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13日星期三

十天的黑监狱生活痛不欲生

201552日,黑龙江访民徐纯合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母亲,在庆安火车站被截持后遭到警察李乐斌枪击身亡,瞬间年迈的母亲没了儿子,年幼的儿女没了父亲,那撕心肺裂的痛,谁能忍受!徐纯合被警察枪杀案已引起了全社会愤怒,也引起了海内外的高度关注,一致要求彻查真相。谢燕益、李仲伟、谢阳、刘书庆四位维权律师勇敢的站出来为其受害家属提供法律援助,徐纯合案公民声援团发出声明强烈要求彻查真相。       

 维稳、截访蔓延全国,维稳经费超过国防支出。你上访,政府截访。各地区政府都使出截访、维稳的招数,动用公权力,警察、雇用黑社会打手等等,常常传出访民被殴打致伤的消息,访民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于2006117日居住的房屋遭到政府的强拆,上访9年,无数次被遭暴力维稳、接访、关黑监狱。2015312日我上北京去最高人民法院查询我在最高院(2010)行监字第595号案件的进展情况。被上海市政府驻京办用1461次列车送回上海。于314日上午10时许进入府村路500号上海市救助管理站。下午二点左右,在救助站被八个暴徒扯到门外的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旁,一拥而上把我推上车,我还不明就里便被他们一阵暴打,然后他们放好座椅,前后左右把我夹在当中。一个人说:“把他套上!”霎时我被黑头套套住。接着,他们用黏胶封箱带绑上我的双手和双脚,最后用封箱带封住我的嘴巴。

车开了约三、四十分钟后,我被架住上楼,让我跪下,劈头盖脑又是一顿暴打。他们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还恶恨恨地叫嚣:“看你还上北京……我们是黑道的人,不跟你讲法的!”我的鼻孔、耳朵、嘴巴全都被打出血、脸面部连耳朵都被打得肿胀起来,鲜血从脸面部不断滴下。他们一直打到我失去知觉不省人事……等到我醒来后,发觉被绑在椅子上。

我就这样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地渡过了饥饿寒冷的第一夜。

第二天,仍然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要小便了,他们竟说,你小便在裤子里好了!他们既不给我食物,也不给我水喝。整天滴水未进。夜晚,仍然是一动也不能动地被绑在椅子上过夜。

直到第三天,我才在这黑监狱吃到了第一顿饭——一碗面。

前二天,每天我都被暴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这帮黑道凶狠残害毫无人性地24小时轮班不断折磨我,手段令人发指和难以启齿。由于连续二天二夜我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能小便,憋到第三天开始我竟然排不出一滴小便来。

第三天开始,才一天提供一顿或两顿食物。扬言“要灭掉你全家”等等恐怖威胁的语言不断充斥在耳边。

在黑监狱的十天中,不给漱洗、不给刷牙;少有松绑的机会,更不谈“放风”了。

在黑监狱的十天,每晚都是被绑在椅子上,用黏胶封箱带绑上双手、双脚,即便是在这早春的寒冷天气都只能依靠自己身穿的单薄衣服坐着打盹过夜。黑监狱监控摄像可作证。

黑监狱里,一个打手说:“现在你的动迁问题由‘安佳’接手,由张国樑解决!”

我想,我们地块在2005年动迁到2007年结束,拆迁人是卢湾区建交委,我是2006117日被用撬门入室方式行政强迁的,怎么现在冒出个“安佳”来对我实施暴行?他们还狂妄地说:“阿拉是黑社会!阿拉讲啥个法?就是你最高人民法院的事体,最后都要由我们来解决。”

他自称是“如来佛”,说:“最后都转到我们的手上解决。”

十天后的323日夜晚21点左右,我又被戴上眼罩、架到车上,被扔到了浦东的云台路地铁站。

第二天(24)下午,鼻青眼肿满是伤痕累累的我赶到福州路上海市公安局走访,填写了“登记表”,写明了被不明身份的人非法绑架拘禁的经过和遭受的非人待遇。随后,我到拆迁事发地打浦桥派出所报案,值班警察不给我登记报案,要我去犯罪事发地报案。我又赶到府村路“救助站”附近的铜川路口打110报警,警号030390的警察出警,带我到石泉路警署。问清情况后,告知我:“不受理。”;我提出要求验伤验血,他以超过8小时为由,不开验伤单。

第三天(25日)我又去石泉路警署报案,傍晚17001830由警号030927030735的两名警察给我制作了笔录,但拒绝给我报案回执。

                                    受害兼举报人:谢礼祥
                                        201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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