允许探望不说,还不让6人自由离开,电话报告了当地警方。当地警察在收到消息后,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下午17:20分左右,把危文元、赵亮、蔡邦英三人,以防疫为由带到温江区分局涌泉派出所。下午5时32分,危文元发来一张照片显示,他们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下午5时24分,危文元发来视频,显示在一辆警车中,正前往涌泉(音)派出所。5时25分,赵安秀发来消息:关注赵亮、危文元、蔡邦英被送永泉(音)派出所。下午5时55分,危文元最后发来一段负责稳控她的罗主任刚打给她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担心他们被非法控制了。

这是奶奶听到危文元等“黄琦亲友团”成员和国保们撕扯的声音后下楼,和大家在楼下花园聊天的情景。

傍晚20时06分,赵安秀打给被警察带去派出所的危文元、赵亮、蔡邦英三人的电话,电话打通了,但都没有人接。20时09分赵安秀发来北方天网一段语音说:我们三人还没有走,我们就在派出所附近观察着,等他们出来。


厦门杏光教会遭暴力强拆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3日消息】本网获悉,2020年7月22日,位于福建省厦门市集美区IOI园博湾6号楼517、518、519室的“基督教杏光家庭教会”,在无任何法律文书的情况下,被大批政府工作人员、警察直接撬门闯入暴力强拆,并口头宣布取缔。

面对强拆,教会成员杨希伯深表愤慨,他质问强拆事件负责人说:“厦门市思明区宗教局长张兴为何知法犯法?政府在无任何法律文书的情况下,就派出大量人员直接撬门闯入暴力强拆,党政领导就是这样依法治国的嘛?”。杨希伯还警告宗教局长称:“不要行恶过分,若不悔改,必要灭亡!正统的基督徒绝不是软蛋,党控的三自教会才是被驯化的假宗教,必要一起灭亡!”

杨希伯介绍,2020年7月22日早上,厦门杏光教会基督徒的私人住宅再次遭到大规模警力上门强拆。这是继去年11月首次强拆以来发生的第三次暴力强拆。上百位警察城管拿着拆迁工具强行闯入集美区杏林街道园博六里17号5楼基督徒的家,拆毁他们家里的装修,搬走家里的物品。基督徒试图在楼道和门口拦阻,但都被推开。他们质问他们为何私闯民宅,无一个警察回答。一位年长阿姨所住房的防盗门被强行拆毁。她用手机录像,被几个女警官粗暴抢夺。

教会所在的房屋,当年集美开发商卖房时曾经得到政府许可,承诺买家可以把房屋挑高六米,隔成两层,开发商以此为噱头招揽生意。然而现在政府却以违建的名义越过所有正规行政执法强拆他们的内部装修,开发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强拆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这里有家庭教会聚会,并强行涂抹掉房间内与基督教有关的文字、图案痕迹。

因不愿加入共产党操控的三自教会,杏光家庭教会以及所属的麦种学堂被当地政府以“非法社会组织”的名义取消。集美区民政局、民宗局和教育局宣布取缔书之后,社区还设立了举报电话,鼓励居民举报基督徒聚会、发现教会学校上课就打举报电话。一名业主曾亲耳听到集美区教育局的一名官员称这群基督徒为“社会毒瘤”。

在此之前的5月3日,厦门当局也曾暴力强拆过一次,那次强拆主要是拆毁家庭教会中的基督教用具,例如祷告用的讲台、桌椅、书籍、墙面标语等物品,大量强拆人员非常粗暴,他们打伤了多名护卫教具的教徒。

2020年5月3日的主日,位于厦门巿的杏光教会和麦子学堂遭大批公安和城管闯入,多名基督信徒被殴打、被没收手机和带到派出所,过程中有信徒受伤,肋骨骨折,胸部和前臂被挫伤。当局声称杏林教会的信徒在未经登记的场所进行宗教活动,直至当天晚上九时许才释放他们。

事后,该教会的传道人喻桑依据《监察法》向厦门市诉讼中心实名举报了两位民宗局长和一位教育局长滥用职权、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但一直未得到答复。7月7日下午,喻桑的代理律师李贵生向厦门市集美区、厦门市监察委递交证人证言也遭到冷淡对待。

喻桑的代理律师李贵生表示:“作为一个律师,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当事人。由于我无法在法庭上为他说话,今日只能在这为他们呐喊几声:这些家庭教会的信徒是慈爱的、遵纪守法的,爱护家庭的好公民,不是为非作歹的社会公敌,不是党政垄断所称的“社会毒瘤”。而我作为一个基督徒,为能与众圣徒一起同行而感恩!我相信,人所行的,无论善恶,神必审判。而那些清心等候耶和华的人,必不至羞愧!”

目击事件发生的杨希伯牧师表示,这个家庭教会(杏光教会)平日不时都举办宗教聚会,几名基督徒也在那里合办一间家教中心,小孩子在没有聚会时会到那里补习。他估计是因为杏光教会不肯加入共产党操控的三自教会,故被当局打压。另外,当局在去年八月也曾出动警察及城管人员闯入正装修的杏光教会聚会点搜查,并阻止会友拍摄。这名牧师表示,杏光再次被强力取缔只是中国当局打压宗教自由状况的冰山一角。牧师说:“厦门的这件事只不过是现在中国的一个缩影,接近法西斯式的或者文革式的这样的一个做法,已经在全中国是同行的。宗教领域是这样,其他领域也是一样的,就是它会直接乱来的。共产党以前还会忌惮国际人权关注,假装走正当手续,但现在连假装都不假装了,完全肆无忌惮操控一切。”。目前,新一轮取缔行动的规模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意味拒绝加入共产党操纵的“三自教会”的家庭教会,未来会承受更大压力。


2020年7月22日星期三

中共系统性践踏人权摧毁文明价值


日前,中国大陆媒体披露了中共官方对两起学生处理的决定:其一是2020年7月19日,中国科学院大学发布通报:2019级硕士研究生季某某在2020年3月到6月间,多次在境外社交平台发表涉及南京大屠杀等错误言论。经校长办公会审议批准,给予季子越开除学籍处分。其二是7月20日,浙江大学作出“浙江大学关于给予努××留校察看处分的决定”,说2016级学生努××犯强奸罪,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一年六个月,因此被给予留校察看处分。

这两份针对在校学生因发表言论与实施强奸而作出的处理决定,表面看来并无直接相关,但透过决定可以清析看到,中共极权统治集团对学生因践行公民言论自由权利而触犯极权统治利益所作出开除决定,与学生实施强奸侵害其他人所作出的留校察看决定,轻重截然不同。这就显示了中共集团严惩一切敢于践行宪法权利而触犯极权统治者,却可轻饶那些危害社会侵害他人权利者。中共极权统治集团为了维系自身特权,不顾天下民众权利,公然践踏人权、违反法制,摧毁人类固有文明价值,纵容人性罪恶的行径,充分暴露了其反人性、反文明本质。

据媒体报道:中国科学院大学的在读硕士研究生季子越,系洛阳理工学院附中毕业,五年前以全市第八的成绩考入中国科学院大学化学专业,去年在该校计算机专业攻读硕士。中国科学院大学发布通报称,6月27日,有网友反映疑似我校学生在境外社交平台发表涉及南京大屠杀等不当言论,学校对此高度重视,立即组成调查组开展调查。现将调查情况及处分结果通报如下:

经核实,网友所反映的言论系我校2019级硕士研究生季子越所发表。季子越于2020年1月13日(寒假期间)因私出境前往美国,由于疫情等原因滞留未归,但按照学校要求参加了春季学期网络课程学习。7月8日,季子越从成都入境回国,并按疫情防控要求在当地进行14天的集中医学观察。

2020年3月到6月间,季子越在境外社交平台多次发表涉及南京大屠杀等错误言论。我校按照《中国科学院大学学生纪律处分实施办法》,组织召开了处分论证会;会后,应季子越的申请,又举行了听证会。季子越本人通过视频会议平台参加了论证会、听证会,进行了陈述和申辩,并表示反省、道歉和悔过。

鉴于季子越的行为损害了国家利益和祖国荣誉,违反了国家和学校相关规定,严重伤害了民族感情,背离了我校人才培养理念,其言论极其错误,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经校长办公会审议批准,我校给予季子越开除学籍处分。感谢社会各界长期以来对我校的关心和支持。我校对任何违反法律、损害国家利益和祖国荣誉、伤害民族感情的行为绝不姑息纵容。学校将以此为鉴,进一步全方位加强人才培养工作。

另据中共官媒澎湃新闻报道:《浙江大学关于给予努××留校察看处分的决定》于2020年7月17日发布在浙江大学党委学生工作部网站上。该处分决定显示:努××,2016级学生。2020年4月17日,杭州市西湖区人民法院判决该生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一年六个月(见(2020)浙0106刑初140号刑事判决书)。根据《浙江大学学生违纪处理办法》(浙大发本〔2017〕119号)第十七条第一款第(三)项的规定,经研究决定,给予努××留校察看处分,期限12个月,自处分决定作出之日起计算,到期可以申请解除。

浙江大学在上述决定中表示:该生对本处分决定如有异议,可在收到处分决定书后10日内,向学校学生申诉处理委员会提出申诉。

上述处分决定的编号为浙大发本〔2020〕38号,落款为“浙江大学2020年7月14日”。

此外,澎湃新闻注意到,《浙江大学学生违纪处理办法》(浙大发本〔2017〕119号)第十七条为:

学生违反国家法律,被追究刑事责任或者受到治安处罚的,分别给予以下处分:(一)被处以治安警告或治安罚款的,根据情节,给予严重警告以上处分;(二)被处以治安拘留的或因违法犯罪被免于刑事处罚的,给予记过以上处分;(三)被司法机关判处管制,拘役或独立适用附加刑的,或被判处有期徒刑被宣告缓刑的,给予留校察看或者开除学籍处分;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被追究刑事责任或受到治安处罚前因同一行为已被学校纪律处分,但处分明显偏轻或偏重,需要重新作出处分决定的,撒销原处分,按本规定条款处理。

由上两份对在校学生的处理决定,让人看到,在中共统治下的大陆,一个践行宪法赋予的公民言论自由权利者,因为一些言论被中共统治集团认为伤害了民族感情与民族利益,事实当然是伤害了中共极权统治集团感情与利益,就将遭致开除的严惩。而相反,一个学生实施强奸这种严重侵害他人危害社会的行为,并且直接触犯刑法,被判刑的人,都是可以轻饶,而留校察看继续学业。此决定给世界释放的强烈信号就是:在中共统治下,一个人可以伤天害理,祸害他人,但绝不可践行公民宪法权利而触犯极权统治。这就是中共当下教育的只为极权统治服务而不顾苍生祸福的实质。

我们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中共高校作出这两份决定,绝非偶然,而是中共长期统治的本质性反映。大家应该不会忘记,曾经因为救人而被判赔偿的南京彭宇案,在本质上与今天发帖开除与强奸留校事件是一脉相承的。它们都强烈地注释出中共统治集团誓与人类一切善良、仁厚、尊严、真实、关爱、人权等等文明美好价值为敌,而纵容人性暴力、罪恶、奸淫、掳掠等等丑恶东西横行。原因就是中共极权统治赖以苟延的正是人性的罪恶,而受到威胁的却是人性的天良与权利尊严意识,所以,极权统治集团面对这些社会事件,所作出的选择必然是系统性摧毁人类文明价值,将人变成兽。对此,人类应该保持高度警醒!

民生观察 2020年7月22日

芜湖谢留卿案第三次审理延期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2日消息】本网获悉,安徽芜湖谢留卿案,已经历了最高法院的三次批准延期,本次审理期限截至2020年8月12日。

芜湖案是安徽省繁昌县法院正在审理的谢留卿等63人涉嫌诈骗罪案的简称。因其开庭审理地点在芜湖市中级法院,又因芜湖市公安局参与了该案的大抓捕、芜湖市检察院的检察长早已将此案作为其政绩在人民代表大会上宣讲过,已波及整个收藏品行业,乃至艺术界、文化界和经济领域。

在高层保护民营企业的政策频发之际,知名法学教授何兵、徐昕领衔的辩护团队倾力加入。该案获得社会各界高度关注,被称为芜湖案。

据真辩时代发文,繁昌县人民法院一把手院长吕美满,做为人民的法院,是否应该承担起一把手的担当与作为,按照“全面依法治省”、“三项清单”的制度,重点监督这起民营企业的案件,共同分忧。但目前现状,对于这起明显无罪的案件,安徽省繁昌县法院却迟迟不能作出判决与取保决定,大概率会再次走上第四次延期的道路。

在保护民营企业家和突出纠正“一押到底”企业家的大环境下,民营企业家谢留卿在安徽一审迟迟没有判决,截止2020年7月28日,其长期被羁押三年。作为在北京与河南郑州经商的外地民企被羁押在安徽省,是否能得到关注,我们渴望着像本地民营企业那样,被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的对待,希望能尽快让其复工复产,为国家经济、文化复苏做出贡献。

1、保障员工方面:中金公司在羁押状态下,一直在践行社会责任。2017年7月28日案发至今,中金公司一直为员工缴纳社保,缴存羁押生活费、尽最大可能保障羁押员工父母跨省少跑,少操心;为生活困难的员工家庭提供经济支持;

2、保障客户方面:中金公司在羁押状态下,感谢上游厂商支持给予退货,盘活现有库存(部分库存在繁昌公安局保管)、保障了未发货客户退款、定金需求,维持社会稳定。三年来,不间断地为客户提供售后服务,修补字画,调换货物,安排客户与产品创作者见面。

3、社会责任方面:中金公司一直在坚守民营企业的社会责任。谢留卿之女谢培代表父亲和中金公司多位员工一道,多次向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芜湖二院、芜湖公安及武汉捐赠医疗物资和生活用品,助力国家抗疫。

4、企业文化方面:中金公司曾是一家老字号有文化的企业,在公司一直设立爱心互助基金、购房扶持基金,助力企业与员工共同发展。

民营企业家谢留卿从事文化产业长达十年,是国内销售文化品老字号企业,致力于推广中国文化发展,规范行业制度,带动上下游企业发展,促进就业。现目前,由于公司主要负责人均在羁押,造成员工失业、对文化行业的打击,严重上下游企业发展、老客户失去保障,严重造成社会不和谐等不稳定因素。

今日,王兴律师在芜湖市看守所再次会见了自己的当事人吴蕉红之后,不禁感慨万千。

以下内容来自王兴律师微博:

“来疫情和汛情双压之下的芜湖会见我的当事人,心情无比沉重。吴蕉红,这位谢留卿案的第五被告人,六岁女儿的妈妈,已经失去自由1089天了,还没等到一审判决。

在全案两次庭审辩护人都做无罪辩护、公诉人都承认起诉书指控的假艺术品确属真品、用来指控被告卖贵了的所谓鉴定却没有鉴定人签字也不知道鉴定人是谁根本不能作为证据的情况下,63位被告人现在仍有8位拒绝认罪的被告人在押。

现在法院不顾案件事实和证据,变相把取保作为让被告人屈服的手段。只要认罪,哪怕指控涉案金额大作用大排名靠前,取保;不认罪,哪怕金额少也不取保,哪怕是个司机、送货的,也不取保。

会见中,吴蕉红谈到因疫情导致的看守所的恶劣羁押条件时,还能面带微笑;谈到法院在取保问题上明显的不公平的对待,明显是对其不认罪的报复时,仍然能够坦然面对,并为认罪换取保的同事得到自由而高兴;却在谈到自己近三年未见的女儿时情绪失控、失声痛哭,担心自己被羁押会给要上学的孩子心理健康产生影响,担心忙于生意的老公照顾不好孩子,一再让我转告她的父母,千万要来帮忙照看孩子不要再打工了,一再让我叮嘱她老公一定要照顾好女儿,不光是吃穿,更要重视陪伴。

作为一个也算见多识广的老律师,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法院凭什么只看认罪态度决定取保,繁昌法院凭什么开庭之后半年多还不判决,堂堂最高人民法院,凭什么一再批准案件延期。

我也无法向她明确,8月12日审限到期后会不会继续延期;我也无法向她承诺,案件事实和证据上有这么多问题,就一定可以取得无罪的结果;我也不能欺骗她说数年间离开妈妈陪伴的孩子也照样健健康康的成长,因为我作为一名父亲,都不相信这种话。我只是在她询问今年会不会还要在这湿冷难耐的看守所里过年的时候,作充满信心状告诉她,不可能……但我又有多大把握呢,我也说不好。

这律师越做越无知了,只知道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河北沧州朱志明蒙冤三周年

【民生观察2020年7月22日消息】又是一年“六月二”,三年前的今天,朱志明被河北省纪委“双规”,从此以后,“六月二”对家属来说变成了刻骨铭心、永不能忘的日子。

三年,1095天,26280小时,1576800分钟,伴随着孤独、屈辱、无助、悲愤,难以想象朱志明是怎么熬过这漫长又锥心刺骨的光阴。自古贪官骄又横,岂有贪官悲且愤!

在这桩完全没有客观证据支撑、全靠非法手段取得不实供述和虚假证言的彻头彻尾的假案里,他因办案机关的“强盗逻辑”被未审先定5000万受贿指标,因“说真话”而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最终被以家人的生死胁迫出演了一场“冒死搞巨款后又白送他人”的闹剧。

一、在这场闹剧中,他扮演了一名“大力士”的“弱智市长”。

十二年间,所谓的“几十次收受贿款”,都是他亲自开车去“行贿人”指定的地点,亲自将装有几十万、上百万现金的编织袋子,搬运到办公大楼的半公开宿舍中存放,那个仅有12平米的宿舍中最多时居然堆放了9个装满现金的编织袋,高达1700万现金。4名工作人员不仅持有钥匙且可以随意出入,所有橱柜都不上锁,常年还有保洁人员出入。

常常肩扛装有200万元现金、重达50斤的编织袋子搬运回“行贿人”处,最多一次运回“行贿人”1000万,这样的精力和体力,恐怕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都望尘莫及。

二、在这场闹剧中,他扮演了一名“隐身人”。

无数次搬运巨款穿梭于市委市政府的宿舍和停车场,途径大厅、走廊、楼梯灯重点监控路段,有摄像头7-10个,有安保人员24小时不间断进行监控,不仅监控人员看不见他,连摄像头也录不到他来回搬运巨款的身影。

三、在这场闹剧中,他扮演了一名“慈善家”。

他冒着违纪违法、牢底坐穿的风险,收了4600万巨款现金,从不消费,脑瘤手术生死未卜之际仍不告知家人,却将这巨款无偿白送给两名非亲非故的老板,不要利息,不要股份,不要收据,甚至离开河间也不闻不问任其随意支配。

这场闹剧的荒诞之处还远不止这些,朱志明清楚,办案人员更加清楚,每一个关注了解案件的人只需一看便知。本案自2018年12月5日在唐山中院开庭以来,已经18个月了,至今尚未结束一审庭审,早已创下了职务犯罪案累计庭审50多天史上最长记录。

家属仍在争取庭审直播、证人出庭、调取同步录音录像、调取行贿人企业账,争取以证据为本,用事实说话。因为他们相信党,相信组织,相信法律,会和朱志明一起,为了公正、为了清白抗争到底,他们期待正义之光早日到来,让朱志明回家的路短一些,再短一些……

朱志明案简介:

2017年6月2日被河北省纪委“双规”,对朱志明及其亲友名下资产进行核查,未发现问题后,仍然按既定的5000万任务数,采取刑讯逼供等残酷的手段,最终将朱志明打造成了“存钱式受贿”贪官。

案中办案人员导演编造三个行贿人李亚杰、孙记章、尹建军分别向朱志明行贿现金1460万、820万、690万。朱志明将贿款及不明资产存放在办公室宿舍,最多时宿舍存放1700万元。

待积累到一定数额,将贿款运回行贿人李亚杰、孙记章处存放。没有凭据,不要利息、股份,直到被审查也不要一分钱。

朱志明将宿舍饲料编织袋内的贿款三次拉回李亚杰处存放2000万。四次拉回孙记章处存放2600万元,最多一次拉回1000万元。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二)

收到长沙市国家安全局邮寄给我的这份《拘留通知书》,看到上面说我儿子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后,说实在的,我确实很惊讶。

无论如何,我无法接受,他们抓捕我儿子的理由,居然是这个罪名!

所谓是颠覆国家政权罪,根据刑法的规定,是指组织、策划、实施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这个罪名,是从以前的反革命罪拆解而来。一般只有企图组织、策划、实施暴力手段推翻国家的政权才构成此罪。如果非暴力手段则不构成此罪。当然,在中国,包括不仅指使用暴力手段,凡是一切想推翻党的领导、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行为,都构成此罪。只不过暴力手段,成了一个加重情节。

但无论如何,构成此罪,前提是,必须得有组织、策划、实施行为。

根据法律的规定,我儿子和程渊他们的行为,并不构成此罪。

有人质问我:你知道你儿子干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是参与者。

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为我儿子辩护,而是确实知道,并参与过他们的一些活动。长沙市国家安全局也知道我知道程渊和我儿子他们做了哪些事,所以还为此传唤了我,甚至还威胁说我是他们的共同犯,可以对我采取手段(即刑事拘留)。

程渊是我的朋友,我的儿子又在他的组织下从事公益活动,如果他们的活动可能会涉嫌犯罪的话,我会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程渊。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跟着面临危险!

那么,我儿子和程渊他们既然只是做公益,长沙市国家安全局为什么会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名义抓捕他们呢?

这个,只有去问他们了。

其实,程渊和我儿子他们做公益,而且只是做公益。

程渊属于NGO成员。所谓的NGO,是英文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的缩写,意思是指非政府组织或者叫志愿者组织。是指非官方成立的从事公益活动的非营利性民间机构。

中国之前并没有对这类组织进行限制,只是到了2016年,才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此法到了2017年又进行了修订。目的是为了对中国大陆之外成立的非政府组织进行管控。该法规定:“国家对为中国公益事业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境外非政府组织给予表彰”。

根据上述法律,我国并不禁止,甚至是鼓励境外NGO在中国大陆从事公益活动的。

程渊他们不是境外NGO组织,他们只是在长沙成立了一家公司,经工商登记注册后,然后以该公司的名义开展公益活动。

但他们的资金,来源于境外。但这种资金来源于境外,并不只限于某一家境外NGO组织,而是通过国际投标的方式来取得资金的。比如:从事防艾滋病公益,则是从防艾滋病公益的基金会通过投标后,中标才能取得。从事残障人士维权的资金,又是通过投标的方式,从另一家基金会取得。所以,他们并不是固定地为某一个境外NGO组织服务,或者代理某一家固定的境外NGO组织。

他们的活动,在中国大陆是公开的,而不是秘密的。正因为是公开的活动,所以经常会受到有些单位的干扰。

有一次,程渊他们准备在杭州开展一次活动,结果订好了宾馆之后,因为某部门出面干涉,导致宾馆又解除了合同。有一次由我参与组织的浙江省失独家庭意愿了解会议,目的主要是通过向各地的失独父母了解他们有哪些困难和需要,然后记录下来,向相应的政府有关部门发出请求或者向政府有关部门提供报告,要求政府有关部门予以解决。

但是,这次会议中途就受到了干扰。

事先订好的会议室,突然不准使用了。于是,我们只好临时找了一家咖啡厅,进行了半天的征询活动。

民间组织从事活动,受到类似的干扰,是一种经常性的行为。这有点象我当年做社会抚养费征收情况调查和为争取超生儿的户籍权利时,也曾被地方政府跟踪、驱逐、追赶一样。

根据《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境外非政府组织在中国境内开展活动,应当接受公安机关的监督管理。所以,程渊在长沙设立的办公地点,是长沙公安的国保经常光顾的地方。国保人员经常上门嘘寒问暖,或者找工作人员去喝喝茶,谈谈话,了解他们的一切。

在当地国保人员如此的关切下,他们又如何能颠覆起国家政权呢?

所以,我决不会相信程渊和我儿子他们的行为会构成犯罪。

2020年2月4日,办案单位长沙市国家安全局对我进行了传唤。4名国安人员对我进行了长达4个多小时的询问。我如实地向他们说了我所知道的事实,而且再三重申,他们决不可能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他们只不过是做了些对社会有益的事而已,如何就变成了犯罪?

我和我的儿子吴葛健雄(一)

献给我的儿子吴葛健雄被捕一周年
——吴有水

突然,儿子回家了!
那种喜悦,不仅是久别后的重逢,更多是,我以为,终于可以追问真相!
然而,儿子又沿着一条小路,走了。
他说,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因为,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的帮助。
我哭了,其实,我也需要帮助啊,儿子!
我在内心底,突然有些崩溃般地狂呼……

随着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吼叫,我醒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然而,虽然只是一个梦,却并不比现实来得更残酷,因为,现实中,我想见我的儿子,也变成了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夜里,悄悄地擦去老眼两旁的泪水,回忆起有关儿子你的一切。

如果说,世上一切的恣意都是自私,那么,有一自私就是:你还没有将来的时候,就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让这个新的生命来承受这没有未来的日子。

我的儿子,就是我的这种自私的结果。

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我还没有任何做父亲的准备,当然,也就更无从能让儿子顺利成长的条件。让本不该出生的他出生了,来承担所有我本应当承担的痛苦。

虽然,我手握着有政府批准我生育一个小孩的准生证,但计生部门还是在得知我儿子出生后,追上门来,征收所谓的社会抚养费。

我说:我有你们发的准生证的。

他们说:可是你儿子没有按我们批准的时间出生。

不对,计生的人说,你儿子应当在1995年才能出生。

于是,我拿出那张印得象支票一样的,准许我儿子出生的准生证,指着打印在上面的字说:你看,上面写着:1995年12月31日之前有效,1994年12月14日也在1995年12月31日之前。

不对,你这是1995年准生证,只允许你儿子在1995年1月1日到1995年12月31日之间出生,他们解释说。

我不服,向领导去讨说法。可最终的解释权,归有权力决定谁可以出生的计生部门。

需要缴纳的社会抚养费是3000元,

那时,我每月的工资是100元多那么一点。

从学校逃离出来,跑到企业,当初的想法,固然是因为内心厌恶自己每年重复地对那些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学生教着我自己也不相信的理论,但还有一点,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一点的收入——然而,在经过一番论资排的定级后,我每月的工资只能是那么一点,而且还不能保证发放。每月的工资,除了保证吃饭,所剩的也就无几了。要缴纳这么一大笔钱,简直是天方夜谈。

单位领导找我谈话,说我违反了计划生育,当然我儿子的妈妈也违反了计划生育,所以,本当过完产假后就可以上班的她,也被要求继续呆在家里,单位给发生活费。

我心里比领导更明白,这只是一种托词,事实上,厂里已经没钱可以发工资了,能够少一个人,就尽量少一个人。

于是,我也提出了辞职。

辞职之后的我,准备自己去做生意。

但是,做生意,需要有本金。本金从何而来,我在辞职之时,并没有想那么多。至少,可以暂时逃脱被征收那3000元巨额的社会抚养费。但真正辞职之后,内心却是一片的恐慌:今后吃饭的钱从哪儿来?儿子的奶水钱从哪儿来?

于是,开始决定借!向身边认为可以借的人那里去借!

白天,通过电话,向一位曾经对我许诺过,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的厂长艰难地开口,他很热情地接了电话,最后支唔了半天,说他在开会,晚上再说。然后,我晚上准备去他家。儿子的母亲带上了自己的那点出嫁时的金项链、戒指,准备用着抵押物,抱着出生才两三个月的儿子,跟着我一起去了。

结果,在人家门外等到半夜,也没有等到那位许诺有困难就找他的厂长回家。

又想起了孩子的舅舅,在某单位上班的,也已经好多年了,或许会有一些积蓄。于是,孩子的母亲又抱着孩子,和我一起,坐着夜班的绿皮火车,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去借钱。

印象里,在站台上,飘着雨,刮着冰凉的风,只好躲进过道里,等着火车的到来。每当有火车从过道上头经过的时候,那火车铁轮撞击铁轨的轰鸣声,总会把才两三个月的儿子吓得瑟瑟发抖。

终于从小孩的舅舅那里借到了第一笔钱1900零几元。因为,小孩的舅舅把一个小木盒里的1元1元的钢崩子全倒给我们了,所以会有几元的零头。

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可是第一笔借款。钱借回来之,就考虑着今后怎么还的问题。也许,这就是穷人的思维吧,因为生怕还不起钱,所以也就不敢借钱,借了钱,也不敢轻易地去花。

经过东拚西凑,终于有了7000元这么一笔巨款。临行之前,儿子的母亲用一块布,在我的衬衣上缝了一个口袋,把这笔钱缝里衣服上面,这样,就不会掉了或者被小偷偷了。身上其它地方,放了些路上用的零钱,就这样出发了。

临行前,我看了看儿子。他仿佛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

我想:儿子,从此以后,我就准备只为你而活了!

车子到达湖南境内的时候,中途要下车休息。

在一个小篷子里,我看到一位妇女抱着一位婴儿,那模样,和我儿子应当是差不多大小。

突然,我的鼻子有一阵酸酸的,眼泪也止不住想掉下来。

好想我的儿子。

于是,我就站在那里傻呆着、盯着那婴儿看,一直看得那婴儿的母亲有些恐慌了,赶紧抱着小孩进了屋子。

在外面的那段时间里,我的心中无时不刻在想念着我的儿子。有一次,突然看到街边有个公用电话,我一阵欣喜之后,便往电话机里投下了硬币,然后拨打原单位的电话,希望能与妻子通上话,让她抱着儿子来,让我听听儿子的声音。

可惜,那时的电话,似乎是永远也打不通的,永远是在占线之中的。

有时,我会一个人跑到山顶上,面朝南方,向着无言眺望,似乎这样的眺望,能从远处听到儿子的声音。

但是,眼里能看到的,只是荒芜的黄土高坡,耳中能听到的,也只是那冽骨的寒风的呼啸。

睡梦里,总是会听到儿子嘤嘤的哭声。

最终,我回家了,虽然没赚到钱,可我还是回家了。

因为,我离不开儿子。

在我失业的那段日子里,我可以天天地陪着儿子。虽然贫苦,却也没有比那种思念更让人觉得不可忍受。

当我到了新的单位上班,妻子也失业了,带着儿子来到了我新的单位。单位里有几个人,总喜欢捉弄他,吓唬他。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在别的吓唬他的时候,他居然会跑到厨房里去,拿起一把菜刀,向着那吓唬他的大人砍去。

想起他穿着一双不适脚的拖鞋,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指着对方怒斥的模样,那性格简直完全是从我这里复制过去的。

后来到了杭州。初到杭州时,因为一时不能找到公办的小学,只能先到一家离居住地很远的民办小学去暂时就读。

那时,他才十岁吧,读三年级。

有一个冬天,因为挤校车没有挤上,他居然背着书包,凭着自己的感觉走着去近十来里路远的学校去。晚上回来时,还很得意地跟我们说,今天他走着去了学校。他的得意,把我和妻子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就是连我们大人,也未必能走路找到那个学校,他一个小孩,居然绕那么多路,走着去了学校——万一迷了路怎么办呢?

从此以后,我就让妻子必须每天早晨看着他上车,以免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有一次,妻子走亲戚去了,几天没回来。

他放学回来后,就会到公司去找我。

有一天,公司的保安因为老板来了,就不敢让他进公司的大门。他只好在大门外的马路上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往回走。我远远地看到了,把他接了进来。

他问我:“妈妈回来了吗?”我说:“妈妈没回来。”他没有吭声,只是回到房间,说他要做作业。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来了。我和他一起进了食堂。排队的时候,他老是往门外跑,我知道,他是在等妈妈。他希望妈妈来和他一起吃饭。但最终,他没有等到妈妈的回来。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睛湿润润的,但是忍住没有流下眼泪。只是对我说:“爸爸,你买瓶酒喝吧,食堂有酒。”

我说:“爸爸不想喝。”

“你就喝一点吧,食堂不是有酒买吗?”他又说。

他知道我喜欢喝点酒。在他的眼里,喝酒是能给我带来快乐和忘却痛苦的。但是我不能喝,因为,我还要照顾儿子!

但,我被儿子的举动感动得想哭。

我不能哭。

吃过饭后,我要儿子和我一起去散步。多少年,我没有和儿子一起散步了,今天,我突然特别地想和儿子一起走走。他说,他要做作业。我说,散完步再做吧。

他默默地同意了。

散过步回来,我让他做作业,我去取点东西回来。他懂事地答应了。等我取完东西回到房间,发现儿子一个人在默默地流泪。看到我来,赶紧用卫生纸擦着眼睛。

我的眼睛禁不住涩涩的,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在哭……

“你是不是想妈妈了?”我问。

他点了点头。

“你要是想,就给她打个电话吧?”

“不打,”儿子倔强地摇摇头——他的性格犟起来和我一样。我知道,他真的是想妈妈。晚上,他还要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去睡,他是怕妈妈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他。我没有答应,因为,我晚上还要加班,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我放不下心。他也没有反对,可是眼里却充满了失望。

我把他带到公司的宿舍里,对他说:“你就在这里做作业吧,做完作业后自己脱了衣服睡觉。爸爸晚上还有事。”

他懂事地点点头。我离开了,来到了办公室。当我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花。

这是想妈妈的眼泪。

后来,转到了公办小学。但公办小学离住的地方还是很远,那时也没有校车。一开始的时候,让他妈妈每天接送。后来,他自己提出说,给他买一辆自行车,自己骑车去学校。

于是,我们给他买了一辆当时流行的女式自行车。他觉得这样的自行车是女式的,很不高兴。但他发现,原来他们的班主任老师也骑着和他同样的车,他觉得又开心起来了——他就骑着这辆车,天天来回于学校,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们说,车子骑不动了!

我们拿到修车店去,才发现:这是一辆坑人的车,因为这辆车的车轴,居然不是滚动的!那车轴也已经磨得快断了!

而他,却居然骑了两三年!

在这公办小学读书的几年里,其中居然有一个学期,他一直没有吃午饭!这也是他后来告诉我们的,因为,有一次吃饭,居然发现菜里面有虫子。于是,他就坚决不吃了——但却又不愿意告诉我们,而是让自己天天饿一个下午。

他读初中的时候,学校都老师要求补课。

补课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老师的家里,因为在外面怕被人发现举报。

补课当然是要交钱的,但老师却决不会说要交多少钱,而只是说根据家长的心愿,愿意交多少就交多少。

儿子回来跟我说了,我说那就交800块吧!于是,让儿子给要求补课的老师每人带上800块钱,然后每个周末都让他自己乘公交,去老师家上课。

有一次,儿子对我说:我们老师真好玩,在班上居然不点名地说我。

我问:说什么?

原来,老师嫌我给儿子交的补课费少了——人家都是几千几千地交,而我只交了800元!

“那下次我们就多交一点吧,”我说。

“不交了!我不想补课!”

于是,他就不补课了。

上了高中,我也从来不问他在学校的成绩,就和初中小学时一样,其实我真的不在乎儿子每次考试能考多少分——而是在乎,儿子学习得是不是开心。所以,在高一结束的时候,我也没有关心过他在学校和班上的排名。只是到了高二,我和妻子在苏州玩。有一天,突然接到儿子的电话:

“老爸,你想办法把我弄回来理科班来吧!”

我当时一听,觉得很奇怪,他怎么跑到文科班去读书了呢?

后来才知道,高二分班时,他居然自己要求去文科班。于是,学校就根据他的要求去了文科班。然而,他最特长和喜欢的是数学、物理、化学——至于当初为什么要去文科班,他自己也始终没有和我说过,直到现在。我想,大概是因为他想学法律,而认为法律属于文科类,所以就报了文科班。但到了文科班后,成绩一直不理想。

后来他说:想不到文科班的那些人,那么会读书。

接到他的电话,我就从苏州往回赶。到了学校,找了教务处。教务处的领导表示,现在都开学一个多月了,班早就排好了,再改回来,有点难!

在我的再三请求下,一位领导终于松口了,说是查查成绩看,看理科成绩好不好。

结果,他一查,惊讶的对我说:你们家长不管的吗?他理科成绩这么好,怎么会让他报文科班呢?

我只好说,分班的事,我压根不知道。

老师也只有苦笑了,说,没有象你这样当家长的。

最终,他答应让我儿子转到理科班,但前提是得有哪个班的班主任老师愿意接收我儿子。

原来,我儿子在那些班主任老师中,是有名的捣蛋分子。说是在高一的时候,居然会带动全班的同学造反的,很有煽动能力。所有的班主任老师一听到我吴葛健雄的名字,都会感到头大!

想不到,我儿子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正当我以为无望时,终于,有一位姓童的班主任老师愿意接收了。教导处的领导对我们说:童老师要求你们去见个面。

我真的是有些喜出望外!于是立即带着儿子去找到了那位童老师。

童老师是位女的。见了面之后,她提出一个要求:要求我儿子期末考试能达到全校前80名。

我问儿子:你能达到吗?

“能达到,”他回答说。

“你要说到做到的哈!”我严厉地对他说。

“嗯,”他应了一声。

期末的时候,他的考试成绩是全校前40名。

于是,他成了他们学校的一个奇迹。

虽然他读着理科,依然喜欢读些与理科不相干的东西,比如:资本论。

高考之后,他又报读了法学专业。

大学期间,他留起了长头发,而且还在校园里倒卖法律书籍,也去街头散发过广告传单。每次见面,我也不和他谈成绩之类的。只是有一次,我问他:现在大学有奖学金,怎么没听说过你拿过奖学金呢?

“因为我不想学毛概,”他想也没想直接地回答了我。

有一个暑假,正好北京程海律师不服被停止执业一年的处罚行政案件,要求袁裕来律师我代理,一审开庭时,我就带着儿子去让他参与旁听。同时主要是想让他去见见一些著名的学者和律师。

到达北京的第二天,由程海律师开车,去通州去见了于建嵘教授。于教授还带着我们上街去喝啤酒,吃烧烤。送给我儿子一本他自己写的书《我的父亲是流氓》。

第二天上午开庭的时候,戒备森严。由于只能是当事人和代理律师进去,其他的人一律不能进入法院。在法庭,我质问审判长,为什么公开审理的案件,却不允许民众旁听?经过我的努力,审判长终于答应,下午她亲自到法院门口,去把我儿子接进来。

终于,下午开庭的时候,我儿子进了法庭。

这是我第一次带他出门,当然,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

大学毕业了,考虑他的就业问题。

当然首先考虑让他先参加法律职业的资格考试。但第一次考试,失败了。于是,又让他参加了第二次——我并不知道,其实他并不喜欢律师这个行业,但为了服从我的要求,参加了。这种被要求参加的考试,难免就懈怠了。

又没通过。

既然如此,我又无权,也无势,当然也没有钱去请客送礼。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给儿子安排一个好的单位了。于是,决定让他去做公益,到程渊那里,先做个两年公益活动再说。

于是,他自己背着包,就去了长沙。

他们主要从事的活动就是帮助一些残障人士和艾滋病患者获得更多的权利保障,比如平等的就业权等。他们还组织了一些残障人士到杭州来参观杭州的残障保障设施,体会杭州市残障设施完备性。一位从来没有出过家门的南昌人士在参观体验后,感慨地说:以前她对于逛街出门,想都不敢想。这次到了杭州后,从下火车到逛西湖,完全可以一个人独立完成。感觉完全可以不需要别的人帮助,自己独立生活了。

我知道程渊他们一直是在从事公益事业的。之前参与了为乙肝患者争取平等的就业权,促使国家修改了相关的规定,在各种招、考中不再把乙肝病毒携带者列入禁止招、考的范围。也为弱视人士争取参加高考或司法资格考试努力过,为因为身高不能任聘为教师而发起过诉讼等公益活动。

当然,这里我需要提出的是,征收社会抚养费信息公开,我也是在程渊他们一起协助之下发起的。

在社会抚养费信息公开之后,我和程渊他们又共同努力为取消超生小孩上户口的限制、上学与社会抚养费缴纳挂钩等问题开展了一系列的努力。最终基本解决了超生小孩的户口问题和上学问题。

程渊和我还共同为失独父母的问题而努力过。为失独父母争取医疗、生活等方面的权益。

我始终认为,做这方面的公益,只是有益于社会的稳定,有益于公众利益的,对我们的这个国家,也是有利的。

所以,我一直支持我儿子所从事的公益活动,只要他们需要,我也会参加一些他们所组织的活动。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这些活动,最终却成为了“犯罪”!

2019年7月22日,在太湖边上。

我和朋友一起,与正在无锡办案的何兵教授吃过晚饭,回到房间。

我的手机响了。

一个不知名的电话打进来,告诉我:吴葛健雄失联了!

接到这个电话的当时,我并不觉得恐慌,因为打心里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信息是真的。但是,我还是立即打电话给程渊,求证信息的真实性。

结果,程渊也联系不上。而且,其他人也联系不上!我再回拨刚才打给我电话的那个人,那个人告诉我说:程渊也失联了!同时失联的还有我儿子的另一位同事刘大志!

一阵恐慌开始向我袭来。

第二天,我回到我的办公室,开始向长沙市110报案!

打了无数个110的电话,从市到区,但一直都没有个结果,也没有哪个单位说立案去查。

7月24日,我赶到长沙,在长沙罗律师的陪同下,到了当地派出所,又到了区公安局。区公安局有人暗示我们:办案单位不是他们公安。

我又回到派出所,坚决要求报案。做完笔录后,派出所的人让我去查我儿子办公地方的摄像。

罗律师把我送到我儿子办公的地方,经过努力,物业公司终于同意我查看录像。查了近两个小时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不让我再继续查看了。我说我是经过物业公司经理同意的。但那个人坚决说不行,办事人员也就把我查看的电脑关了。我回到物业公司,去跟他们交涉,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说现在不能查了,还张嘴用无声的嘴型告诉人,人是被0O抓了!

在我离开物业公司的时候,旁边屋子里,站满了一堆穿着制服的人。

在我离开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告诉我,他们是长沙市国家O0局,让我手机保持畅通,到时会有人联系我。

于是,我一直保持着手机开机——第二天,有电话进来说,他们是长沙市国家O0局,让我告诉他们邮寄地址,他们将会寄一份东西给我。

几天后,我收到了这份东西。

他们寄给我的是:长沙市国家安全局《拘留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